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他的神色更為森涼,“夫人是席硯琛的長嫂,都說這長嫂如母,您應該也希望您的七弟,有位頂好的妻子吧?”
凌梅默了片刻后,笑出聲來。
“說起來,我姓凌,賀小公子名字里也有個凌字,這也算是一種緣分,看來不和你合作是不行了。”
賀凌舟也笑,“那就......合作愉快?”
凌梅:“合作愉快。”
賀凌舟站起了身,聲音終于有了一份尊重,“凌夫人,晚輩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做......隨后我再親自去拜訪您,好好談一談給您七弟娶妻的事情。”
凌梅神色從容,“賀小公子,你是不是能接近席硯琛?”
賀凌舟一愣,“怎么?”
凌梅勾唇一笑,從手包里拿出一個裝滿檸檬黃色的粉末的透明瓶子放在了桌面上,“賀小公子找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應該是想談談席硯琛......”
“既然賀小公子這么信任我,那我也給你一個你不知道的消息。”
話到此,她點了點那透明瓶子,“席硯琛有長久的精神問題,這瓶子里的藥,只要他每次吃十毫升,順利的吃上三次,會發瘋。”
“發瘋?”賀凌舟對這個不是特別理解。
凌梅那張雍容的面容逐漸露出惡毒,“會暴戾,傷人......他犯病最嚴重的時候,可是像個喪失人性的畜生那樣,被強行戴上嘴套,綁了雙手,由他父親親自關在了昏暗無光的地下室里。”
“你知道怎樣,才會把他放出來?”
賀凌舟瞇了瞇眸,“怎樣?”
“趴在他父親的腿上,親昵的喊父親,叫爸爸,變成一個乖孩子。”
“這些事,他肯定不敢讓裴月知道,如果讓裴月見到他發瘋的樣子,一定會退避三舍,到時候,裴月那孩子你就可以帶走,你們兄妹團圓,而你房里的美人,也不用便宜一個瘋子了。”
“席硯琛可憐得很啊......”凌梅合著茶盞,“不受父母期待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真的是受罪,與其讓他在這個世上苦苦掙扎,不如讓他早早的認清這權勢啊,愛啊,裴月啊,從來都不是他能得到的東西。”
“這樣呢,他或許就能放下那些偏執,去另一個世界選對兒好父母重新投胎了,賀小公子,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啊。”
賀凌舟的眸子微微一震,沒有發表什么意見,拿起瓶子走了。
他回到臥房時,就見一道婀娜的女人影玉立在拉開了遮光簾的窗前,透過白色的紗幔俯瞰整個寧都。
容婳穿著一件露背的白色冰絲睡衣,背的弧線就像被精雕細琢過似的。
見此,賀凌舟的眸子暗了些許,他邁步過去,從后摟住,把下巴墊在了她的肩膀上,“怎么起來了?”
容婳側了下臉,“我下午還有通告,而且......我感覺你挺忙。”
“再忙,也不能冷落你啊。”
“凌舟。”容婳就像遺世而獨立的高山蘭,表情淡然到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樂,“你不是要讓我結婚嗎,也就談不上冷落我了。”
“生氣了?”賀凌舟把她整個人都側過來,與他面對面,“婳婳不生氣,給你找了男人,也不影響我們一起玩。”
容婳垂下了眸,臉上終于是勾起了一抹笑。
賀凌舟也勾起了笑意,“幫我摘掉眼鏡。”
容婳聽話的摘掉,并低聲道了一句:“斯文敗類。”
誰料下一秒,男人帶有侵略性地銜住了她的唇。
在吻里。
容婳聽見賀凌舟說,“讓席硯琛愛上你,再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