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驚鴻原本就沒有看這個方向，自然沒有注意。
等他看過來，富江已經被寒暮撲倒在血泊里。
少年的身子本就不夠偉岸，反而有些羸弱。
但是還好富江也瘦弱，剛剛還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小姑娘也是一臉懵逼。
此刻蜷縮在少年的身下，雪白的腿還在外面。
云灼趕緊起身看向百里驚鴻，將他往旁邊拉了拉，道：“百里哥哥，非禮勿視！”
“好。”
百里驚鴻有些懵懂，他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么。
但是兮兒讓他轉身，那么他就轉身好了。
剛剛他的外袍已經脫給了她，而且已經被她弄臟扔掉了。
而且寒暮身上也沒有衣服，這下倒是難倒了她。一秒記住
怎么也想不到剛剛還給她抱在懷里的娃娃居然會突然變成人。
還好剛才殺了不少黑衣人，她趕緊過去扒人衣服。
雖然是死人身上的，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百里驚鴻見她這樣，有些不能理解，但是還是過去幫她一起扒。
黑色的衣服扒掉，尸體上也還有衣服在，她趕緊拿著去找富江。
稚嫩的小姑娘縮在寒暮的身下，然后伸手遮住寒暮的眼睛。
雖然她只是個巫蠱娃娃，但是她好歹也是女孩子。
有些事情還是很懂的，比如一定不能讓男孩子看見她的身體。
“不許看！”
“嗯……我不看……”
寒暮被小姑娘的手捂住眼睛，其實捂不捂都沒什么必要。
畢竟貼的那么近，就算是捂住眼睛，兩具身體也能感應到彼此。
“離我遠點，你太燙了……”
富江嘟嘟嘴，她怎么也沒想過自己居然能變成人。
她只是個巫蠱娃娃，是邪靈寄托在娃娃身上的產物，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至邪之物。
所以就算是變成人，身體也是十分冰涼的。
而寒暮即便是再變成邪物，他也還是活人，所以是有體溫的。
很少接觸體溫這種溫度的富江，只覺得他燙著自己了，很不習慣人類的體溫。
再加上寒暮怎么著也還只是個少年，此刻耳根子都燒紅了，身體的體溫自然高。
“我得幫你遮著，你別急，小姐姐已經給你拿衣服去了。”
地上是富江剛剛崩開的紅裙，已經變成了破布，什么也遮不住。
人類的大小與娃娃的大小還是很有區別的，她只能乖乖躲在寒暮的身下。
下一瞬，一件黑色的衣服落在寒暮身上。
云灼讓寒暮閉著眼睛起身，讓他穿好那件黑衣服。
然后又給富江也披上一件黑衣服，將她小小的身子包裹起來。
有些驚喜道：“富江？……你變成人了！”
“嗚嗚嗚……姐姐，我好不習慣呀！”
富江還小，七八歲的模樣，長得極其漂亮。
容顏與還是娃娃的時候如出一轍，特別是那雙大眼睛。
眼中仿佛有星河翻涌，十分勾人。
公主切的劉海，顯得她有些暗黑蘿莉的感覺。
又可愛又詭異，眼角有一顆痣，十分妖冶。
“變成人了怎么辦？我沒有做過人，不知道怎么做人。”
富江煩惱道，她做慣了娃娃，要適應做人的生活，真的很難。
“沒事……姐姐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