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席崢臨卻完全不屑苑淑的威脅,他瞇著一雙眸子,把血脈噴張的席硯琛再次打量后,抬了手,“上麻醉。”
此言畢,裴月發懵,而正在與裴月周圍的保鏢交手的鳳綺露出了震愕!
同時,那些之前還畏懼席硯琛的保鏢們,有幾個撤走了受了重傷同伴,而其他人皆全部往后一撤,從身上掏出了一支小巧的麻醉槍。
呼吸之間,所有人全部射擊。
在一聲聲不同的痛呼聲里,一枚枚鋼針刺在了席硯琛的胸膛、手臂、腿部。
席硯琛剛從胸口拔出一枚針時,突然他不可自控的雙腿跪在了地上。
接著,其他人便眼睜睜的看著剛才像猛獸的男人,身子瞬間就軟了,然后癱倒在地。
苑淑承受不住這種刺激,昏倒在了羅嫂懷里。
席崢臨冷蔑的瞥了苑淑一眼,踱步到了席硯琛的面前。
他用腳尖抵著席硯琛的額頭,把他的頭微微一側,讓席硯琛的眸子能與他對視。
而這個時候,裴月被保鏢們放開了。
只是在她看到席崢臨用腳對待自己兒子的頭的那一幕時,整個人就像剝走了骨頭一般,想站起來,卻也仿佛中了麻醉一般,站不起來了。
她從未敢想,有一天,席硯琛會被自己的父親侮辱自尊。
“挺強啊現在,用了我五批人,才試出了你的實力。”席崢臨俯視著他,冷冷開口,“這些本事,從哪兒學的?”
席硯琛的雙眸徹底被怒意吞噬,他薄唇張合,“我要你死......”
“很可惜。”席崢臨道,“你這條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現在翅膀再硬,也沒弄死你老子的本事。”
聽此,渾身瞬間被麻醉感席卷的男人,艱難的控制著自己的一只手,緩緩抬起,抓住了席崢臨的褲腿,猩紅的長眸里,流出了一行清淚:“我一定要......”
但馬上,席崢臨抬腳,無情的踢開了席硯琛的手臂。
“席硯琛。”此刻,席崢臨對自己的小兒子好似完全沒了父子情分,“我會留你過了今年。”
“等你的那些勢力被瓦解干凈,我馬上送你去和你母親團聚,如果你哥哥舍不得你,那把他也帶上。”
話到此,席崢臨那張冰冷的臉上,竟然也流下了一道淚來,“席硯琛,枉我刻意忽略你母親的那些事,看你能力不錯,想把我整個席氏交給你,到頭來,你就是這樣給我做事的。”
“你和席昭延,太讓我失望了,太傷為父的心了。”
“到頭來,終究是我看錯了你們兩個,付出那么多,養了兩頭兇神惡煞、目無尊卑的白眼狼。”
接著鱷魚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淚,背過了身,“帶走。”
這時,裴月眸子瞪圓,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朝席硯琛奔去,又在他面前踉蹌摔倒。
然而就在她馬上就要觸到他的那一刻......
她心里俊美清冷的少年哥哥,俊逸出塵的席老師,溫柔蠱惑的師父,卻被人狠狠敲擊后頸致他昏迷,又把他當貨一般的撈了起來......
內心涌動的千萬情緒沖擊著她的腦袋,忽然之間,頭上的傷口牽連著整個腦袋開始劇烈的疼痛,她眼前一片黑,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