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研究所。
“封所，喝杯咖啡提提神。”
此時已經是晚上臨近十一點，老馬端著咖啡進來，“還不下班？”
“我忙完手里的這點，老馬早些回去吧，別讓嫂子等急了。”封戰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很苦，卻也提神，“這個點我早點晚點關系不大，搖搖準備休息了，現在回去會吵醒她。”
老馬曲臂撐著實驗桌，滋滋的喝著咖啡，“我也不急，這兩天我老婆的脾氣也不大好，孩子小測驗成績倒退，氣得不輕。”
封戰抬頭看了眼掛表，“這個點也該結束了吧？”
老馬一甩頭，“不會，起碼得磨蹭到十二點，我家那小祖宗鷹語白瞎。”
“不會啊。”封戰又不是沒見過老馬的孩子，“說的挺好的。”
“那是口語，考試是卷面，記單詞特費勁。就這么說吧，我反正是教不了。”老馬一臉的劫后余生。
“語文數學成績很好，尤其是語文，七竅全開，數學也很好，怎么就鷹語成了老大難呢。”老馬表示不理解。
明明三門課程里，最簡單的就是鷹語。
“雖說這樣，成績也能穩定在班里的前二十，如果再不努努力，中考恐怕懸。”
封戰笑的促狹，“現在的孩子真是捏住了父母的后頸皮，尤其是你家這么大的，熬家長猶如熬鷹。”
“誰說不是呢。”老馬好事一番唉聲嘆氣，“英語我比不上我太太，她曾經閑著沒事，雅思和托福一起考了，我只考的托福，她分數比我高。”
“閑著沒事兒？”封戰挑眉。
“也是夸張了點，當初她要留學，就想挑戰一下，成績很牛。”老馬提及這點，語氣里是無法掩飾的自豪。
“那你可要好好對待嫂子，這么優秀的人才，為了你，選擇了高中老師。”
“唉......”老馬點頭，“所以我希望你能早點研發出治愈妊娠紋的護膚產品......”
提及這點，他一臉糾結，手臂還有意識的比劃著，隨后挫敗的重重嘆了口氣。
“真的，你想象不到，每每在腦海中回憶，我的整個人就好似被撕裂一樣，一邊是厭惡，一邊是唾棄‘厭惡’，但是我愛她，這點不變。”
“個人體質決定的。”封戰將載玻片放到顯微鏡下，道：“我也是怕搖搖生產后會出現妊娠紋，才研發這個的。”
老媽笑道：“你是個好男人。”
“你也不差。”封戰笑道：“女人生了孩子后，夫妻生活失調的不在少數。”
醫院里，什么樣的牛鬼蛇神都能碰到。
別說妊娠紋了，婦產科，再讓人三觀炸裂的事情都不稀奇。
之前還遇到過孕婦生產遭遇危險，家屬說什么都不簽字，嚷著除非保小。
這種事，是醫生和家屬能決定的嗎？
最終保住了大人，結果家屬聽后，當天就消失了，兒媳婦干脆不要了。
還是娘家人過來結清了醫藥費，把人帶走了。
不意外，回去就得離婚。
老馬聽他說了幾個例子，笑道：“之前網絡上有人發起問答，說如果你女兒長大了，愿不愿意讓她找一個像父親那樣的男人。”
“你回答了？”封戰趴在顯微鏡前問道。
“回答了，當然愿意啊。”老馬囂張的哈哈大笑，“我老婆年輕時也是一位清秀佳人，現在體重超標，甚至還有恐怖的妊娠紋，還不是我造的孽，如果因為這樣就不愛她，我還算個男人嘛。”
“行啊老馬。”封戰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