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繁看著站在宮門外大喊的景玉,惱怒道:“我都說了,進去給你通報,你這般大喊大叫的作甚?”

    她如此大喊大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攔著她不讓她進去,她才這般大喊大叫的呢!說不定還會覺得,是他們家娘娘授意的。

    喊完的景玉干咽了一口,又喊了起來,“皇上,求求你,去看看貴妃娘娘吧!”

    鳳城寒放了筷子,將小貓兒交給冷落月,后者上前接過,心想這儷貴妃發熱發得可真是時候。

    不過應該也是真的,不然這倚云殿的宮女,也不會這般沒規矩的在外頭大喊大叫。

    “朕去倚云殿瞧瞧。”

    冷落月點頭說好,臉上沒有半分不悅。

    見她連自己都到了他的冷香宮了,還因為別人離開,她都沒有半分不高興,鳳城寒沒有因為她的懂事而欣慰,反而這心里還有些不舒服。

    有一種她并不在意他的感覺。

    外頭的宮女叫得厲害,鳳城寒大不走出了正殿,小貓兒見父皇走了,沖這父皇的背影不舍的喚了一聲:“父皇。”

    聽見兒子的喚聲,鳳城寒扭頭看著癟這小嘴兒的兒子道:“父皇明日再來。”

    “跟父皇拜拜。”冷落月柔聲道。

    “拜拜……”小貓兒沒什么精神地舉起小手揮了揮。

    鳳城寒點了下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承繁見皇上出來了,立刻往地上一跪,忙解釋道:“皇上,奴才正要按規矩去殿內通報的,不知為何這位姑娘連一刻都等不了,就直接大喊了起來。”

    鳳城寒看了一眼地上的承繁,又看向了景玉,方才還在大喊大叫的景玉一瑟縮,頓時跪在地上磕頭道:“貴妃娘娘發了高熱,情況危急,求皇上趕緊去瞧瞧貴妃娘娘吧!”

    “那他可有說要進去通報?”鳳城寒指著跪在地上的承繁問同樣跪在地上的景玉。

    景玉抬起頭,看了一眼承繁,違心的說:“沒有,他說皇上今夜要留宿冷香宮,讓奴婢速速離開,有什么事明日再找皇上。奴婢才會不顧規矩的在冷香宮外大喊。”

    承繁又氣又急,“皇上,奴才就是有一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奴才確實是說了,讓她等等,先進去通報的。”

    說著,又憤怒地瞪著景玉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污蔑我?”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就叫奴婢不得好死。”景玉發起了毒誓。

    這主子一發達,這宮里的奴才就容易做仗勢欺人,欺下瞞上的事。這景玉是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最懂宮中規矩,若無人攔著她,她絕對不會這樣在冷香宮門外大喊大叫。

    鳳城寒冷冷地掃了承繁一眼,側頭對王信說:“這狗奴才你來處置吧!”

    王信躬身說:“是。”

    鳳城寒大步流星地走出冷香宮,景玉爬起跟了上去。

    小呂子還有四個一等侍衛跟著鳳城寒走了,只王信留了下來。

    承繁跪在地上,委屈地道:“王公公,小的真的冤枉啊!”

    其他人要么在殿內伺候,要么去做其他事了,這宮門只有他一個人守著,但凡是有個人能看見,他也不會被那爛了心腸的人冤枉得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