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被死神附身 > 第17章 鏡中色鬼(四)
  “其實我本來有自己的工作,是那種體面的,會讓家人腰桿挺直的工作,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工作的公司突然倒閉,而我,也變成了失業人員。”張伯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渾濁的液體,江辰覺得那滴眼淚似乎有些問題。

  “我這樣一個年齡大到已經接近退休的人,自然沒有人愿意錄取我,無奈之下,我只好去管家這種工作上碰碰運氣,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兒子,竟然成了謝科公司的高層。”張伯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好笑的事。

  “不怕你笑話,我兒子是一個不成器的家伙,游手好閑,跟一個小混混一樣,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人,能做一家公司的高層。于是,我假意接受我兒子的提議,來到了謝科家,成為了他們的管家。我不是為了掙錢來的,我是為了查清楚謝科的目的。”張伯說著,從床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我這幾年的調查記錄,我發現,謝科家里的傭人似乎都是他公司高層的親屬,與其說他是在賣他員工的面子,實際上是為了控制那些員工,讓他們牢牢拴在自己的手中,成為自己的爪牙。”張伯帶著恨意說道,他這么多年的偽裝,現在都被徹底撕開,那個頤指氣使的老人露出了他真正的模樣。

  “而我也慢慢了解到了謝科的公司背地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張伯抓著盒子的手開始發白,很顯然,謝科做的事讓他很生氣。

  “他表面說是一家建筑公司,實際上還從事倒賣古董的生意,而在拆遷工程中,面對那些不愿意拆遷的拆遷戶,也一直都是武力威脅,可是他的背后似乎站著一位大人物,沒人查的了他,也沒人能控告成功,這是一場注定打不贏的官司。”

  “而我的兒子,負責的就是強拆項目,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兒子負責的,就是威脅那些居民,他雖然穿上了西裝革履,可是實際上還是那個小混混罷了。”

  聽著張伯的話,江辰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經紀人,同樣都是披上人皮后變成了惡魔,這個老人的兒子似乎比她還要惡心。

  “而有一天,他驚慌失措地跑到我的房間,說他殺人了。”張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臉,他臉上的肌肉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我就知道他遲早會惹出禍端來,這個畜生!可是辱罵的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畢竟這是我的兒子,畢竟他是我的親生骨肉。所以,我幫他處理了尸體,偽造了現場。”張伯說到這,江辰的眼中已經升騰起了殺意,但是張伯卻并不知曉,他仍然在為自己辯解。

  “我并沒有錯,我只是做了一個父親都會做的事,我只是犯了一個父親都會犯的錯。”張伯痛苦地捂著頭,江辰看著他的模樣,突然覺得面前的這位父親很可悲。

  那本應成為他的驕傲的孩子,現在卻成了親手把自己的父親推向火坑的人。

  “從那以后,他開始變得變本加厲,而我手上沾染的鮮血也越來越多了。我知道自己是在犯罪,我知道我做了錯事,可是我還有孩子,我的妻子還在醫院里,我不能走。”張伯捂著自己的頭,他的身體冒出了一絲黑煙。

  “嗯?他的身上似乎也有東西想要控制他的身體。”江辰裝作看不見地走上前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老伯,有些事,是我們不得已而為之,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們只能如此,所以,不要怪自己,好好活下去。”不知是江辰的安慰讓張伯得到了一絲慰藉還是張伯感覺自己的行為得到了認同,他體內的黑煙慢慢地消散,又慢慢地抬起了頭。

  “或許這個老人他本性不壞,但是做錯了事,也就要付出,代價。”江辰搖了搖頭,讓自己腦子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散去,他在等張伯冷靜下來后告訴自己關于鏡子的事。

  “至于那些鏡子,那是謝科從一個古墓中挖出來。還聽說有一位大師為他鑒定過,只要多照這面鏡子就能讓他更順利,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是他最親近的女人。正因為如此,謝科才會強迫太太去照鏡子,目的就是為了使他財運貫通。”聽完張伯的描述,江辰覺得這面鏡子很像是在獻祭,通過供奉祭品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既然謝科是為了自己的財運,為什么后來又同意將鏡子鎖進地下室呢?”江辰有些疑惑,但是這個問題張伯也沒辦法回答他,無奈之下,江辰只好向張伯道了聲謝謝,然后離開了張伯的房間。

  “現在看來,這個問題恐怕只有謝科自己或者方太太知道了。”江辰很同情方潔的遭遇,對于這些嫁給有錢人的女孩子來說,她們更多的是充當有錢人的玩物,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和謝科將她獻祭給魔鬼沒什么不同。

  “謝科后來應該是發現了什么,才連忙將鏡子鎖起來的,是什么會讓他這樣的亡命之徒害怕呢?而且,方潔對謝科的評價和張伯有很大的不同。按照方潔說的,謝科以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他是在搬回鏡子后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張伯卻說謝科本來就是一個暴虐的人,這兩個人,一個是謝科的管家,負責整棟別墅的運轉,而且他的兒子還是謝科的心腹;另一個人是謝科的枕邊人,按照常理來講,也是最了解謝科的人,為什么這兩個‘最了解’謝科的人會給出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呢?”江辰感覺到自己似乎離真相很近,但是這段距離又很遠。

  “剛剛方潔是從這里去的地下室嗎?”江辰看了看地板上的暗門,不自覺地咬起了嘴唇。

  這是他的習慣,或者說是排解自己情緒的方法,每當江辰開始思考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咬嘴唇,醫生說這是一種疾病,但是江辰卻并不在乎。

  “她那么害怕那面鏡子,但是卻提出去自己去拿出那面鏡子,而且沒有讓我跟隨,這是真沒一回事?”江辰不敢再想,他想要打開暗門,但是卻發現暗門被牢牢地關住了。

  “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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