筆趣閣小說網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209章 七秀坊,奉旨填詞柳三變
  “瑾瑜,你聽說過紅鞋子么?”

  “我聽過一只繡花鞋。”

  “這是什么?”

  “民間傳統鬼故事,非常適合在睡前聽,聽完睡覺會非常香!”

  陸小鳳忽然覺得,剛才應該給李瑾瑜留個餡餅渣子,否則李瑾瑜很可能給他講十個冷笑話、二十個鬼故事。

  陸小鳳對聽故事沒有意見,也不怕鬼,但對鬼故事半點興趣都沒有。

  “你真的不知道紅鞋子?”

  “你覺得我會對鞋感興趣?”

  “這是金九齡對我說的,據說是藏于十二坊的特殊勢力,全體成員都是女子,魁首據說能位列美人榜前五。”

  “十二坊與美人有關的勢力,無外乎妙音坊、紅袖招、楊柳心,不過在這三家之外,還有一家特殊勢力。”

  “什么勢力?”

  “七秀坊!”

  “七秀坊?莫非有七個美人?”

  “坊主曾經位列美人榜,而在坊主之下,還有七秀十三釵,如果真的是七秀坊作桉,我不愿意出手。”

  “為什么?憐香惜玉?”

  “你知道七秀坊都是些什么人?”

  “關系網深厚的美人?”

  “錯!是苦命人,所謂七秀坊,只不過是一群苦命人報團取暖,為青樓的苦命女人,博取一線生機罷了!”

  一日入青樓,終身是娼門。

  即便是看似風光無限的花魁,也不過是等待宰割的魚肉,賣藝不賣身,放他娘的狗屁,那只是在抬高身價。

  風光無限的花魁娘子不去賣,年老色衰的人家看不上,那讓誰去賣?

  難道讓老鴇子親自登臺?

  只要入了青樓,那便絕對不可能存在賣藝不賣身,在那處最骯臟的人間地獄,不賣只是因為給的代價不夠。

  只要給出足夠多的代價,即便是妙音坊的憐秀秀,楊柳心的心柳心揚,紅袖招的歐陽情,也是逃不脫的。

  等到年老色衰,身染疾病,只會被毫不猶豫的舍棄,絕無半點溫情。

  即便是洛陽這等富貴之地,能夠攢夠贖身錢的,也是百中無一,大部分都沉淪其中,最終凄涼無比的死去。

  有些人對此不甚了解,甚至贊頌青樓的生活,說什么花團錦簇、自由自在,并且是賣藝不賣身。

  那種非蠢即壞之人,讓李瑾瑜惡心的想要嘔吐。

  不!

  這種人不能叫非蠢即壞,而是又蠢又壞,特別蠢,特別壞!

  不知多少年前,洛陽城十二坊出現了名為“七秀坊”的勢力,為那些可憐人提供一個最后的容身之所。

  年老色衰的歌姬本就不值錢,七秀坊坊主武功又極高,經過多年發展,洛陽各方都默認了七秀坊的存在。

  只不過七秀坊并不主動露面,而是建造一些尼姑庵、道觀、慈善堂。

  一來安置那些歌姬,二來時常會施舍粥飯,周濟周圍貧民,三來也會教導城外貧苦女子,教她們一些手藝。

  不需要吹拉彈唱之類的技藝,只是識幾個字,會做豆腐、蜜餞,靈巧一些的會算賬,讓她們有安身之法。

  李瑾瑜道:“陸小鳳,現在如果七秀坊坊主在你面前,你會如何?”

  陸小鳳道:“躬身施禮,我非常敬佩她高尚的品質,這樣的人,或許會在缺錢的時候黑吃黑,但肯定不會制造那么多的瞎子,瞎子也是苦命人!”

  李瑾瑜道:“所以你明白我為何不愿出手了?因為我的刀砍不下去!”

  陸小鳳道:“我想起來了,若是按照這個說法,棲霞庵莫非也是七秀坊建造的?江輕霞是七秀坊的人?”

  李瑾瑜道:“有這個可能,就是不知道她是七秀還是十三釵!”

  陸小鳳道:“你既然知道的這么清楚,那就說明你肯定接觸過,我想和七秀坊坊主見見面,可以安排么?”

  李瑾瑜道:“為什么?如果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是不會安排的。”

  陸小鳳道:“你難道想不明白?金九齡讓我去查紅鞋子,紅鞋子又與七秀坊有關,就說明有人盯上了七秀坊,并且七秀坊內很可能有臥底。”

  李瑾瑜道:“好吧,我去安排!”

  陸小鳳道:“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和七秀坊結交的?”

  李瑾瑜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三年前科舉考試,有個人大放厥詞,說寧在青樓填詞,勝過高中進士。”

  陸小鳳道:“你還考過科舉?”

  李瑾瑜道:“那個是瞎編的,不過這個身份,卻是真實的存在過。”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自然就是大詞人柳永。

  無論宋詞鑒賞還是文學史,柳永都是絕對繞不過去的名字,只要宋詞在世上流傳一日,柳永便隨之流傳一日。

  柳永的詞,李瑾瑜當然會背。

  李瑾瑜并不喜歡當文抄公,一來是真的不喜歡,二來則是擔心撞車。

  畢竟這是綜武世界,萬一哪天興致勃勃背了首《雨霖鈴》,忽然有人跳出來說抄襲,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李瑾瑜這個馬甲,來自于三年前。

  ……三年前分割線……

  夜!

  寒夜!

  李瑾瑜尋到一個面館。

  那家面館非常小,只是一個在墻角處的小攤子,但再怎么小,也能做出熱乎乎的湯面,好好的暖暖肚子。

  漫漫寒夜,瑟瑟北風,有什么比熱乎乎的湯面更有吸引力?

  店老板剛剛端上一碗熱湯面,漆黑的巷口出,有人靠了過來。

  女人!

  戴著串茉莉花的女人。

  年歲約莫十七八歲,不過在臉上涂了很厚的粉,已經好幾天沒卸妝。

  即便是這種最劣質的香粉,對她而言也是難得的奢侈,除非能夠做到一樁生意,否則絕對不會輕易洗了去。

  “這位公子,你能不能請我吃一碗面,吃你一碗面,我就陪你一晚。”

  女人的聲音很凄婉,看得出來,她的肚子非常餓,已經快站立不穩。

  李瑾瑜道:“再來一碗面!”

  老板麻利的煮了一碗面,女人用極快的速度吃了下去,對于一個餓了很久且不知下頓飯在哪里的人而言,一碗面顯然是不夠的,她又要了一碗。

  面攤老板是個實在人,不僅面碗非常大,面條也非常實在。

  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竟可以一口氣吃下兩大碗,連一點湯都沒留下!

  但如果這可能是未來三天內,僅有的食物,那么相信絕大多數人,會毫不猶豫把所有的面湯都喝個精光。

  “公子,吃了你兩碗面,我……”

  女人當然是無法兌現承諾的。

  她的身體有病,即便她愿意,她無所謂,李瑾瑜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被李瑾瑜暴揍一頓,把面條吐出來的準備。

  只希望能打的輕一些!

  “吃了我兩碗面,就為我唱兩首曲子吧,你會唱曲子么?”

  “我只會唱一些山歌,他們都說我唱的不好聽,一文錢都不值。”

  “那你唱我教的這個!”

  活命的手藝,學的當然快,女子很快便學會了詞曲,雖然她一竅不通,卻知道這首曲子非常的好聽。

  李瑾瑜留下一首曲子,又給她幾塊碎銀,正準備離開,女子忽然拜倒,高聲問道:“恩人高姓大名?”

  李瑾瑜豪氣的揮了揮手:“江湖兒女,哪有名姓,就叫我柳永好了,吾乃奉旨填詞柳三變是也!”

  女子不知什么叫做“奉旨填詞”,但每次賣唱結束,都會提及此事。

  一些懂得詩詞格律的,聽明白詞曲中的含義,名頭開始逐步響亮。

  李瑾瑜本是恰逢其會,臨時借了一首《鶴沖天·黃金榜上》,沒想到竟然有了名號,又見沒人出來說自己剽竊,便厚著面皮,繼續披著馬甲。

  眾所周知,李瑾瑜那個時候還要存留純陽童子身,雖然混跡青樓,但卻只是聽曲喝酒,偶爾還有詩詞相贈。

  久而久之,名號越來越大,終于在某日,西湖泛舟時,靠著《望海潮·東南形勝》,見到了七秀坊坊主。

  也是在那個時候,李瑾瑜知道了一個隱秘,便是公孫大娘是兩人。

  公孫幽!

  公孫盈!

  長歌門的公孫蘭,是兩人的侄女。

  ……三年前結束……

  金九齡的秘密基地。

  沙爾汗笑道:“你搶奪來的金銀都有標記,需要祛除才能花銷,珠寶字畫都需要銷贓,又是件很麻煩的事。”

  金九齡冷笑道:“所以呢?難道你有辦法銷贓?你有這個本事?”

  沙爾汗道:“實話實說,古玩字畫我沒有門路,但金銀卻很簡單,你莫要忘了,我是世上最好的金銀匠。”

  金九齡道:“我看你是世上最陰狠的陰謀家,最歹毒的毒蛇。”

  沙爾汗道:“毒蛇?我怎么可能是毒蛇呢?如果我是毒蛇,滿朝文武至少有一大半是毒蛇,坐在龍椅上的,就是最毒最狠最邪最惡的蛇王。”

  金九齡道:“我要付出什么?直接說出來就好,我的時間不寬裕。”

  沙爾汗道:“我需要你的門路,鑄造金銀器不是一人可為,我需要你幫忙找些幫手,并幫助我運出去。”

  金九齡道:“如果我有能力把金銀運出去,又怎么會留在這里?”

  沙爾汗道:“我會把金銀鑄造成可以運送的方式,你只需要提供出城的門路,你當了三十年捕頭,如果連出城的門路都沒有,未免太讓人失望!”

  金九齡道:“還有呢?”

  沙爾汗道:“當然是抹平其中的痕跡,順便找個替死鬼,這種事情,金捕頭比我可擅長的多了。”

  金九齡道:“你如何保證,你選擇的那個替死鬼不是我呢?”

  沙爾汗道:“我需要的是長久的合作,而且,栽贓陷害、殺人滅口之類的算計,難道金捕頭看不出來么?”

  “成交!”

  原本他想讓陸小鳳,或者是七秀坊當替死鬼,現在有了別的選擇。

  不知道為什么,每每提到背黑鍋三個字,金九齡都會想到一個大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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