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崢臨帶著裴月剛走出青舍正院時,突然上空起了一陣巨風,并在眨眼間迷了很多人的眼睛。
席崢臨駐足抬頭去看,只見一輛直升機從青舍上頭飛過,并在青舍門外降落了。
所有人都狐疑,席崢臨派了個保鏢出去看。
三分鐘后。
尤金單手像拎菜頭似的拎著剛才出去的那個保鏢的頭,拖著保鏢強壯的身軀,進來了。
尤金那雙藍瞳在夜幕之中,尤為的閃亮。
他一眼看到了席崢臨身后那位體格最大的保鏢肩上扛著的席硯琛。
“DearSir(尊敬的先生)。”
尤金滿面聊賴地對席崢臨開了口,說的英文有一股很優雅的貴族腔調。
“請把硯琛留下。”
席崢臨瞇起眸子,看著眼前的外國男人,蒼老的聲音亦說著與尤金同樣的口音:“你是誰?”
尤金把手里昏過去的保鏢扔在了席崢臨面前。
只見那保鏢的脖子上,有很明顯的指印。
席崢臨瞳孔震了震。
和之前席硯琛傷人的手段一模一樣。
“先生,看在你兒子的面子,剛才我對您尊重過了。”尤金又說,“交人。”
席崢臨笑出了聲,“我的兒子們,究竟有多少事在瞞著我。”
“那可多了。”尤金彎起他深邃的藍眸,朝席崢臨步步逼近。
席崢臨的眸子流轉,待尤金在他面前站定的下一秒,他道,“把七少爺交給這位小友,動作小心點。”
這是一句暗示。
接著,扛著席硯琛的那位保鏢,動作很小心緩慢的把席硯琛先是交給了身邊的同伴,又由同伴抱著,到了尤金身邊。
在這樣的舉動中,其他保鏢掩護著執事,帶著裴月拐了出去。
......
徹底入夜了,華燈初上,把寧都這座國際大都市點綴的更加繁華。
二十分鐘后。
席硯琛在青舍自己房間的浴缸里清醒了過來。
射在他身上的麻醉針只是表面麻醉,所以效果來的快,來的兇,但一旦經過有效的清理,麻醉感也會消失一點。
用很熱的水浸泡,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待他眼睛剛徹底睜開時,身旁傳來一聲問候,“好久不見。”
他眸子一瞥,尤金靠在他對面吸著一根粗雪茄。
席硯琛沒有應聲,他動了動手和手臂。
雖不像正常時候那么有力氣,但能自由活動。
如此他利落從浴缸里起身,無視掉尤金朝外面走去了。
尤金追上,“你要干什么?”
席硯琛從衣柜里隨意拿出一套衣服,就著身上的水跡穿起,聲音低冷:“找裴月。”
尤金稍微思忖了片刻,走出了門外,在吞云吐霧中給席昭延打去了電話,“發病的硯琛像打了腎上激素,不把自己折騰到精疲力竭就不罷休,我怎么弄他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