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萬古天驕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云不易的秘密
  最終,趙明陽拿出了畢生積蓄,元石不夠,拿別的湊,戰兵,丹藥,靈液,藥材,功法,陣圖,就差把自己褲衩子都給脫了,勉強湊出十萬中品元石的價碼,保住了一命。

  很多人看到,趙明陽是哭著離開第七圣子峰的,哭的撕心裂肺,傷心欲絕。

  這一日,趙明陽有幸榮獲神龍教史上最慘長老稱號。

  坐騎被吃了,一生積蓄被剝奪,弄的傾家蕩產,實在凄涼。

  “好了老七,你也出氣了,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云不易說完,騰空而去。

  “這個家伙,怎么沒事來管我第七圣子峰的閑事。”

  蘇塵看著云不易消失的背影,有些不解。

  云不易雖然掌管教務,但他的性格,不像是什么都管的人。

  “第一圣子應該只是路過,碰巧管了個閑事。”

  徐華說道。

  “哦?”

  蘇塵看向徐華。

  “圣子有所不知,今日是神龍教圣女夕瑤的忌日,每年的這天,第一圣子都會前往冢地待一天。”

  徐華說道。

  “徐華,說說夕瑤。”

  蘇塵問道。

  徐華搖了搖頭:“屬下對這個圣女,一無所知,屬下甚至不知道神龍教還有圣女的存在,而且,夕瑤死后,教內高層下了指令,所有教徒,不得在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妄議夕瑤這個名字,屬下現在說這些,已經是犯了禁忌。”

  徐華誠惶誠恐,說完這些,再也不愿多說一個字。

  嘩啦!

  蘇塵揮手間打出一道無形結界,將他和徐華籠罩其中。

  “你是說,夕瑤死之前,你根本不知道神龍教有這么一個圣女的存在?”

  蘇塵問道:“你盡管說,本圣子恕你無罪。”

  這個消息非常重要,弄不好能牽扯出十年前的秘密。

  徐華捏了一把冷汗,暗罵自己多嘴,但現在辰天命要問,他不能不說。

  “屬下來總部的時間不是很長,我來的時候,夕瑤已經死了,我是聽一個在總部很長時間的朋友說的,說十年前,第一圣子加入神龍教,圣教以最高禮儀厚葬一個名叫夕瑤的圣女,不過據他說,從來沒聽說過圣教有這么一個圣女,圣子,我就知道這么多,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屬下不敢再妄議,還請圣子放過。”

  徐華膽戰心驚,今日這事,要是被高層知道了,一百條命都不夠自己死的。

  “嗯,我也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蘇塵撤去結界,笑著拍了拍徐華肩膀。

  但蘇塵的內心,卻是泛起驚濤駭浪。

  陰謀,這絕對的神龍教專門針對云不易的一場大陰謀。

  為的就是毀了當年的絕代雙驕。

  好狠的手段,夕瑤的圣女身份,根本就是假的,只不過云不易來到神龍教之后,無人敢提及夕瑤這個名字。

  而這個名字對于云不易本人來說,也是抹不去的傷疤,自然也不愿聽到外人提及。

  當年,溪水河畔,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場景?

  這十年,云不易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圣心訣,對云不易這樣的蓋世天才來說,真的有用嗎?

  云不易并非神龍教土生土長,身為云霄宗的少主,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同化。

  蘇塵之前用圣心訣洗禮過易天陽和蘇戰,他們都是天賦之人,不同尋常,若非是二人心甘情愿,想要強行洗禮,非常困難。

  云不易的內心,一定隱藏著汪洋大海,看似平靜,一旦爆發,便是驚濤駭浪。

  “塵哥,你可太猛了,連騰龍高手都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當圣子就是好。”

  蘇戰來到蘇塵身旁,對自己塵哥的崇拜,已經達到了極致。

  “你倆待在這里,先不要惹事,我有要事要做。”

  蘇塵交代了一聲,閃身消失不見。

  “搞什么神秘?”

  壯壯嗤之以鼻:“又讓我們為所欲為,又不讓惹事,啥也不是,阿戰,等消消飽,去燉那頭純血戰鷹。”

  冢地,位于神龍教西南側,一片山巒之間,這里布下了彌天大陣,乃是神龍教重地,平日里幾乎不會有人前來。

  云不易每年都會來一次,在冢地待上一天,沒人知道他在這里干什么,但卻都知道他為何而來。

  冢地很大,聳立著一座座墳墓,一塊塊墓碑。

  這里類似麒麟府的英烈冢,埋葬了許多神龍教的重要人物,有地位尊貴者,有為圣教做出杰出貢獻者。

  蘇塵施展龜息術,暗中跟隨云不易而來。

  蘇塵的龜息術,也是從大無相功演化而來,以他現在的實力,施展龜息術,那就是一個幽靈,只要他想隱藏,就算是蕭展鵬,都不一定能夠察覺到。

  蘇塵對自己的龜息術很自信,所以根本不擔心云不易發現自己。

  冢地南側,是一座黑色的墳墓,這座墳,特行獨立,單獨而存在,巨大的墓碑上,雕刻著一張畫像。

  云不易席地而坐,雙目充滿柔情,盯著墓碑上的畫像,癡癡笑著,一句話不說。

  他就這樣看著,達到了忘我境界,似乎只要坐在這里,全天下任何事情都和自己無關了,完全進入到自己的狀態中。

  蘇塵突然覺得,自己施展龜息術都是多余的,這個狀態的云不易,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蘇塵看向墓碑畫像,那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鐘天地之靈秀,美極了。

  “云不易用情至深,還真是一個癡情種。”

  蘇塵嘆息,夕瑤在云不易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種子。

  那是一種至情至深,莫說十年,一輩子都不可能抹去。

  此刻,云不易坐在這里,雖陰陽兩隔,卻如愛人在身旁。

  這一刻的云不易,是安靜的,他眼底深處的憂愁,似乎消失了,被汪洋般的柔情所替代。

  “夕瑤,我來了。”

  云不易淡淡說道,柔情似水。

  他沒有太多的話,也沒有訴說衷腸,這么多年過去了,該說的話,早就說完了。

  “哎,云不易至情至深,為了這么一個女人,不惜背叛家族,手刃親兄,他日若知曉這只是一場陰謀,不知道他當如何自處。”

  蘇塵嘆息,這么一刻,云不易的背影,是多么落寞。

  他被全天下拋棄,被親族唾棄,他以罪人之軀坐在這里,對夕瑤的情感,成為了他活在這世間唯一的寄托。

  云不易取出了一大壇酒,先在墓碑前灑了一些,然后抱著酒壇,一飲而盡。

  酒很烈,那種刺鼻的烈。

  云不易沒有運功消酒,任由烈酒在自己體內橫沖直撞,漸漸的,他雙眼迷離。

  蘇塵看到了他眼中的迷茫,迷茫中夾帶著憂愁,悔恨,無奈。

  這一刻,云不易所有復雜的情緒,借著酒勁全部表現出來,他不再是一個天驕,不再是第一圣子,他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平凡人。

  “圣心訣對他根本沒用,這家伙留在神龍教,完全是自愿的。”

  蘇塵幾乎可斷定,云不易留在神龍教,只是為了夕瑤,別無其他。

  好家伙,云不易隱藏的真夠深的。

  他雖然沒有受到圣心訣影響,但這并不耽誤他對神龍教的忠誠,這份忠誠,源自于夕瑤,那個將他心都給擄走的女人。

  要破云不易,必須從夕瑤下手,拿到當年陰謀的事實,擺在云不易的面前。

  酒精的麻醉,讓云不易癡迷,他喜歡這一刻的自己,似乎回到了年少輕狂的當年。

  云不易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木雕。

  木雕只有巴掌大小,是人形雕刻。

  蘇塵看的清楚,那是一個冠絕天下的青年,眉宇都被雕刻的清楚,和云不易有幾分相似。

  云不易看著手中雕像,手顫抖的厲害,漸漸的,朦朧打濕了雙眼,一滴熱淚落在雕像之上。

  “哥,哥……”

  云不易抽泣著,緩緩將雕像摟在懷中,近乎于熔化的那種。

  “哥,你為什么不躲?為什么不躲啊。”

  云不易的心,像是在被撕裂。

  十年了,足足十年,溪水河畔那一劍,就像是噩夢一樣,無時無刻撕咬著他,撕咬著他的心。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殺夕瑤,為什么要殺我的摯愛,我只是愛上了一個女人,我有什么錯……”

  云不易的痛,在烈酒的刺激下,宣泄而出。

  十年了,憋了十年。

  喪失摯愛,手刃親兄,氣死生母,這個男人,這些年到底承載了什么。

  蘇塵不忍再看,這個陷入深海的男人,每天都在經歷窒息般的痛。

  蘇塵看向夕瑤的墳墓,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這個女人。

  這是一場陰謀,蘇塵倒是要看看,這墳墓里面,究竟埋葬了什么。

  蘇塵暗中施展太虛魂訣,絲絲縷縷的魂力傾瀉而出,躲避掉這里法陣的影響,魂力無聲無息的滲透到夕瑤的墳墓內。

  里面是一座水晶棺,水晶棺內,放了一顆定顏珠,可保尸體百年不變。

  當蘇塵看清楚水晶棺內的尸體的一剎那,臉色狂變。

  “不是夕瑤。”

  蘇塵身軀震動,水晶棺內,埋葬的是一個老嫗,很普通的老嫗,根本不是夕瑤。

  “夕瑤沒死。”

  蘇塵情緒炸裂。

  云不易出于對夕瑤的尊重,不可能去探查墳墓內的情況,而且,這墳墓被人布下了結界,神念掃不進去,蘇塵依靠著太虛魂訣,才勉強進入其中。

  這是一場陰謀,針對云不易的陰謀。

  墳墓里不是夕瑤。

  那真正的夕瑤,此刻在什么地方?

  如果她真的愛云不易,為何十年不出來相見,讓云不易痛苦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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