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靈力被榨的一滴都不剩的一晚,蘇荷回到房間時整個人都焉掉了。
不過她剛想躺下睡覺,便有師妹敲門,貼心地給她送了些當地特產吃食。
蘇荷雖說早已辟谷,但口腹之欲卻一直沒有戒掉,再加上糖蒸酥酪事件,宗門內所有的弟子都以為她是只吃貨,時不時便會塞給她一些好吃的。
這次的吃食里面也有一碗糖蒸酥酪,蘇荷看了兩眼,本來不想動,但那個氣味卻有些勾人。
于是她嘗了兩口,眼中碎光浮動,嘴角緩緩上揚,繼而將一整碗糖蒸酥酪都吃的一干二凈。
這里面的核桃沒忘記剝殼。
門外,‘扶華’站在那里,哪怕隔著一道房門,他似乎也能看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他的手里拿了幾串糖葫蘆,用油紙包著,他小心放在門前,敲了敲門后又立馬用隱身術將自己藏起來。
他聽見里面的腳步聲往門口這邊走過來,眼底泛起一絲柔光,可偏偏好巧不巧曾筠從隔壁的房門中走出,來到了蘇荷的門前。
他疑惑地撿起地上包的仔細妥帖的糖葫蘆,而這時門恰好打開。
四目相對,蘇荷看著曾筠,視線再落到他手中的糖葫蘆上,然后露出了然的神色。
“曾師弟,這些糖葫蘆你是要送給我的嗎?”
曾筠剛想說不是,可轉念一想,這些糖葫蘆肯定是哪個同門師兄弟想要送給蘇荷來討她歡心的。
“嗯,看到街上有,就給師姐買了點,不知道師姐還喜不喜歡吃。”他羞澀地低著頭,白白凈凈的小臉上滿是局促。
蘇荷自然不會讓她的小奶包師弟失望,她接過那裝著糖葫蘆的油紙包,拿出一根嘗了嘗,有些驚喜。
“不酸欸,師弟你真會買,來,你也嘗嘗。”說著便想從油紙包里另拿一串遞給他,手腕卻被抓住。
蘇荷疑惑地看向他,卻見曾筠低下頭來,動作撩人地半斂著眼簾,在屬于她的那串糖葫蘆上咬走了一顆。
距離太近,蘇荷幾乎都能看到他睫毛的弧度,她愣了愣。
而曾筠在恰到好處的時機退開,并松開了她的手,指腹在沾了糖漬的唇瓣上擦了擦,舌尖舔掉,又純又欲,還有些色氣。
“很甜。”他看著蘇荷的眼睛,認真專注地說著,像是在講糖葫蘆,又像是在講其她。
蘇荷內心:純良小奶狗終于忍不住要變回心機小狼狗了嗎?
心中難耐,蘇荷一把伸手扯住他領口的衣料,將他整個人帶向自己,視線看向他那粉色的櫻唇。
她正要湊近,突然腳下有什么裂開的聲音,好在她反應快,及時拉住曾筠躲開,而原地,平白塌陷了一個大坑。
剛才要是她沒有分心的話,恐怕已經掉下去了。
好險,不過這客棧的地板怎么這么脆弱?也不像是年久失修的樣子啊。
罪魁禍首‘扶華’捏緊了拳手,仗著無人愧破他的隱身,他走到摸著唇瓣一臉可惜的曾筠面前,直接把他踹下了樓梯。
他甚至起了殺意,只是還未行動,蘇荷便跑到了曾筠身邊。
“師弟,你怎么樣?”
曾筠低垂的眼簾下劃過一絲冷冽,他感覺到是有人踹他,但能在他眼皮底下隱身不被發現,此人定然修為不簡單。
抿了抿唇,再抬頭時,他臉上的笑歉意又無害。
“是我不小心,師姐,你沒事吧?”他不想連累蘇荷。
“我沒事。”將曾筠從地上扶起,蘇荷往樓梯上方看去。
有一瞬間‘扶華’還以為自己被看見了,他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但又好像沒有。
等蘇荷出門,曾筠轉瞬間變了表情,目光充滿戾氣地試圖找出那個踹他的人,可對方怎么也不肯現身,直到他用蘇荷刺激對方。
他又被踹了一腳,哪怕多有防備,可脖頸處的血痕出現的太快,讓他駭然失色。
就差一點,這是曾筠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目光晦暗間,他心中已有計較,態度恭敬地抱拳對著眼前的空氣彎了腰。
“不知前輩為何不讓我接近蘇師姐?”
空氣良久的沉寂,就在曾筠以為那人已經走了,打算直起腰時,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偽聲傳入耳中。
“你不配。”
心臟狠狠一緊,曾筠只覺得眼中戾氣橫生,那一剎那的念頭讓他想了很多。
就好像回到還在曾家被欺凌辱罵的時候,那些惡心的嘴臉,將他貶的一無是處。
如果不是誤入了曾家祖宗祠堂的小秘境,讓他得到了可以洗髓伐經,踏入煉藥師仙途的傳承,現如今他依舊是個家族眼里的廢物。
人人以為他良善,可他只是為了讓曾家以為他是個不記仇的蠢貨,這樣才不會有生命危險,也能讓他們把資源傾倒在他身上。
等最后的利用價值沒了,就該是真正清算的時候,他算計的很好,可現如今卻有個連面都不敢露出來的家伙說他不配?
他憑什么說他不配!
明明他那么努力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而且蘇荷師姐是有點喜歡他的。
是了,這個人肯定是在嫉妒。
對,就算修為比他厲害又如何,還不是得不到蘇荷的喜愛,從而對他惱羞成怒。
真的很想說出對方的那些小心思,可他現在太弱了。
摸了摸脖頸處流出來的血,曾筠低著頭什么都沒說,在外人眼里看像是陷入在打擊和低落之中,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詭異的竊喜。
蘇荷師姐是在乎他的,她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點點,還真虧了那幾串糖葫蘆。
雖然不是他買的,但誰又知道呢,只要獲利的是他就行了。
幾日后,仙門大比正式開始。
舉行的地點是在一座高山峰上,蘇荷認出那地方就是血陣所在之處,她坐在弟子席上,看向高臺。
逍遙仙宗大手筆啊,真要成功了,修仙界何止是損失慘重。
不過應該也沒人會想到,逍遙仙宗和合歡宗會跟魔修勾結,妄圖顛覆整個修仙界。
先是那吸取精氣元陽的手法,其中有合歡宗的影子,其次是魔修,小九身上的魔氣還有那血陣,都足以說明一切。
而蘇荷也查到了原主那一世為何逍遙仙宗沒有得逞的緣故,是因為當時小九求助的那名弟子,是服侍在天衍仙宗老祖門下的弟子。
多半禍端就是逼她畫符那家伙解決的。
“蘇師姐,馬上到你了。”有師弟走過來,通知蘇荷去擂臺那邊,下一場便是她的比試了。
深吸一口氣,蘇荷眼底閃爍著熊熊燃燒的戰意,與此同時,她開始催動那弱水開始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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