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隊懵逼了,也顫顫巍巍地走過去試了一下禍兮的鼻息,真的沒有呼吸了。
“糟了,這可怎么辦?”
“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禍兮?那可是位大佬啊,怎么會那么容易死?”
醫療隊可愁死了,但是沒辦法,死了一個,好歹另一個還活著。
他們趕緊把宮宴抬上擔架,然后送到了一個醫療器械俱全的房間進行搶救。
而禍兮則是被一群黑衣人十分絕望地搬回了地下十九層。
在小乖十分驚訝的視線里,又被放回了血色棺材里。
緊接著那四個以為能夠幸免于難的男人還是被殺了。
身體被掛上掛尸柱,溫熱的鮮血隨著掛尸柱上的圖騰溝壑漫延下去。
八百里曼珠沙華再次枯萎,此時的虛擬天空緩緩升起太陽。
晨光乍現時,禍兮已經躺回了棺材,仿佛她就不曾復活過一般。m.
而宮宴身體負荷過重,其實早在斗獸場上就該暈倒了。
能夠堅持那么久已經是意志力在撐著了。
可是看見禍兮倒下,又摸到她的鼻息都沒有了。
又死了,這樣巨大的打擊直接讓他崩潰了!
然后直接暈了,剛好被抬進手術室搶救了……
而禍兮長睫微顫……緩緩睜開眼,入目是她熟悉至極的臥室。
身邊躺著的男人摟著她的小腰,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
墨色的短發有些軟,讓她忍不住伸手摸摸。
然后整個人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里緩過來,她明明……被宮宴救活了!
以禍兮的身份真真實實地活過來了呀,那如果是夢,那么她的夢未免也太真實了。
那么現在她正在經歷的一切是夢還是真的。
她忍不住想要捏一捏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做夢。
結果她手一擰,身邊的男人驀然睜開眼。
然后從她懷里仰起腦袋看她,有些委屈巴巴地盯著她,嗓音還有些未睡醒的低啞:“嘶……醒這么早?”
一只手臂占有欲十足地摟著她,在她有些懵逼的視線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嬌俏的下巴。
還沒睡醒的霍司魘瞇著狼眸,還沒徹底醒來。
“掐我做什么?又做噩夢了嗎?”
男人的嗓音朦朦朧朧的,有些還未睡醒的呢喃,莫名的很是性感。
禍兮眨巴眨巴無辜地狐貍眼,她明明想試試是不是幻覺,是不是夢境,要掐自己的。
她回去以后,都以為自己以后再也跟霍司魘沒有可能了。
她經歷過那種痛苦,她跨越山河,從苗疆的大山里鉆出來。
一路向北,來到了華國最繁華的首都,來到了有他存在的京城。
她發現他還在,而她穿越成了只比他小一歲的禍兮。
那時候的顏灼還小,還沒遇見霍司魘,而她卻在顏灼還未遇見霍司魘的歲月里。
悄悄從他十七歲就跟隨著他的步伐長大。
她見到他的時候特別興奮,根本什么都沒想就要去抱他。
可是她沖過去才發現,她根本靠不近他。
別說衣角沾不到分毫,還是十幾米開外就被一層透明的薄膜攔住,她怎么也過去不了!
她只能悄悄跟著他,踩過他走過的街道,吹著拂過他發梢的風~
而她作為禍兮的復活,她第一時間想到的。
便是她恐怕又回到了只能跟他像是平行線存在的日子了!
可是此刻她被他攬在懷里,他有些迷離地蹭蹭她的下巴。
軟乎乎地勾著自己……她突然就覺得,很幸福。
“霍司魘……我好喜歡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一想到她復活以后就會與你相隔萬里,我便第一時間想要奔回你的身邊……
男人渾身僵硬,然后伸手緩緩覆上小姑娘的額頭……
“……嗯,沒發燒!”
“……”顏灼:我燒你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