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右手的食指指尖咬破,將血珠,順著他的唇中心,連接到他的左胸口,畫下了一條紅線。
他悸動,也心疼她玉指上的小傷口。
他握住了她的右手腕,將她指腹上的血珠抿走的下一秒,把她扔在了已經放了一半水的浴缸里。
“季雪。”他的吻落下來,“今晚我們一起睡,可不可以?”
片刻后,女人的回答點了火。
“我盼已久。”
“季雪。”
“你以前,沒談過男朋友?”
“席昭延。”
“這場夢做的好真。”
......
很久后。
裴月沙發上睡著了。
此時的她毫無形象可言,頭在沙發邊懸著,頭發被她自己搞得亂七八糟,加之她還出了點汗,雙鬢的頭發還糊了一臉。
一只手里握著一個空酒瓶,另一只手握著一個吃到一半的桃子。
兩條腿翹在了沙發靠背上,其中一只腳還掉了一只拖鞋。
自她與鳳綺回來,又和顧傾城、賀凌舟坐在一起后,就又點了一波酒。
她沒有與賀凌舟談論過去,畢竟表哥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單方面回憶也沒什么意義。
她也沒有與他們找事業方面的話題,她知道這些能在二十來歲的年紀就混成繼承人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懂得識人心。
與這些人交際,很忌諱操之過急。
于此他們談論的都是聯誼場上的那些基本話題,喜歡干什么,有什么興趣愛好,再說一些天馬行空的話題,同時玩玩游戲,喝喝酒。
裴月今夜心事多,這次是徹底的喝多了。
江執走過來拿起DV對著裴月開始錄,一邊錄一邊惡趣味道,“裴月不論和誰結婚,以后我肯定都得坐主桌,這視頻,到時候我一定在她婚禮現場循環滾動的播放!”
鳳綺蹲在了裴月的臉面前,小蛇吐出信子蹭了蹭她的鼻頭,她皺了皺鼻子,繼續睡。
顧傾城扶著額,對著這醉酒的模樣陷入了沉思。
賀凌舟施施然的對他道:“是不是覺得這睡姿很眼熟?”
江執聽見了這話,他一愣,“還真是,這裴月四仰八叉的樣子,和老顧有一拼啊,我這里......有老顧上次喝多的視頻!”
聞言,顧傾城回過了神,“你說什么?”
江執跳到了茶幾上,敏捷地就像一只老猴。
接著他樂著從身上拿出手機,在相冊了一番找,把他的“庫存”投在了顯示屏上。
立馬巨大的顯示屏里出現了晃動的畫面。
顧傾城起身操起了一個酒瓶,江執大笑著扛著DV亂跑。
而顯示屏里的畫面逐漸穩定。
里面一個黑發男人也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拿著吃到一半的披薩,一只手拿著一個空了酒杯。
頭枕著一個空酒瓶,腳上穿著限量款的籃球鞋,但并沒好好穿著,都在腳上掛著,一看就是脫鞋脫到一半就睡著了。
看到這樣的畫面后,也就鳳綺和賀凌舟笑了,其他人哪敢議論顧傾城的黑歷史。
不過顧傾城看到自己的黑歷史后,停住了與江執的追逐打鬧。
他陷在了巨大的震愕里。
他與裴月似乎有......不少的相似之處。
這是什么可怕的玄學和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