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后,男人利索地從她身上下來,華麗麗翻了個身,并發表了一句意見:“腸胃不好,以后就給我注意點飲食,知不知道昨晚你睡著后,在被窩里放了多少屁!”
說拉屎沒臉紅的裴月聽到這話時,臉頓時爆紅得猶如煮熟的蝦。
她在大帥比被窩里放屁了?還很多個?
那她的形象在席硯琛心里是不是崩塌了?
不對,她在他心里有過形象嗎?
裴月咕噥了一下,慢慢悠悠地坐起來,為了挽尊,努著嘴擺出了說教臉,“師父,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少談論屎尿屁。”
話落時,她的腚被狠狠掐了一把。
裴月大笑著從床上跳下去,她往衛生間跑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見床上閉著眼的男人唇角也勾起了笑。
一時間她恍惚不已,若有一天她能解決身上的各種困境阻難,能與這個男人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以后,會不會生活就像現在這樣?
可以精致,也可以粗糙,然后不論如何,都能蓋上同一條被子,相擁入夢。
只是這樣想,心情就像七月的艷陽天,明媚至極。
然后席硯琛就真以為她是去上廁所了,便繼續培養起了睡意,裴月簡單洗了把臉,偷溜了出去,而外面連個打掃衛生的保潔都沒有,安靜的特別有安全感。
現在她依舊穿著昨晚的泳衣,她昨晚穿著的衣服都在她與季雪開的那個套房放著,不過她沒有回房去換衣服,而是就這樣直接走了。
倒不是她知道季雪和席昭延睡了,畢竟在裴月的認知里,她也不覺得拒絕幫季雪打官司的男人會那么沒原則的與季雪睡覺。
季雪沒給她打電話,那肯定還在睡著,她不想吵到季雪睡覺。
只是在她路過休閑區時,被看到的一幕給驚了一下。
白栩抱著個抱枕枕著沙發扶手在睡著。
白家的少家主不回房睡覺,而恰巧睡在她們的休閑區,用腳后跟想也知道和季雪有關。
不過裴月與拒絕了季雪的男人沒什么好說的,她便放緩了腳步,打算悄悄路過。
誰料,她剛走過休閑區時,身后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裴月?”
裴月一愣,回過了頭。
白栩從沙發上起來。
哪怕休閑區的沙發也很舒適,但白栩很顯然并沒休息好,他眸子半睜,面容有些喪。
裴月給白栩露出了一個社交笑容,“白先生。”
白栩揉了揉眉心,“雪雪走了嗎?”
裴月想了想,皺起了眉頭:“白先生您在這里,是為了等雪雪嗎?”
“嗯。”白栩并沒有隱瞞,“我想和她聊聊,昨晚沒找到機會。如果她背著我離開這里,下一次我再想見她,就難了。”
“這樣啊。”裴月道,“雪雪應該沒走,她要走的話會給我打電話的,而且她只要喝了酒,一般睡不夠10個小時是有起床氣的。”
白栩點了點頭,“再問你個事。”
“什么事?”
白栩神色認真了幾分:“季雪怎么會突然回來,我如果沒記錯,最近是她與公司解約的時間,按道理說她應該很忙。”
聽此,裴月的表情冷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