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老四試試吧。”

    商承想起容城那晚與時景見到商凌的模樣,忽然覺得商凌或許是最合適的。

    聽到大哥這樣說,商榷還是存著幾分懷疑。

    不過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商榷秉持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領著商凌過去。

    而另一邊,也同樣逮住相同身份的人。

    與商家這邊的情況一樣,嘴硬得同樣是一句話撬不出來,連蔣延洲都忍不住夸贊一句——骨頭真硬。

    從水里上來的傅北行聽聞消息,拿毛巾擦拭了一下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語氣喑啞隨意。

    “把人帶到我那里,我親自問問。”

    從救援的隊伍上來之后,傅北行都是親力親為地下水尋人,不知道跟著水下隊伍進行了幾趟水下作業。

    別人都是輪流換著休息,他倒好,竟然跟不會累一般,一遍又一遍。

    蔣延洲差人去把人綁過來,自己跟著傅北行過去。

    “老傅,還撐得住么你?”

    傅北行渾身濕透,雙眸因為過度潛水而泛著猩紅,整個人卻不見得疲憊,只看著十分的不近人情。

    他根本沒有回答蔣延洲的問題,進入搭建起來的帳篷之后,擰開一瓶水仰頭灌下。

    一瓶水入腹,頭頂的水珠順著他的脖頸落下,從喉結滑入衣襟之中。

    傅北行將瓶子擱下,嗓音恢復了許些:“安安和傅聿城都還活著。”

    蔣延洲為之一震:“你說的是真的?”

    傅北行黑眸陰沉,臉上那被火舌舔過的傷疤都顯得有幾分猙獰。

    “我負責的那塊水域,有人發現岸邊有人走過的痕跡,沿岸的蘆葦也被人扯過,應該是借力想上岸,才導致的破壞。所以可以推斷,他們都還活著。”

    “那今天在水下打撈那么久,不是白忙活了?”

    蔣延洲一拍大腿,無比感慨。

    神情被傅北行一記冷眼給打斷。

    水下作業也是因為出事附近找不到人,心急之下先入為主地決定下水打撈。

    再者,這塊湖范圍不小,傅北行的人找到的痕跡離事故發生的地點也不近,只能說搜索是全范圍內的,怎么能說水下工作是白用功。

    倘若這是白用功,那滿山尋找的活又是什么?

    蔣延洲立刻道歉,“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那現在我們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話音剛落,帳篷外便傳來動靜,是將傅聿城的手下帶過來的人。

    傅北行尋聲望過去,聲音陡然冷漠。

    “還能怎么打算,自然是找人。”

    倘若姜予安還被傅聿城牽制,自然是要找到傅聿城才行,他的這些手下,身上自然有線索。

    若萬幸姜予安一個人從水里逃出來,搜救隊的人也一定能將她平安帶回。

    但傅聿城,他同樣不會放過。

    思及,傅北行臉色跟著陰沉下去,嗓音如沁了寒冰。

    “把人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