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時,席昭延才溫潤開口,“看來白總與我老婆關系很好,雖然我對雪雪了解甚少,但最起碼知道她是一個特別干凈純粹的女人......”
這話一說出口,白栩手背的青筋猛然暴起。
此時的“干凈純粹”成了一把看不見的利刃,照著白栩的心口直接精準的揮擊而去。
誰人都聽得懂,席昭延是在暗示。
暗示白栩從未得到過季雪,他是季雪第一個男人。
席昭延繼續道,“我很感謝白總對雪雪的照顧,如果她沒有你這么一個朋友,而被什么男人給騙了,那對我來說,是相當大的遺憾。”
“結婚戒指,我當然知道需要準備。”說到這里,席硯琛淡笑著皺了皺眉,看起來友善極了,“不過就是對雪雪了解不夠,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款式......”
“白總,以你對我老婆的了解,有沒有什么推薦的。”
此番話語落下之后,旁人無一不對對這位以好脾氣出了名的席六爺生出了畏懼。
事到如今,旁人還切身的體會到,席昭延的好脾氣或許不是天生的,而是他的內心足夠強大、透徹。
這樣的男人,以溫柔化為傷人利器時,直接誅心。
一向唯恐天下不亂的江執,現在也大氣不敢出一個,悄悄抬起手臂,同時攏住了席硯琛與顧傾城的肩,小聲嘀咕道:“臥槽,你們如果因為裴月對上了,我覺得也就那樣......”
“席昭延和白栩如果對上了,那是世界末日啊,怎么搞。”
誰料,席硯琛與顧傾城竟然同時說了同樣的一句話:“與我無關。”
江執:“......”
而白栩看席昭延眸底的恨意已經快要溢出,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白栩也強揚起一抹笑意,“席六爺還真是溫柔,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關系密切,竟然毫不吃醋。”
“我作為雪雪的好友,是不是可以懷疑,你對她不夠喜歡。”
席昭延從容不迫,“她人都是我的了,吃醋是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是么。”白栩笑出聲音,“那希望她能一直都是你的。”
“非常好!”江執還是硬著頭皮打斷了,“季雪大美女有你們兩位守護,一定非常幸福圓滿,但為了我們大家都能幸福,咱們現在吃糖開會,賺錢!”
江執把這話說出口的下一秒鐘,所有人都擺出了在職場上客氣又疏離的模樣,仿佛在這之前,什么都沒發生過。
不過在會議里,席昭延幫季雪提出入股十個億的話,還是讓白栩露出了震驚之色。
“十個億?”白栩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緒,“你和季雪不過初相識,你在她身上投入十個億,你把她當什么了?”
席昭延不疾不徐,“在名利場待久了,會下意識物化所有的事物這種觀念我能理解,但白總最好不要把自己的主管判斷講出來。”
“季雪是我的法定妻子,以后也必將明媒正娶,十個億而已,這難道不是對妻子付出的基本操作?”
好一個基本操作。
言外之意還把白栩襯成了一位膚淺的商人,這無疑也是在質疑這位白家繼承人的權威。
白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緊緊攥著放在桌面的手在微微顫抖,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尤為的可怕。
可是,在他看到季雪復雜但飛著桃色的臉蛋時,喉嚨堵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國內與國外的時差問題,他在今天凌晨才聯系到了季雪的公司,但問及季雪的事情時,對面卻支支吾吾,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