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沒聽說過,旁邊的隨從解釋道:“此人便是原大將軍段正宏之子,段飛。”

    “原來是那個敗家子。”趙恒恍然,倒也聽說過段飛的事跡,隨后指著段飛道:“若是以前,你見到本小王爺,都是要下跪的,如今竟然敢攔我車,眼里還有尊卑之別嗎?”

    身為王爺,身份尊貴,旁邊都有人下跪了。

    但段飛只是冷笑,不為所動:“你也說了,是以前。削藩之后,天下只有一個主,那就是龍主,而你雖然身為小王爺,但身份也無特殊化,平民并非必跪。”

    削藩之后,王爺的權利大不如前,為了杜絕這種情況,龍主甚至削弱了王爺的特權。

    段飛這種場合提出來頓時有種打臉的味道。

    當著這么多人面揭傷疤,趙恒頓時怒了:“好你個家伙!你說的雖然沒錯,但我身為小王爺,江南官府都拿我不得,我打你一頓,也無人敢問高矮,來人,給我揍他!”

    雖然被削藩,但畢竟是王爺,動手傷人這種小事,官府是無權問責的,好事者倒是可以進京告御狀,然后交由三司法案匯審,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沒有人會因為一頓打搞出這么麻煩的事情。

    話音落,幾個隨從立馬將段飛圍了起來。

    為首之人是趙恒的貼身護衛,名為秦軒,是一名武舉人。

    本來可以直接在軍中任職的,但卻心甘情愿為江南王家做護衛。

    貼身護衛都是武舉人,這身份象征實在是強大。

    當然對于武舉人來說,雖然能夠在軍中任職,但也是從微末軍官開始,軍營里更看重的是軍功,考武科只是說多一條門路。

    當然歷年武狀元依舊能任不錯的職位,不過武狀元一年也就那么一個,外加榜眼探花,也就三個人。

    只有站在頂端的三個人,才能夠不通過軍功,直接拿到不錯的職位。

    舉人一年全國上下有上百人,倒算不上很特別。權衡利弊下,在身為武舉人的時候,能在王爺家做個護衛,倒也不算是丟人的差事。

    秦軒指著段飛道:“趕緊給小王爺跪下認錯,然后將你家馬車挪走,小王爺或許大發善心就放過你了,受皮肉之苦!”

    對面是武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段飛可沒自大到能夠一人去單挑這么多人。

    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習練了父親的霸刀決,又經過試膽大會,整個人的狀態和精神力都與往日有天翻地覆的區別,

    面對如此地境,段飛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點興奮。

    他打算戰!

    可想到娘和師妹還在車上,到時候怕他們擔心。

    周嵐和流蘇在轎子上,將外面的事情也聽了個大概。

    周嵐想下去勸說,幫兒子向小王爺賠罪,但流蘇卻把周嵐拉住,搖了搖頭:“老師,這件事情還是讓師兄自己解決吧。”

    周嵐不解:“飛兒還能怎么解決,難道真和別人打嗎?”

    流蘇道:“老師,師兄已經長大了,不能什么事情都由您出面,幫忙道歉,幫忙周旋,這會讓他人覺得師兄永遠都要受您的管教,在外面還需要自己的老媽子幫忙撐腰,幫忙低三下氣的討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