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韋小寶穿越西門慶 > 第二百零八章 好算計
  “哎呀呀,原來是蘇州來的曹老爺,小人眼拙,失敬了,先請曹老爺喝茶。”

  掌柜的立刻轉移了曹阿華的注意力,換了話題,伺候著曹阿華細細喝了一杯茶。

  可曹阿華剛把茶杯端剛嘴邊,正要慢慢的喝茶時,掌柜的突然之間猛地驚喝一聲,似晴天一個焦雷響,好大一聲:

  “還不如實招來?我都把你看穿了!你該是偷了哪個王子府邸亦或者皇宮的賊人,專一跑到我這里銷贓的吧?”

  “你莫不是把我當傻子呆滯?須知道,我這雙眼睛端的毒辣,看的了金石玉器,瞧得清文玩字畫,更是孫猴兒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了你這身賊頭賊腦賊眼賊骨頭!”

  “快些老實交代,你這些東西從哪里偷來的?若是嘴里說半個不字,我便派人把你押送官府,將你打入死牢!此生休要翻身!”

  “哎呀呀!嚇死了我也!”

  掌柜的突然這一聲,嚇得曹阿華猛地彈身而起,身體恨不得飛將出天去,手中芬香的茶湯甩了一嘴,灑了半身。

  驚魂未定之下,七竅少了六竅,哪里還敢多說話,立刻起身,左手扯著右手袖子擋著驚得煞白的臉欲要拔腿而逃。

  掌柜的這一試探,看的是心中了然:

  天爺!我猜的果然沒錯,看人果然真準,這廝端的是個賊骨頭!

  該是從皇宮里偷盜了!當真是欺天的膽子,我該抓住他送入大牢,方才能免了干系!

  只是可憐這些東西,件件難得,樣樣精絕,若是報官,著實可惜,且先穩住了這廝,找少東家計較一番不遲。

  掌柜的趕緊拉扯住了誠惶誠恐十分害怕的曹阿華,立刻賠禮道歉道:

  “我說曹老爺啊,你這膽子也忒小了,小人不過是一時嘴賤而已,和您開個玩笑,逗個悶子,拿您耍笑,只為了哄老爺您開心。”

  “不想把話說的有些重了,吃罪了老爺,驚到了您老人家,濕了老爺華袍,小人該死!小人罪該萬死!望乞恕罪啊。”

  掌柜的拉住曹阿華后納頭便拜,十分內疚,曹阿華就看掌柜的好一副嘴臉,唬得他愣了一陣,不知如何是好,呆呆愣愣,站在原地十分茫然。

  掌柜的見曹阿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心中竊喜,立刻對著手下喝令道:

  “那小廝還傻愣著干嘛?還不快拿了汗巾給老爺擦衣服,我去后堂拿個香爐,給老爺熏干,你若是伺0候不好曹老爺,我便讓東家打斷你的狗腿。”

  那小廝聽了哪敢回話,小心攙扶著曹阿華落座,半跪著給曹阿華小心擦拭衣服,同時還用好言好語安慰。

  掌柜的臨走前對著別的小廝一歪頭,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盯死了曹阿華,斷不可放跑了他,然后快速入了后堂去尋少東家商議此事。

  恒祥當鋪后堂內,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正是恒祥當鋪的東家劉曉,正是當今大宋三司使,稱之為計相的劉通的親侄子。

  這劉曉正摟著一個風騷的粉頭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趁著無人,好不快活,見突然有人闖了進來,便規矩了起來,瞪著來人喝罵道:

  “商柜頭,你也是一把年紀的忍了,怎地這般不曉事理,知曉我我在快活,不在前堂忙著,兀自來我這里作甚?莫不是誠心壞我好事?”

  商掌柜自然知曉少東家正在快活,知道來的不是時候,可眼下事情十分緊急,他才不得不厚著臉皮闖了進來,低著頭解釋道:

  “少東家啊!出大事了!有人來當東西了!”

  劉曉聽了瞬間大怒,不耐煩的罵道:

  “你是不是沒睡醒?當真是天大的笑話,咱們這里是干嘛的?是當鋪啊,不當東西難不成是來飲酒作樂的去處?滾滾滾,趕緊滾出去,休要羅唣,不要廢話,壞我雅興。”

  可商掌柜的立足原地,依然不走,繼續解釋道:

  “少東家,若是當的尋常玩意,也就罷了,可那人當的東西非比尋常,十分貴重。”

  劉曉被氣的差一點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了商掌柜的一眼罵道:

  “商柜頭,你莫不是老糊涂了?還是喝大了?不是非比尋常的東西能來咱們恒祥當鋪?”

  “你若再要廢話,休怪我認識你,我的拳頭不認識你!快滾!”

  商掌柜的拍著手急道:

  “少東家,他當的東西還不是一般貴重的東西,那可是皇家物件,似乎是當今天子在潛邸時所用的家私器具。”

  “什么?你說什么?”

  劉曉聽了直接嚇得整個人都彈了起來,這才不敢怠慢輕視,立刻讓粉頭退出這里,返回私宅等著,見走了粉頭,然后急匆匆往外走,嘴里說道:

  “哎呀呀,你可真是個該死的東西,莫不是內侍省楊都知的義子偷了宮里的東西來當東西了吧?”

  “此事萬萬不可聲張,這個人情咱們必須做得,楊戩楊都知雖然是個閹人,可他是陛下的心腹體己人,他的義子便是他的親兒子啊,沒說的,不論好壞,咱們高出市價十倍立刻入當。”

  商掌柜的聽了搖頭一笑,趕緊攔住了劉曉,解釋道:

  “少東家不急,且先坐定!”

  劉曉奇怪的看著商掌柜的,再又坐下,商掌柜的這才不急不慢道:

  “燒東西,來當東西的那個人不是皇城內院的,也不是宦官,更不是黃門!”

  “適才小人已經試探過了,先看此人長得獐頭鼠目,形容猥瑣,眼神游離不定,問話時也支支吾吾,胡說八道,不是哪里來的賊配軍,就是個哪個山頭的強盜,賊心賊肝的賊人,定是做下偷盜的勾當。”

  劉曉聽了瞬間大喜,興奮道:

  “你確定是賊人?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主動送給咱們這一筆富貴!”

  “沒說的,立刻派人通知開封府滕子京派人來捉拿了這個賊人,得來的贓物到時候與府尹大人平分了,不費力氣,空手套白狼,如此不美?”

  商掌柜的卻不斷搖頭道:

  “少東家,小人剛開始也是這般想,只是這廝偷盜來的家私器具非同一般,小人斗膽猜測,那些東西該是出自陛下還是端王的時候,住的潛邸端王府。”

  劉曉聽了不斷搖頭,卻疑惑反問道:

  “你說話不怕閃了舌頭,出自端王府?你是如何得知的?”

  商掌柜的摸著胡子認真回憶道:

  “實不相瞞,多年以前,小人還是學徒,曾跟著玉匠師父學雕刻手藝。”

  “小王都太尉,也就是神宗天子的駙馬、哲宗天子妹夫,當今陛下姐夫王晉卿,人都喚他做小王都太尉。”

  “彼時,高俅高太尉不過小王都太尉的親隨,一個不起眼的手下。”

  “小王都太尉慶誕三十二生辰,當時的九大王端王,也就是當今陛下被邀請去赴生辰宴席,正在在書院里少歇,猛的看見書案上一對兒羊脂玉雕刻成的鎮紙獅子,極是做得好,細巧玲瓏。”

  “九大王也就是當今陛下拿起鎮紙獅子,不落手仔細看了一回,朗聲贊嘆道:端的好寶貝!”

  “那王都尉見端王心愛,有意討好,便說道:再有一個玉龍筆架,也是這個匠人高手一手做的,卻不在手頭,明日派手下高俅取來,一并相送到九大王府邸。”

  “九大王端王聽了大喜道:深謝厚意,想那筆架必是更妙。”

  “王都尉笑著道:明日便取出來,送至宮中便見其妙處。”

  “而現在在前堂等著當東西的那個賊人所當之物之中,其中就有羊脂玉雕刻成的鎮紙獅子,還有玉龍筆架!”

  劉曉聽了吃了一驚,急急詢問道:

  “你適才說的這等陳年舊聞便是當今太子都不知曉,你一個柜頭如何得知?莫不是誆我?拿我耍笑?”

  尚商掌柜的卻搖頭笑道:

  “少東家當真好記性啊!王都尉的親隨高俅高太尉那時還不曾發跡。”

  “王都尉派他去取得玉龍筆架不巧正是我那時的師父親手雕的,雕刻之時,小人就在旁邊學著看著。”

  “高俅來取時,還對小人炫耀他要給九大王端王送去,送過去之后必然得到賞錢,小人親眼所見,怎能不知。”

  劉曉聽了好不感嘆,看著商掌柜的點頭笑道:

  “好啊,你這廝倒是藏得深,倒是我往日小覷了你,你這廝還這等經歷。”

  “也罷,既然是偷來之物,我先派人結果了這個賊人,然后將皇家御器獻于陛下,東西失而復得,陛下高興一高興,沒準抬舉我做個什么官老爺,也是能光宗耀祖啊!果然是好計較。”

  劉曉正欲從柜子里尋刀,準備帶人把曹達華騙至后巷沒人處殺了奪財,可他又被商掌柜的阻止,連忙勸說道:

  “少東家莫慌,小人有個計較,還未說完。”

  “你且說!”

  劉曉便聽著。

  商掌柜的繼續道:

  “燒東西,那賊人要來當的這些皇家御器該是端王府的,絕對如此。”

  “可如今天下人都曉得陛下此前把曾經的潛邸端王府賜給皇城司使韋小寶。”

  “如此說來,外面的那個賊人偷的這些皇家御器乃是當今皇城司使韋小寶的個人家私器具。”

  “滿個東京的人都知道,韋小寶那人性烈,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君,端的不好惹,若是事情敗露,追問起來,經歷此事的你我好不尷尬啊。”

  劉曉不停還好,這一聽怒拍身前木案道:

  “他娘的!原來是那賊人偷的是韋小寶那個不知死的東西!”

  “要我說!偷的極好,偷得極妙!”

  “現如今汴京的人都傳言招惹韋小寶卻也似摸老虎的須子,我偏不信,今日非要撩撥他一番不可。”

  商掌柜的聽了之后嚇得一出冷汗,急急勸說道:

  “少東家,這里面可不干小人的事情啊,你們這些有權有勢之人都是獅駝嶺的三位大王,有如來佛陀托生,兩位菩薩庇佑,小人可是那荒山野嶺的無名妖精,說被打死便被打死。”

  劉曉聽了淡淡一笑,坐回原來的位置,拿起了一塊冰西瓜吃了起來,嘲笑道:

  “我只是說一說,還沒有跟韋小寶斗法,刀子隔著你十萬八千里,卻嚇得你屎尿崩了一襠,當真好大的出息。”

  劉曉又頓了一頓繼續道:

  “放心,這里面不干你事,若是出事,也是我們劉家和韋小寶之間的事情,你自放心。”

  “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有了一個計較。”

  “我叔翁是當今太子的娘舅,太子算是我的表弟,此前有一次吃醉了酒曾對我說,當今陛下似乎很是喜歡三大王鄆王趙楷,有意廢了太子。”

  “我那太子表弟為了討陛下歡心,常常在別人面前學陛下,凡是陛下用過的東西,都好生收起來使用,你說我如果把這端王府的家私器具,也就是陛下曾經用過的皇家御器做成禮送給太子,百年之后……”

  商掌柜的聽出了言外之意,也覺著這個計較可以,立刻拱手喜道:

  “恭喜少東西,待當今陛下百年之后,當今太子登記,那少東家便有了從龍之功,必然拜相封侯,這小小的恒祥當鋪著實委屈了少東家的才能。”

  劉曉聽了如何不喜,翹著二郎腿對窗外啐了一口西瓜籽,歡喜道:

  “你這廝膽小倒不大,卻長了一張伶俐的好嘴,行了,到時候太子登基,東家我封侯拜相,那個時間自然會抬舉你當個太尉什么當當。”

  “等到那個時候,你這蠢人也可在高俅那廝面前耀武揚威,如此不好?”

  商掌柜的聽了怎敢廢話,只是趕緊磕頭謝恩,無比感激道:

  “承蒙少東家抬舉,小人自先謝了,不過現在外面那賊人該如何處置?”

  “若是一旦驚動官府,開封府尹滕子京可是個妙人,他若是知曉這些東西是韋小寶的,必然追根問底,一定會還給了皇城司使韋小寶做個人情,那便怎生得好?”

  劉曉呵呵一笑,成竹在胸命令道:

  “報官?笑話,此事必然不能告知官府,你且去外面把那賊人偷盜的東西全部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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