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少跟我來這套,哭窮賣慘對本公主沒用!”
看著秦軒一臉苦哈哈的表情,與平日里淡定從容,寵辱不驚的樣子全然不同,玉公主想是大感得意,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行吧,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這丫頭也不知又想鬧什么幺蛾子了,說到一半話鋒驟轉:
“天色快黑了,外面不安全,你得親自護送我回公主府,不然本公主今天就不走了,你這兒有床睡嗎?”
有也不敢給你睡啊!
傳出去成什么了?
秦軒嚇的一哆嗦,想都沒想,立刻就把頭搖成了潑浪鼓,滿臉嚴正的抗拒之色。
這丫頭突然間態度大變,事出反常必有妖,讓秦軒嗅到了濃濃的陰謀氣息。
畢竟這可是國都內城呢,能有什么危險?
可即便知道對方肚子里肯定沒憋什么好水,他也只能就范。
不然真賴在這里不走了,更叫人頭疼。
這么想著,秦軒只能咬牙答應送她回府。
打定了主意一到公主府,自己立馬掉頭走人。
兩人出了小院,向著權貴云集的東區走去。
一路上,玉公主一會兒蹦蹦跳跳,一會兒又挽著秦軒的胳膊,親昵的舉止讓路上的行人都紛紛側目,投來艷羨的眼神。
不妙的是,進入內城東區后不久,途中便接連遇到了好幾張熟面孔。
不是學宮的真傳,就是某些商號的高層,甚至還有兩名朝臣。
向秦軒和玉公主投來的眼神,都透著古怪勁兒,讓秦軒感覺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這個消息正在迅速傳開。
很快就傳到了同在東區的長公主府中,長公主蕭菁漱得知后,皺了皺眉頭,當即便帶著兩名侍女出了門,向著玉公主府中趕去……
…………
這邊,因為玉公主一路上磨磨蹭蹭,秦軒把她送到公主府門前時,天色已經黑了。
正當他欲要轉身離去時,玉公主卻一把揪住了秦軒的后脖領:
“秦師弟,你這是要上哪去啊?”
“來都來了,不如順便進去參觀一下師姐的公主府如何?你最好別拒絕哦,否則我就大聲叫非禮了……”
“噗!”
這樣都行嗎?
秦軒一臉悲憤,都想吐血了,千不該萬不該,怎么就惹上這么一個女魔頭啊?
“玉漱!”
正當他不知如何應對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嬌咤,明顯透著不悅之意:
“孤男寡女,大庭廣眾,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來人正是長公主蕭菁漱,她剛從街角拐過來,便看到了玉公主和秦軒拉扯在一起,臉色頓時變的極為難看。
“嘔!”
玉公主似乎很怕這個大姐,趕緊把手松開了,沖著秦軒扮了個鬼臉,轉身便逃也似地竄進了公主府。
秦軒如釋重負,抱拳向長公主一拱,就欲轉身離去。
“秦師弟請留步!”
長公主擺了擺手,身后跟著的兩名侍女停了下來,在遠處等著。
而她卻獨自一人蓮步款款,向秦軒走了過來。
兩人目光一個對視的瞬間,秦軒心神再次一顫,那種仿似被她一眼看穿神魂的錯覺,又一次襲來。
心頭警惕大起,但臉上卻并未表現出來,依舊神色如常。
反倒是長公主,這一次探查后,臉色竟明顯有了變化,就連腳步都微不可察地略微停頓了片刻。
待她走到近前,于丈許之外站定時,上下將秦軒打量幾眼,面色已是極為凝重,語聲中都透著冷厲之意: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尤旭東吧?又或者說……尤旭東,就是你的另一個身份!”
“秦師弟當真好手段啊,一人分飾兩角,將我大梁國都攪的一片混亂。”
“除了大皇弟,甚至就連左丞右相,以及一眾朝臣,都被你耍的團團轉,如此手段,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你知你究竟……意欲何為?”
最后一句出口時,她的語聲已是極為冷厲,甚至就連體內的修為也已隱隱催動。
一股似有若無的恐怖威壓,隱隱籠罩而來。
只要秦軒稍有異動,例如欲要騰空遁走之內的,恐怕長公主立刻就會出手,強行鎮壓。
這番話語入耳,秦軒駭然大驚。
這位長公主背后的師門果然不愧為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古宗,其所修功法號稱功能明心見性,確有過人之處。
“長公主殿下何出此言?秦某實在聽不懂!”
心頭警兆大起之下,秦軒再次抱拳,神色間卻依舊淡然,寵辱不驚:
“若是殿下對秦某有什么誤會,盡可明言便是,無憑無證,何至于說出這樣的話語?傳出去……有人信嗎?”
“你……”
長公主身形一震,頓時為之語結。
事實上,即便是她,也只是猜測而已。
適才以師門窺心秘法探查的結果,給她的感覺和當日在右相曹遠江府外對尤旭東此人探查時,至少有九成相似。
正是因此之故,心感震驚之下,她適才才會故意以言語試探。
本以為能從秦軒的反應中看出些許蛛絲馬跡,驗證自己的猜測。
卻不料竟是半分異常都沒有看出。
如今更是被秦軒抓住她的話語,反懟了幾句,一時間措手不及的她,還當真不知如何回應。
要么就是自己的猜測有誤,此事只是一個巧合。
否則的話,當面被自己揭穿如此重大的隱秘,此人竟仍能如此從容淡定,心性之沉穩,心機之深沉,未免過于可怕!
正當這些念頭從她腦中閃過時。
對面的秦軒也已從她的反應看出了問題。
確定這位長公主雖語出驚人,但卻只是懷疑,并未確定,秦軒心頭微微一松,并未再多言,抱拳一拱后,便轉身離去……
長公主并沒有出手。
而是目送秦軒的背影遠去,眼中眸光,透出復雜的凝重。
“你們先回去吧。”
少頃之后,她擺了擺手,讓遠處等待的兩名侍女先回府,自己則向皇城方向而去。
蕭紅纓的大統領府,就在皇城邊上。
長公主來到這里時,蕭紅纓正好就在府中。
兩人年紀相仿,長公主也只是大了幾歲而已,關鍵因為并稱蕭氏皇族絕代雙姝,又皆為神海八重天的緣故,兩人惺惺相惜,關系自小便很好,乃是無話不說的閨蜜。
看到長公主到來,蕭紅纓也很高興,將她引入了小廳,親自泡了一壺上好的花茶。
“紅纓妹子,本宮有一事相托。”
聊了一會兒,長公主神色一肅,提起了正事:
“秦軒此人你應該知道吧?最近一段時間,在國都城內風云突起,很不一般。”
“我想托妹子幫我多留意一下此人,若是有什么異常的情況,記得一定要知會與我。”
一聽這話,蕭紅纓當場就愣住了。
第一個反應便是原來一向孤傲出塵的長公主,居然也有看中的男子?當真是鐵樹開花了呢!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推翻了。
因為就在剛才,她還聽到府中的侍女們議論,稱有人看到最近在國都名聲鵲起的秦真傳,和玉公主結伴而行,舉止親昵地送她返回公主府呢。
外間甚至更有傳聞,稱秦軒被玉公主看上,弄個不好就是以后的駙馬爺。
從這一點來看,長公主應該是出于對玉公主的關心,擔心秦軒此人表里不一,不值得托付,這才會有此言吧。
“長公主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想到這里,蕭紅纓拍著胸脯立刻就把這件事攬了下來:
“玉公主心性純良,人又單純,若是有誰敢欺負她,別說是你了,本統領第一個不答應!”
看樣子是誤會了。
長公主心下暗嘆,搖頭苦笑,卻并未過多解釋。
有蕭霖衛的大統領蕭紅纓盯著秦軒,她這邊基本上也可以放心了……
…………
次日!
秦軒一早起來時,院外早已是人頭攢動了。
“看哪,秦真傳出來了!”
“秦真傳,老夫乃是仙霞坊的管事,上次曾來過,秦真傳想必還有些印象吧?”
“呵呵,這話說的,秦真傳縱是有印象,那也應該是對我寶光閣才對,你們仙霞坊在大梁國都不過就是個一流商號而已,能與躋身頂流之列的寶光閣相提并論嗎?”
“老夫今日再次誠摯而來,代表寶光閣邀請秦真傳坐館,不知此事秦真傳可已經有了決斷?”
“至于薪俸方面,秦真傳大可放心,閣主說了,只要秦真傳開口,一切都不是問題……”
得了,又是為了四階妖皇血肉的精煉之事而來。
上次秦軒就已經當面婉拒了,沒想到這些國都商號的高層們如此鍥而不舍,自己這才剛回城幾天,居然又一窩蜂地找上了門來。
若是以后一直這么叨擾下去,那還得了?
別想有個安生日子過了。
這么想著,秦軒開門就走出了小院,抱拳環拱一圈后,當場表態:
“諸位盛情,秦某心領。”
“但秦某初入國都學宮,一切當以修煉為重,不可能到任何商號長期坐館。”
“諸位若有妖皇血肉精煉的需求,可去往國都學宮找呂真傳三人進行預約,只要有時間,秦某定會出手精煉,絕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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