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秒后,布料聲音稀碎。
男人潔白的襯衫和她身上的T恤、文匈,被她一起扔去了一邊。
又是十來秒。
“吧嗒”的金屬開合聲,和“呲”的拉索聲一前一后。
再幾分鐘后。
女人傳來一聲嗔聲。
“月月......”男人的聲音也啞然,“很壓抑嗎?”
“嗯。”
她壓抑得很啊。
他聲調曖昧,“Badgirl。”
她笑出了聲音,抬手撩了一下長發,故意低聲對他說,“嗯,我就壞,我特壞,但世界有我這壞人的生存空間。”
此刻的她真的壞極了。
他抬起手,扣住她的后頸,避開她的傷口,吻得用力。
“讓我看看你還能有多壞?”
“席總。”
白雪覆蓋的山巒在呼吸間跌宕。
野性的馬兒在夜里脫韁。
她突然稱呼他席總。
“你能不能......”
“每天都勻出一些時間,像現在這樣,在我面前。”
“吻我,抱我。”
她的嘴里開始說著一些,大膽又調情的話。
我不想顧及世俗的目光了,我控制不住體內那些崩壞、腐爛的情緒,還有對你近乎癲狂的欲望。
它們在我的靈魂里叫囂,所有的細胞都印上了你的影子。
“雖然你父親給你安排了一個未婚妻,但你下午的表現,可不算喜歡她喔。”她又說。
男人瞇起眼睛,鼻尖輕輕蹭著她,就像一只可以為她付出生命的忠犬,“嗯。”
“而你大半夜跑來找我,是不是很喜歡我和我做的感覺呢?”
男人沉沉地笑,“嗯,很喜歡。”
“那么,是不是我與席驍,你與容婳,我們四個之間,我們兩個曾經寫下的包養協議,是最重要的。”
“對。”
“那我這個金主,要在我包養的男人,也就是你席硯琛身上,再加點屬于我裴月的東西?”
讓她壞,她真的壞成了個有魔力的妖精。
“好,加一點,屬于你裴月的東西。”
然后裴月下來,在床頭柜里拿出了辦公用的馬克筆,然后把他推到,趴在他旁邊,在他低沉的笑聲里,在他身上畫啊畫。
她畫了一顆墨玉。
席硯琛的名字,有其獨特的含義。
硯,是盛墨的器具,絕佳為墨色,琛,是玉。
墨玉雖是暗色,但最珍貴的墨玉是極其純粹干凈,又堅韌的,還有平安吉祥的意思。
而這個名字,是他那位早逝但極有才華的母親給取的。
接著,她又在墨玉邊,畫了一朵大月季。
這些之后,她又畫樹樁,畫高山流水,畫日月星辰。
畫里也有意。
多希望席硯琛能與裴月,像樹樁上的年輪,像山與水,像宇宙,能在一起很長久。
畫好之后,他垂眸看了一眼,“畫得太兒戲,得罰。”
女人頓了頓,“罰什么?”
一夜到天亮。
男人用盡渾身解數。
最后裴月這朵經過了狂風暴雨的小月季上沾滿了凝露。
迷迷糊糊里,裴月去看幾點,卻在看到今天的日子后,發現她大姨媽都推遲七八天了。
不過她馬上就把這件事拋卻了腦后。
大姨媽不僅影響她和席硯琛貼貼,而且一來就讓她痛的生不如死,不來正好。
反正她讀大學的時候,也經常兩三個月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