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季雪,但又作罷。
季雪現在有家了,席昭延給了她一個家。
除了季雪,她還有誰能找呢?
她又想到了賀凌舟,但更覺得孤獨。
就算和表哥認親了,但闊別那么多年,曾經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不存在了。
她視線又變得呆滯,但眼淚卻從眼眶滾滾落出。
這一幕讓容婳抿了抿唇,轉身離開了。
她和裴月不熟,安慰不了她。
唯有給她一個屬于她的空間,讓她自己去喘息一下。
而眼下席硯琛突然昏迷,裴月看起來也不舒服,必須叫個醫生過來。
但席氏的家庭醫生她不敢用,如此,容婳稍做忖度,打了通電話。
“小盼,你馬上過來一下,帶上你的工具箱。”
交代之后,她又折去樓上拿了衛生巾和自己的一套衣服下來,又沖了杯姜汁紅糖,返回了裴月跟前。
裴月肚子疼的站不動,此時蹲坐在了墻角,頭靠著墻,雙眸閉著。
容婳嘆了口氣,把東西放在了裴月跟前,去看著情況更嚴峻的席硯琛了。
二十多分鐘后,一個外貌看起來剛過二十歲,打扮樸素,還戴著一副厚度堪比酒瓶底的近視鏡的女孩兒過來了。
追星的,對容婳稍有了解的,都知道容婳的經紀人和別人不同。
她從出道到現在,有過三個經紀人,第一個是個男人,后來在18歲換成了圈內很有名望的女人,然后三年前,她自己成立工作室,自己當了老板以后,就和經紀人終止了合作,從粉絲里招聘了一個剛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叫張小盼的大學生。
當時這件事還上過熱搜,人人都羨慕那位叫“張小盼”的女孩兒,不僅能近距離追星,還能從自己的愛豆那里領工資,更甚者,還能跟著愛豆見其他明星。
這是什么神仙工作啊。
然而,張小盼怎么可能就純粹是個粉絲里的幸運兒呢?
張小盼是個追星姑娘不假,但她也是國內最好的醫科大學的高材生,主修中醫。
雖追星,但有主見,不八卦,性格干脆,人還聰明,嘴巴嚴。
如此,張小盼不僅是容婳的經紀人,還算容婳給自己找的私人醫生。
張小盼過來看到容婳后,臉上的笑容透露出對容婳的崇拜和仰慕,“姐!”
容婳把她帶到席硯琛面前,“幫他看看!”
一看席硯琛,張小盼的表情變得很夸張,但她什么都沒問,把身上背著的木制箱子輕輕放在地上,然后拿起席硯琛的一只手,診起脈來。
不刻,張小盼推了推眼鏡,又拿過席硯琛的另一只手。
約么幾分鐘后,張小盼把席硯琛的手放好,擰起眉心對容婳道,“席總有心疾?”
“席總做了很多勞神勞心勞身的事嗎,他脈象又亂又弱,這是精力耗盡的表現......而且他現在不是昏迷,是在昏睡......就像兩三天沒有睡過覺一樣。”
“精力耗盡啊......”容婳輕輕感嘆一聲,“那怎么辦呢?”
張小盼從自己木箱里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一邊寫一邊道,“現在的話,就是幫席總把頭上的傷包扎一下,讓他好好睡一覺,醒來按照我的方子先吃三天看看,養養心神......”
“好。”
容婳應著,又看向了裴月所在的方向,“那痛經,吃點什么合適呢?”
張小盼頓了頓,“痛經和痛經也不一樣,得我把脈。”
容婳頓了頓,“那你寫好方子后跟我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