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該怎么做。
傷心哭泣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容婳覺得頭疼,抽泣著躺下了。
賀凌舟又咽了咽,然后從她身后把她摟住,又伸手扳過她的頭,就要往她的唇上吻。
什么話也不敢說。
怎么說都不對。
感覺也只有靠肢體接觸了。
掌控久了,傲慢慣了的男人這樣想。
可就在他就要吻到容婳的下一秒,一個清脆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但他并未停,忍著臉上的痛麻,順利吻上了她。
那一刻,他活了。
容婳掙扎著,嘴里支支吾吾,下一秒,又是“啪”的一聲。
她繼續扇他。
而賀凌舟卻一翻身,整個人把她欺住,用力的,肆虐的狂吻。
容婳抽出兩只手,用出渾身的力氣,扇這個可惡的,讓她傷心的男人。
可這樣也沒能改變得了什么。
他得逞了。
美麗又狼狽的女人睜眼流淚,望著天花板,任由他攻城、略地。
而她的手還在他的頭上、臉上,用出吃奶的力氣狂扇他的巴掌,再去摳他,撓他。
容婳不知道自己究竟扇了他多少次,到最終,她的掌心疼的厲害,手腕也沒了知覺。
渾身也沒了力氣。
而這里的房間啊,一旦把門窗緊閉后,是實在是隔音。
窗簾外的光芒由冷變暖,表示著天已經由深夜過度到了大亮,可除卻她與賀凌舟之間互相發狠,外面萬籟俱寂。
“呃。”
再她忍受不住火熱,吃痛一聲后。
可惡的男人終于結束了。
五次。
等他大汗淋漓的起身時。
他滿臉都是清晰的巴掌印,唇角的兩邊也帶著血痕,耳朵上的牙印也在出血,脖子上也都是撓痕。
他恍若未覺,看著哭到麻木的容婳,又彎身在她唇角親了親,“聽席硯琛當爸后,說實話,我還挺嫉妒。”
“你身體比裴月好,今天這么多次,你一定會懷的乖乖兒。”
容婳這次沒有打他,也沒有推開他,甚至還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賀凌舟微頓,對她突然的溫柔有點受寵若驚。
容婳側頭,在他耳邊突然輕聲說,“凌舟,我還喜歡你。”
男人的眸子顫動,“婳婳,你想通了?”
容婳又放開他,把頭別開,“我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
他說過,馬上穿好褲子開門去倒水。
容婳看著他匆匆的腳步,這一晚,這一瞬,還有那聲“乖乖兒”她恍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喜歡她一樣。
可是,如果真喜歡,她都這樣了,他會說的吧。
沒說就是她的傻想。
這般想著,她起身,打開了床頭柜。
里面放著一把剪刀,她神色淡淡的拿了出來......
外面接水的賀凌舟興奮的手都在抖。
他沒有失去。
甚至這次他還想著曾經容婳為他接水那樣,按比例兌了冷熱水,兌成了一個不燙,但進了胃里很舒服的溫度。
而等他捧著這樣一杯水進了房間后的下一秒。
“砰”,水杯掉在了地上。
床下地板上,容婳拉開了半截窗簾,她帶著笑看著窗外,而胸口,戳著一把剪刀。
血流過她瓷白的身子,就像紅河游過了一片純白的雪。
賀凌舟在頭皮發麻,呼吸猛然斷掉的這一瞬間,容婳回頭看他,笑容那么純真漂亮,“我還喜歡你,但不會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