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女子是那家的才女。”能破棋局者,必定是有才的,有才,斷不會是無名之人。
聽雪閣二樓的人,聽說棋局破了,都紛紛趴在欄桿上朝下看,想知道是何人破了棋局?
穿著藍色長衫,戴著方帽,瞧著儒雅隨和的掌柜隨伙計前來。
先是看了一下棋盤,點了點頭,說:“白子確實活了。”
隨即抬起頭沖冷落月揖手道:“這棋局自聽雪樓創建以來,便一直擺在這兒,夫人你是頭一個破解,一招便讓這白子活過來的人。夫人大才,不知夫人高姓大名?”
這棋局之所以會擺在這兒,是因為這棋局,也是困擾他們東家多年的棋局。
十多年前,東家與一高人下棋,下到這般境地,東家見已入死局,便要丟子認輸。怎料高人卻說,還沒有到認輸的時候,只需一子,白子可活。
東家問該落哪兒,那高人又不說,讓東家好好琢磨。東家琢磨多年,琢磨不出來,更不敢再去找那高人下棋,因為覺得丟人。
便建了這聽雪閣,想他一人破不了這棋局,那這天下才子總能破吧!
哪知這聽雪閣一開便是十年,可卻無人能破棋局。東家已經垂垂老矣,前段是時間來聽雪閣,瞧見這未破的棋局,還說,“難道我注定要帶著這個棋局進棺材嗎?”
沒想到今日,這棋局竟然被人破了,破棋局的人還是個女子。
這下,東家不用帶著棋局進棺材了,就算是死應該也無憾了。
冷落月高深莫測的瞇著一雙杏眼道:“佛曰:不可說。”
“……”掌柜的眼角抽了抽。
我就問你個名字而已,有什么不可說的?
掌柜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夫人不想說,我便不勉強了。”
說著,將手中拿著的紅木雕花長條盒子遞給了冷落月,說:“這里頭有一枚刻著聽雪閣三個字的玉佩,只要拿著玉佩來聽雪閣,所有消費都無需付賬。一萬兩銀票,也在其中。”
冷落月接過,打開瞧了瞧,見里頭確實躺著一枚刻著聽雪樓三個字的羊脂白玉,還有一疊銀票。
“謝了。”她笑著說罷,側身便將盒子遞給了采薇。
采薇立刻把盒子攥得緊緊的,這里頭可是娘娘掙來的銀票,可不能被搶了或者丟了。
接著掌柜的便親自迎冷落月她們上了樓,還讓她們坐了樓上的雅間兒。
聽雪閣這雅間兒很妙,類似于榻榻米,上頭鋪著軟席,放著軟墊,擺著張放著香爐的長幾。四面都是屏風,每一扇屏風都是可以活動的。
用手一撥,屏風就可以打開,看到外面的人。
小貓兒覺得這屏風很有意思,坐在軟席上,用小手撥開屏風,小腦袋一歪,沖正對著雅間兒坐的書生,露出個有齒的笑來。
書生也被他這可愛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
見書生笑了,小貓兒又把屏風關上,過了一會兒,又撥開屏風,還五指成爪,扮著小腦斧,張著嘴“嗷嗚”了一聲。
書生正飲茶呢!猛然看到他這能把人萌出血的模樣,頓時便嗆著了,拍著胸口咳個不停。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