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韋小寶穿越西門慶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深夜見人
  韋小寶思來想去,為求謹慎,不知是不是智多星吳用的害人毒計,還是以“寒露帝姬”所贈帶著體香的荷花汗巾蒙了面,只露出兩個眼睛來,然后猛地砸門。

  三聲過后,合桌而睡的店小二吃了一驚,猛地起身,半晌猶在夢里,說話含糊不清詢問道:

  “是誰在敲門?”

  韋小寶大笑道:

  “老爺我半夜餓了,來你家酒樓散財,快些起來,迎接老爺我。”

  那小二聽了再度倒頭再睡,嘴里咒罵道:

  “笑話,哪里來的撮鳥,白天不來,夜里不來,關門上板,封火洗灶,你卻攪擾我了,端的可笑,去別處羅唣好了,我家酒樓此時不做酒食的勾當,去去去。”

  一時間那小二鼾聲再起,韋小寶再砸店門,結果那店小二翻身皺眉,一臉怒色,對著門口喊道:

  “入你老娘,哪里來的村鳥,竟敢來攪擾老爺我睡覺,說了幾次了,此刻勾欄瓦舍還有花酒,我家不做買賣,你去那邊。”

  韋小寶清了清嗓子喝令道:

  “小二啊,莫不識得老爺,吃酒是假,見你家主人才是真,我與你家主人乃是熟識,快快把你家主人請來,我與他有要緊話要說。”

  店小二把頭蒙在被子里,只露出嘴巴煩躁道:

  “滾,你這村鳥,只說怪話,我家主人在東京城里并無親眷好友,你少來蒙我,快滾。”

  “該是外面吃醉了酒的醉漢,來我這里消遣,這里不是耍處,休要驚動了我家主人,教你有命來,無命去,一身骨肉只能做了牛肉包子,快滾,莫再撒潑。”

  韋小寶聽后也不生氣,還不相饒,這一趟夜路怎會白走一回,再猛敲了一陣,那店小二只當是醉漢鬧事,閉目再睡,根本不管。

  韋小寶又大喝一聲:

  “小二啊,我真是你家的主人親友,從山東那邊一路投來的,你若再不開門,我便一把火點了你家鳥店,頓時燒作白地。”

  店小二自然不懼,只是聽到了從山東一路投來的,不覺一驚,掀起被子看向門外小心詢問道:

  “你山東哪里的?”

  韋小寶信口胡謅道:

  “哈哈,自然是山東濟州府來的。”

  店小二聞言又愣了一下,自語道:

  “山東濟州?莫不是梁山泊附近的濟州?是哪個頭領來了?”

  韋小寶再猛砸店門道:

  “快些!快些!見后再說,莫再糾結!”

  店小二不敢托大,哪敢耽誤,立時從桌上跳了下來,托著油燈,去了后院找人。

  良久之后,韋小寶就從門縫里看到一個好漢領著三個火家(手下)把前堂點的如同白晝一般,親自打開了房門。

  還未曾開口說話,韋小寶搶身進來,盯著三笑酒店主人上下打量。

  看那為首之人,巾幘纏頭,身穿短衫,腳著一雙精靴,身材長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三叉黃須,此人正是梁山泊第九十二頭領旱地忽律朱貴,只把頭來順著燈火去看韋小寶,不由得一驚:

  哪里來的做公的?深夜至此,還用婦女汗巾蒙面,莫不是吃醉了酒?

  韋小寶一眼看出來旱地忽律朱貴,但是逗弄心起,不等眼前漢子說話,搶先威嚇道:

  “哎呀呀!好大膽的梁山賊寇啊!不知道東京做公的極多,老爺我早就盯上爾等,今夜特來拿你!”

  “借爾等的項上人頭,成全我一身富貴!水泊草寇!天威降至,還不束手就擒等到幾時?”

  旱地忽律朱貴左右的三個火家登時大驚無比,五官擠做了一團,本都睡意正濃呢,這一下全部驚的清醒過來,如睜眼的羅漢,上前快步要來捉了韋小寶,登時結果了他的性命,將精肉片為子,肥肉煎油點燈。

  可旱地忽律朱貴果然真好漢,雖不知道對方是韋小寶,但聽了面色不不改,雙手攤開攔住左右,唱個喏,恭敬笑道:

  “官老爺莫要耍笑了,東京乃天子治下,太平盛世,做公的極多,到處貼著梁山魁首晁蓋、智多星吳用、豹子頭林沖等輩的畫像,如何敢來這里送死呢!”

  “老爺你該是吃醉了酒,拿我等百姓尋樂子,夜已經深了,還請老爺回去吧,莫要耽誤明日官衙畫卯啊。”

  “哈哈哈哈!老爺我是在逗你等耍笑呢。”

  韋小寶剛才故意耍詐試探,為求真偽,看店中火家反應,斷定他們必然是梁山泊賊寇,確認無二之后,端的自在起來。

  又恐別的什么人看到三笑酒樓開門點火,還當是正在做酒食的勾當,便走到墻角,放下兩個條凳,兀自坐了下來,大喇喇地說笑道:

  “爾等既然不是梁山賊寇,那便伺候老爺我吃飯食,那小二快些關了房門,只點一盞油燈,那茶博士(小二)端來涼茶,店主人前來與我說話啊!”

  那三個火家哪里見過韋小寶這等怪人啊,說這等怪話啊,明明不曾見過他,卻表現的熟識的緊,紛紛看向旱地忽律朱貴拿主意。

  旱地忽律朱貴也是丈二高的金剛摸不到頭腦,不知韋小寶來了更不知他的是何用意。

  若是在別處,只叫韋小寶豎著進來,沒命出去,精肉做了人肉包子。

  可這里畢竟是天子腳下,不敢妄動,那人穿的又是官服,只能暫時虛與委蛇,慢慢的試探,便對左右火家命令道:

  “爾等還不趕緊按官老爺所言行事,等到幾時。”

  三個火家一個關門,一個吹燈,只留了一盞燈,放在韋小寶跟前,店內再度昏暗起來,再有一人去給韋小寶奉茶去了。

  旱地忽律朱貴則親自試試韋小寶的成色,大著膽子,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坐定韋小寶對面,笑著試探道:

  “官老爺在上,莫不是皇城司的大老爺?”

  韋小寶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穿的黃門袍服不覺一愣:

  “你可真是好厲害的漢子,一眼便知,我這穿的可是黃門袍服,你如何一眼看穿?”

  旱地忽律見韋小寶實誠,也坦言說道:

  “常言道這酒樓做的不僅是酒食買賣,更是人情生意,南來北往的客人,都不敢怠慢!”

  “尤其是在天子的腳下,哪個都惹不起,一個不小心,便吃罪了貴人,小人又是店主人該記得各路神仙,恰如眼前的老爺,雖穿的是黃門服飾,可是露出了馬腳,這才讓小人識破。”

  韋小寶盯著旱地忽律朱貴疑惑道:

  “怪哉,我蒙著面,如何露出馬腳?”

  旱地忽律朱貴指著韋小寶腳上靴子大笑道:

  “這位老爺莫驚,適才進來時,小人看到老爺穿的乃是金絲雁翎靴,該是皇城司的官吏老爺,再看你長身體健,腰細膀闊,腰跨長劍,該是皇城司的武官,小人若是猜中,老爺莫怪,若是猜錯,只當是耍笑一回。”

  韋小寶對著眼前旱地忽律朱貴點頭道:

  “閣下好眼力,在下正是皇城司的公人。”

  “哎呀呀!”

  旱地忽律朱貴故作吃驚道:

  “老爺您該是吃醉了酒吧?看你穿黃門袍服,帶著女子汗巾,又是皇城司人,聽聞皇城司新來的皇城司使韋小寶大人也是嚴厲緊俏的漢子,眼里揉不得沙子!”

  “治下皇城司乃東京第一好的衙門,只為老百姓做主,老爺切莫在此耽擱,明早貪睡耽誤畫卯,老爺您也吃罪不起啊,還望早歸才是。”

  韋小寶不急說出來此的緣由,繼續逗他一逗:

  “韋小寶算個什么東西,老爺我是屬螃蟹的,在皇城司橫著走,哪個敢惹,就是明日夜里畫卯,又有何懼呢。”

  旱地忽律朱貴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說出如此大話,那韋小寶是他們的真正首領,頓時聽了驚出一聲冷汗,拱手求道:

  “老爺在上,此間不是耍處(不要開玩笑),皇城司老爺莫不是深夜來此消遣我等?”

  “此話若是讓韋皇城使聽到了,不割我等耳朵啊?你快些走,大老爺不怕,小人卻膽寒,千萬,千萬。”

  韋小寶只是偷笑,也不回話,朗聲喝道:

  “老爺我出了一身臭汗,茶博士快些上茶!”

  旱地忽律朱貴早已猜到眼前漢子不是來敲詐勒索就是察覺到了什么,定是個硬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輕輕敲了三下茶桌,回頭喝道:

  “茶博士,還不快些上茶!”

  茶博士這才端著茶壺,只拿了一個茶杯而來,放在韋小寶前,轉身離去時對著旱地忽律朱貴點頭示意,茶壺中早已下了蒙汗藥,只要韋小寶喝了,少時便能麻翻了他,除此禍胎。

  如此細節,怎會逃出韋小寶的眼睛,當即大喇喇的倒了一杯,一手掀起了汗巾,一手端杯喝起了茶,旱地忽律朱貴心中恥笑道:

  門前大路朝天邊,你不去走,我這小店乃是地獄門,你卻偏闖,端的不知死活,長得一身腱子肉,明日就當水牛肉賣了最好,哈哈哈哈。

  韋小寶只喝了一口,便對著一旁噴了出來:

  “這茶的味道不對,該是有蒙汗藥吧,啊?”

  旱地忽律朱貴聞言這才驚惶不已:

  這廝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在濃茶中嘗出蒙汗藥來,難對付的緊啊。

  “哎呀呀,老爺莫要耍笑小人了,小人先喝一口便罷。”

  旱地忽律朱貴說著就要來搶茶杯,實則手中藏著解腕尖刀,對著韋小寶喉頭猛地刺來,韋小寶只是微微一笑:

  “好歹毒的手段!只是遇到了老爺我!性命不該給你啊!”

  韋小寶說時身體趕緊往后一仰,一把抓住旱地忽律朱貴所持的解腕尖刀的手腕,猛地使出百十斤氣力來,那朱貴哪里掙脫得了。

  只能呆呆的看著自己手腕卻也似老虎鉗子死死的被夾住,又火辣又疼痛,不聽自己使喚,往自己喉嚨插去了。

  旱地忽律朱貴見此不妙,只是苦著臉趕緊求道:

  “這位好漢饒我性命!”

  “饒你容易,切莫再耍手段!”

  嗖一聲,韋小寶把抓著旱地忽律朱貴手腕一甩,解腕尖刀插在后面伺機而動的茶博士脖頸旁的墻壁上,不差分毫,頓時嚇得尿了一襠。

  旱地忽律朱貴得了性命,立刻納頭便拜,好奇:

  “敢問好漢姓名?可否告知?”

  韋小寶淡淡一笑,震懾住了梁山泊的賊寇,但他不能告知真實身份,萬一旱地忽律朱貴被抓,自己也要跟著暴怒,所以這才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按在手中:

  “你且看此物,但是此物旁人看不得。”

  旱地忽律朱貴喝退周遭三個火家,此間只有韋小寶與他二人,這才雙手接過,順著燈火一看,不覺失聲道:

  “哎呀,莫不是晁蓋的族弟,我梁山在朝廷眼線?好兄弟,何不早拿出此物,如此大動干戈,傷了兄弟的情分,若是剛才吃罪了兄弟,我如何敢回梁山泊見晁蓋哥哥啊。”

  韋小寶拉著他的手安撫道:

  “不打緊,我是梁山外人,素聞梁山兄弟都是火烈的性子,我若拿出些手段,如何指使得了你等?”

  旱地忽律朱貴指著令牌上晁蓋二字道:

  “好兄弟說笑了,就憑這上面晁蓋晁天王二字,便能令我等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哪個敢違,今后兄弟只要一席話語,我等無敢不從啊。”

  韋小寶立刻收起令牌哄騙道:

  “上次見智多星吳用哥哥,那旁邊的赤發鬼劉唐恁的膽大,沒說幾句,便要活劈了我,只當是梁山好漢全伙皆是如此,才不得不略施手段,不能讓爾等小覷了我,這才與哥哥耍笑一回。”

  “哈哈哈哈!怪到來兄弟如此,原來是李劉唐那廝在兄弟面前無禮,不怪兄弟,在下梁山好漢的頭領,上應地囚星,人稱旱地忽律,名朱,單諱貴,朱貴是也,不知道兄弟高姓大名?”

  韋小寶亦是信口胡謅道:

  “在下乃是晁蓋哥哥的親族兄弟,姓晁,家中排行老大,叫我晁大郎的便是,在皇城司謀個差事,為我梁山泊暗中做事。”

  旱地忽律朱貴點頭道:

  “吳用哥哥早有交代,見到此令牌如見到晁蓋哥哥,宋家大郎有此令牌,便如晁蓋哥哥親至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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