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后杵著兩個宮女,一個嬤嬤,卻要她去給她拿那勞什子斗篷,她身后那些伺候的人都是殘廢嗎?

    冷落月覺得太后肯定是不死心,還想要收拾她呢!

    這個太后也不想想,如此聰明的她,上次都沒有入她的套,這次又怎么可能入她的套呢?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一臉擔心地看著太后道:“這么大的太陽,臣妾都覺得有些熱,太后竟然還覺得冷,可是身體不太好。”

    說著,又盯著太后的臉,瞧了好一陣,擰著眉一臉關切地道:“太后娘娘眼下青黑,發際線后移,顯然是脫發嚴重,在這艷陽下,還覺得身上發冷,怕是腎虛之癥,回宮后定要好好找個太醫瞧瞧才是。”

    太后驚愕地看著冷落月,她這是在說什么鬼話?

    腎虛?

    聽到這話,后宮嬪妃和在座的女眷老臣,也都一臉驚愕地看向了冷妃。

    太后守寡多年,每日早睡早起,又怎么會腎虛呢?

    看完冷妃,又看向了太后,發現太后的發際線,確實比上次瞧見的時候后移了許多,那頭頂的頭發也薄了一些。眼下也確實有些青黑,窩在椅子里,肩膀還縮著,一副虛弱畏冷之態。

    還顯出了幾分老態,哪里還有往日美艷精神。

    難不成真如冷妃所說,太后娘娘是腎虛了?

    眾所周知,久病傷腎,房勞過度,才會引起腎虛。太后娘娘身體一向很好,沒病沒災的,又守寡多年,在云祥宮好吃好喝的養著,怎么還腎虛了呢?

    感受到許多探究的目光,心里有鬼的太后,心中一慌,指著冷落月的鼻子大聲呵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被呵斥的冷落月先是一怔,隨即委屈地耷拉著眉眼道:“臣妾并非胡說八道,在太醫院待過十來天,也聽御醫們講過一些病癥的癥狀,太后娘娘這癥狀,確實是腎虛之癥。太后娘娘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回宮定要好好找個御醫好好瞧瞧,不然頭發就該掉光了。”

    被呵斥了,雖然委屈,但還是一副關心太后娘娘,一心為她著想的模樣。

    太后氣得眼角直抽抽,冷妃這賤人,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她是腎虛來,這些人會如何想她?

    腎虛一般是男子才會得的病癥,那些家中妻妾多的,在房事上太過操勞的人,基本上都有這個病癥。

    皇上當年便有,為了調理,每日都要喝藥,身上一股子藥味兒,每次侍寢聞著那藥味兒便讓她覺得難受,但也只能忍著。

    不過,她最近頭發確實掉得多了,會腰痛,背心總冒汗,卻又覺得身上冷,一天到晚總覺得疲憊得很,所以她可能真的是腎虛了。

    崔嬤嬤見太后娘娘氣得說不出話來,怕人亂聯想,看著冷妃板著臉道:“冷妃娘娘,太后娘娘并非是得了你說的那個病,而是帳篷中的床硬,太后娘娘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著,早上又受了風有些著涼而已。”

    沒睡著,眼下自然青黑,著了涼,自然就會覺得身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