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席昭延就聽見有一鈍一銳兩種腳步聲走到了他面前,也是同一時間,一種淡淡的,不屬于醫院應有的迷迭香氣傳來。
那種味道,還有腳步聲的其中一種,都與之前的護士如出一轍。
接著,傳來了一道他很熟悉的男人聲音:“季雪竟然不在。”
是白栩。
接著是那個護士的聲音:“應該是把季雪女士留在他父親那里照顧了。”
白栩,“行了,開始吧。”
話落,席昭延便聽得面前傳來了脫衣的細碎聲。
又約么過了一分鐘,那位護士的聲音又傳來,“白總,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音落,席昭延就感覺到一雙手碰到了自己的領口,然后開始解他病號服上的紐扣。
他依舊不動,任由那雙手解。
扣子解的很快,但就在那雙手伸到他的頭下,準備把他的頭抬起給他脫衣服的時候,他沉沉地笑出了聲。
登時,那只手觸電般的收了回去。
“白栩。”他睜開眼的同時,道,“給男人脫衣服這事兒,改你來啊,更快一點。”
此言畢,就見病床的床尾處,雙手插兜的白栩臉色難看的和吞了蒼蠅一般。
而那位“護士”,此時身上的制服全無,只剩一套比基尼。
白栩一時沒能捋出自己該說什么,席昭延掀開了被子,拿出插了針的飲料瓶,隨手扔在了地上。
良久后,白栩才開了口:“你怎么會猜到我會這樣做?”
白栩從顧傾城那里得到了席昭延在哪里,那他自然也能想到,顧傾城應該會通知席昭延一聲。
但是,就算利用女色的算計不少,但也是唯一,席昭延未卜先知到這個,讓他很不爽。
席昭延沖著白栩懶懶的笑著,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白栩,我不否認你有你的能力,但你一定得承認,你沒我聰明......還有,你對雪雪是真的從未上過心。”
話到此,他的神色嚴肅了起來,“我的病房里,還有病房外,只會有兩種氣味,藥,還有雪雪身上的鈴蘭香,你找個假護士,也不知道給她去去味道。”
白栩的臉更擰巴了起來。
席昭延繼續說,“別做感動自己的事了,感動自己,傷的是別人的心......你利用顧傾城對你的信任,給他用藥,讓他的舊疾發作,這件事你覺得雪雪如果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
“白栩,我無所謂我老婆曾經為你怎么傷過心,我遇到的季雪我很喜歡,我想這樣的季雪,有你一份功勞。你與她的過往,一定對她的成長,或多或少產生過影響......”
“還有,你不論對我做了什么,以后還想做什么,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偏見,因為我能理解,你只是想把雪雪帶到你身邊愛著,人之常情。”
“但是。”男人那雙永遠溫柔的眼睛逐漸凌厲了,“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毀掉我老婆內心的凈土,讓她再去看人性有多惡心。”
“放手吧。”
席昭延站起了身,“我會帶著你那份愛她,同樣,我也會守護她的純良與天真......”
“等她老了,也要讓她成為一個可愛的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