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時抱著她,輕輕的擦她的眼淚。
“別哭了。”
他朝著傭人看了一眼,眼神帶著明顯的冷厲。
“太太,少爺不是這個意思……”傭人生怕禍連已身,趕忙開口。
“那是什么意思?”阮安暖抬起下巴冷哼,“你是他的傭人,自然幫著他說話!說不定你的戒指就是他送的!”
傭人愕然,“太太,不是的……這個戒指跟少爺沒關系……”
“沒關系你能有這么貴重的戒指?”
阮安暖瞪圓了眼睛,狠狠推開了霍寒時,“看來我還沒到你身邊之前,你就和這個傭人在一起了!你個大騙子!”
她氣的把梳妝臺上的東西全都朝著霍寒時那邊砸,像發怒的小獅子。
霍寒時沒動,完美錯開。
他喉結滾了滾,“阮安暖,你這是在跟我無理取鬧嗎?”
“你什么意思?”
阮安暖瞬間炸毛,雖然是在演戲,可還是難受了,“看來被我說中了!你跟這個傭人早就在一起了!”
她轉頭,惡狠狠的朝著傭人看了過去。
“太太!不是這樣的!”
傭人百口莫辯,只能干巴巴的解釋“這個鐲子跟少爺沒關系!是……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我之前不是已經解釋過了,您要相信我啊!”
“呵,有幾百萬手鐲的家庭,怎么可能會來西門家做傭人?”
阮安暖反唇相譏,明顯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她,“你以為你三言兩語,我就會信?”
傭人臉色瞬間發白,“太太……”
“我不想跟你兜圈子,”阮安暖抱著臂,眼神緊緊盯著傭人,“老實交代,手鐲到底哪里來的!到底是偷的,還是少爺送你的!”
傭人戰戰兢兢,本能朝著霍寒時看了過去。
“我沒送過。”
霍寒時皺眉,“你這個手鐲到底從哪里來的?”
“我……我……”傭人猶猶豫豫,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臉色盡顯慌張。
阮安暖沒了耐性。
她見縫插針,咄咄逼人的哼了一聲,“你既然不肯說,那就把手鐲摘下來給助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去查。”
她朝著門外喊道,“布萊恩!”
“不行!”傭人當即否決,甚至都沒經過大腦思考。
可隨即,就愣住了。
“為什么不行?”阮安暖冷嘲的睨著她手腕上的手鐲,“難道你這手鐲真的是偷來的?”
“不是偷來的!我從來都不偷東西!傭人一只手緊緊抓著另一只手的手鐲,喘著粗氣給自己辯駁,“而且西門家有規定,我們做傭人的是不能偷東西的!”
“那你這手鐲是哪里來的?”
阮安暖皺眉,“你不說清楚,我可以立刻報警!”
傭人眼看事已至此,已經沒了回頭的機會,可也不想把一切就這么說出來。
“是……”她深吸了一口氣,“是朋友送給我的!”
“哪個朋友?”
傭人怔了半秒,灰白的臉色逐漸變的蒼白,鬢角都滲出了冷汗。
她緊緊咬唇,閉上了眼,“我……我不能說!”
“你是西門家的傭人,有什么不能說的?”阮安暖沒想到她會這么死守著秘密,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告訴你,你說不清楚這個手鐲到底是怎么來了,就默認是你偷的,按照西門家的家規,傭人偷東西,而且還是珠寶首飾之類的,可是要送到地下室喂狼的!”
地下室。
傭人臉色猛的一垮,跌坐在地,瞬間慌了。
阮安暖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身狼狽緊張的傭人,“說不說?”
“我……”傭人匍匐著跪起,指節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明顯很緊張。
阮安暖索性放緩了語氣,“你要是現在如實說出來,洗刷干凈你的嫌疑,就什么事都沒有,可你不說,說不定連你的家人,也會被連累。”
傭人瞳孔緊縮,“太太,您不能動我的家人的!”
她匍匐彎腰,抓住了阮安暖的婚紗裙擺。
阮安暖知道自己拿捏到了她的軟肋,放緩語氣道,“只要你一五一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身邊的人自然都會安然無恙。”
傭人灰敗的臉色帶著絲絲縷縷緊張和希冀,手也蜷縮了回來。
她跌坐在地毯上,好一會兒才道,“是……是青蓮小姐之前的……”
“宋梅!”
就在傭人打算把一切和盤托出的時候,門外驟然傳來了一道十分銳利的女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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