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表情瞬間凝固了一下。
他以為洞虛是唯一的，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難道洞虛之力也是宇宙道則的一種？”龍飛猜測到。
他不敢肯定，畢竟歸墟之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如果這宇宙道則也是這種層次的力量，那他的力量或許將發生一場蛻變。
“系統，這宇宙道則和歸墟之力是同源的嗎？”龍飛試探性問道。
這種奧秘，錯過系統，龍飛不相信還有誰能夠知道。
“道則是道則，歸墟之力，無從得知。”系統這一次沒有沉默。
龍飛一愣，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
系統沒明說，但是龍飛知道，歸墟之力要遠在道則之上。
但這道則之上的氣息卻坐不了假，的確有幾分歸墟的味道。
“看來，我對這世界的認知還是不夠。簡單來說，我對力量一無所知。”龍飛感慨。
瞬間，一種明悟生在心頭。
之后，他整個人就直接靜立在虛空之中，陷入頓悟。
但龍飛不知道的是，此時兩雙眼睛，卻在緊緊地盯著他。
“怎么辦？這家伙太恐怖了，我們要不要動手殺了他？”
“不行，他的力量比他們的力量強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如果我們動手，怕也不能做到一擊必殺。如果他反應過來，我們必死無疑。”
“那怎么辦，難道就這么干看著？等他頓悟完了然后來殺我們？”
“我也不知道……”
兩人之間相互交流著，他們是又恐懼又害怕。
這兩人，自然不是別人。
一個赤練，一個古惑。
到了他們這種程度，隔空對話就跟鬧著玩一樣。
但這一次對話，卻是前百萬年來最沉重的一次。
他們以前都是在商量怎么解決別人。
可這一次，卻是在商量怎么自救。
“我覺得我們可以打感情牌，這小子初來乍到，之前還說是老鄉，我覺得可以利用一下。”赤練說道。
“別多想了。如果沒有最開始的事情，這么做倒不是不可能。可是，你以為這小子是善茬嗎？剛才我們都準備弄死他了，你覺得他還會給我們生路？他也說了，他就是唯一主角。”古惑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
“沒什么考慮的了，動用那種手段吧。就算是以后跑路也得先解決了眼前這小子。”
說完。
兩人指甲都沉默下來。
下一刻，整個無量天都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天庭崩塌，從天而降。
地涌巖漿，無盡黃泉之水逆流而上。
而最中間，卻是無數的哀嚎，匯聚成怨念，咆哮虛空。
三種力量，此時開始相互交融。
而與此同時，龍飛也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眸子忽然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沉寂下來。
“大道之簡，是我想的太多了。不管是什么力量，只要能夠為我所用，那就是我的力量。”龍飛想到。
這一次頓悟，他想了很多。
最后他明白，他對力量，太過執迷。
有時候太過刻意去追求這力量到底是屬于系統的，屬于大道，或者屬于肉身，屬于上古……
但歸根到底，這力量都是屬于他的。
而他，則只是宇宙的一員。
相對茫茫宇宙而言，任何力量，都太過渺小。
這就是龍飛頓悟出來的東西，而這一次的頓悟，也讓龍飛心性上有了一個質的突破。
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
他的追求，不在是單純的守護和復仇，或者是追本溯源，要一個答案。
而是……宇宙。
龍飛隱約之間，能夠感覺到，這一次頓悟，讓他冥冥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一種宇宙之中所蘊含的力量。那似乎是一個方向，其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召喚他。
只是可惜，他現在所感悟到的力量太少了，根本就無法真正的捕捉到更多信息。
“罷了，既然想不到，那就先解決眼前再說。”龍飛心中感慨一聲。
他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既然想不到，那索性就不想，反正只要自己足夠強大，任何力量來襲，他都心中無懼。
下一瞬，龍飛心神回歸，看著眼前已經崩潰的無量天，眼中有些嘲諷。
“想用天地人三種力量對碰，來對付我？太過天真！”龍飛輕輕一句。
他有永生之眸，能堪破一切虛妄。
眼前這種力量，根本瞞不過他的雙眼，只是一念之間，他就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力量。
天，就是天庭。
天庭的力量是信仰之力，是術法之力，是合道之力。
地，就是地獄。
地獄的力量就是輪回罪罰，是死生逆轉，是死亡之力。
人，就是人間。
人間的力量最恐怖。
那是人心之力，是紅塵之力，是人的七情融化，淬煉紅塵之力。
不夸張的說，這種力量之下，就算是單一力量，想要秒殺一個起源境界的系統強者，都跟斬殺螻蟻一般。
就算是司命巔峰，面對這種力量或許都要飲恨。
而此時三種力量融合之下，就算是龍飛，都為之動容。
但動容歸動容，卻不影響龍飛嘲諷。
因為，他們用這力量來對付龍飛，就是大錯特錯。
“如果你們用這力量來對付尊紂，就算是尊紂怕是也不敢正面硬抗。可惜，你們用這種力量對付我，那就錯了。”龍飛輕笑一聲。
“小子，你別太囂張了。如果不是你咄咄逼人，我們絕對不會施展這種力量。不過既然已經動用了，那你就必死無疑。”
“對，別說是你，就算是那萬古最強穿越第一人，面對我們的力量也得死！”
赤練和古惑說道。
龍飛一愣，來了興趣。
“萬古最強穿越第一人？這是誰？”龍飛忍不住問道。
雖然是詢問，但龍飛心中已經猜到了一個的答案。
“哼，你不需要知道，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來給你陪葬。”古惑恨恨一聲。
“呵，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說的，不過就是龍霸天而已。只能說，你們能活到現在，這是福大命大。如果龍霸天來這里的話，你們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龍飛輕輕說道。
說話之間，他一步跨出。
而也在這時，三種力量融合，直接形成一片滔天毀滅的巨浪，朝著龍飛淹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