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沉浸在悲傷中,門房急匆匆趕來:“啟稟老爺,大元帥來訪!”
韓信來了,還是標志性的白衣鐵劍,呃······還有輪椅。
李格非親自為韓信奉上一杯清茶后,便欲言又止。
韓信笑道:“本帥邀李府上下隨本帥遷往羽州!”
李格非剛要說話,韓信便道:“你不著急拒絕,先聽本帥把話說完。”
“如果李清照入朝為官,那么你李氏一族在大楚將無立錐之地,或許還會被蘇學士逐出師門,成為一喪家之犬耳!”
“如果李清照拒絕了陛下,那你李氏一族照樣在京城寸步難行,本帥為什么會有如今的境遇,相信你有所耳聞,所以,不要寄期望于我們的皇帝陛下!”
“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跟隨本帥入羽州,普天之下,只有本帥能保住你李氏一族,你,懂嗎?”
“李清照在府上嗎?她的答卷,本帥已經看過,不說三千名,便是位列前一百甲都綽綽有余。”
韓信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格非,似笑非笑:“你做官不行,治學不行,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
李格非臉色鐵青;“元帥請回吧!下官便是死在京師,也絕不背叛大楚!”
李格非說出這句硬氣的話后,只覺心情舒暢,滔滔不絕道:
“元帥所圖,無非是看重了我是恩師弟子的身份,我一定意義上代表著恩師一脈,而恩師又是我大楚文壇泰斗。我李某若為了身家性命隨元帥入羽州,我李格非第一個入羽州,那么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久而久之,天下都會傳,大楚文脈一半在羽州,哼!元帥想借此機會分裂我大楚文脈,為他日起兵創造聲勢,我李某豈會讓你如愿!”
韓信詫異地看了一眼李格非,笑道:“骨頭還挺硬!恩,分析得不錯,本帥確實有此打算。只要你相信本帥,那么有朝一日,蘇軾文脈會以另一種形式,重新在大楚開枝散葉!”
韓信又問道:“你該不會以為蘇學士此生還有機會返回京師吧?”
韓信看了一眼李格非的表情,搖了搖頭:“真傻!居然抱有幻想!”
“好在本帥已經差人去請蘇學士了,相信他肯定會被本帥一萬鐵騎的誠意打動的,呵呵!”
“既然沒什么事,本帥就走了!”
“可惜了這么好的景致,馬上就會變成斷井殘垣,荒草萋萋!”
韓信搖了搖頭,剛打算離開,就有一眼眶紅潤的清麗少女擋在身前。
“我跟你走!”
······
福寧宮內,李玄悠哉游哉喝著小酒。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曹彬身死,兵權我掌;
韓信離京,開始造反;
包拯破不了案,刑部歸我;
女子為官,接下來朕就用這件事惡心你們。
突然,宮門外傳來聲響,李玄快速轉笑容為悲容。
“曹卿啊,朕的兄長啊······”
三人在來時路上已經得知曹彬死訊,都是神色沉重。
尤其是納蘭容若,曾經作為曹彬帳下的侍衛,對曹彬的感情最為深厚。
李玄招呼三人坐下。
彼此相互安慰著,話還沒說多少,納蘭容若便起身抱拳道:“請陛下恩準臣協助包拯大人查案,納蘭誓要手刃真兇!”
李玄見納蘭容若言辭懇切,只好答應他的要求:“好,那你就代替朕,從旁協助包拯破案,但是,楚靈衛的規矩和原則你應該懂!”
納蘭容若道:“陛下放心,臣絕不動用楚靈衛。”
楚靈衛在設立之初原是監察百官,后來就把第一要務改成監察韓信的一舉一動了。
況且楚靈衛大多數都撒了出去,留在京城極少一部分還要負責其他事務。
李玄還想說什么,納蘭容若就轉身離開了。
李玄嘆了一口氣,隨時看向兩人。
“你們兩個沒事別亂打架,聽到沒有!”
霍去病撓了撓頭,辛坦夫老神在癱在椅子上。
“說吧,你們三昨天干嘛去了?”
“你們知不知道,老子昨天舌戰群儒,差點輸了,你們三躲在哪個犄角旮旯,啊?”
霍去病和辛坦夫互望一眼,只好把昨天的經歷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李玄直起身體。
李易安不就是李清照嗎?原來昨天這三小子跟她混在一起了。
咦?不對呀!李清照不該是個柔弱女子嗎?怎么聽著兩人的描述,又是喝酒,又是翻墻,還賭錢?
該不會認錯了吧!
李玄狐疑道:“你們說見著那女子父親了,那女子父親叫什么名字?”
辛坦夫很快答道:“李格非!”
李玄確定了,就是李清照。
隨后,李玄提出了一個要求:“能不能把你們口中的李易安約出來,朕想見他一面!”
辛坦夫,霍去病兩人頓時身體后仰,做好防御姿態。
兩人異口同聲:“陛下,你要跟我們搶?”
李玄無語住了:“我說你倆小子腦子里一天天想些什么呢?”
見兩人還不相信,李玄無奈道:
“朕是你們長輩和兄長,會跟你們倆搶一個黃毛丫頭?不過你倆小子要公平競爭,不可以耍花招啊!去病,朕不會因你是朕的侄兒就偏袒于你;辛坦夫你也是,別頭腦拎不清去動楚靈衛的關系。”
兩人見狀互看一眼,像是打定主意各憑手段公平競爭。
辛坦夫還是更關心兵權,毫不忌諱問道:“陛下,曹統領死了,我那一萬兵馬是不是沒指望了?”
李玄道:“再等些時日吧,你那一萬兵馬一個不少!”
霍去病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狐疑看向辛坦夫。
李玄笑著解釋道:“去病,辛坦夫想要都在暗處訓練一萬兵馬,關鍵時候對付韓信。”
“對了,去病你有時間多教教辛坦夫行軍打仗的要領。”
霍去病笑了,意氣飛揚,仿佛又是那位奔襲千里的大將:“就憑他,對付韓信,呵呵!”
辛坦夫沒有笑,只是語氣輕佻:“就憑他,教我,配嗎?”
李玄笑著看向劍拔弩張的兩人,這次他沒有制止。只要兩人一直保持競爭關系,那么李玄就會一直放心任用兩人。
兩人若是當場來一場沙盤軍事推演,李玄當然不會阻止,客戶看兩人越來越近,明顯要來一場武學較量,李玄適時開口:“你們倆難道不想知道朕為什么要見李清照嗎?”
兩人同時望來:“李清照?”
李玄喝了一杯茶:“就是你們口中的李易安,李清照是她本名。”
李玄繼續道:“李清照冒名頂替男子參與本屆科舉。”
兩人頓時神色緊張,李玄笑道:“朕不殺她,看你們倆那傻樣!”
“韓信,歐陽修,諸葛丞相包括朕在內的所有主考官把她所有的答卷都抽出來看了一遍。”
“單論文采,必然能位列士子前一百,這進士一百甲,已是她囊中之物。”
李玄說到這嘆了一口氣。
“唉!朕想著好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便是入朝為官又有何妨?但是那些腐儒拍桌子的拍桌子,吐口水的吐口水。那個歐陽修倚老賣老,還把巴掌印在朕的臉上,朕不計較,畢竟為了我大楚嘛!”
李玄一直偷偷關注兩人的臉色,想確定兩人是否同意李清照為官。
見兩人臉上的猶豫一閃而逝,李玄放下心來。還是年輕人好啊,接受能力就是強,不像那些老頭子,個個該死。
“所以朕想私下見她一面,當面考校一番,看她是否有為官的決心和能力!”
辛坦夫拍手叫好:“陛下,敢開萬世之先河,坦夫對你五體投地!”
霍去病小心問道:“姑母那邊?”
李玄哈哈笑道:“后宮是支持朕的,昨日就屬你姑母罵得最兇!”
就在這時,楚靈衛來報:“啟稟陛下,巳時一刻,大元帥韓信進入禮部員外郎李格非府邸,巳時三刻離開,楚靈衛不敢太靠近韓信,不知其談話內容。”
李玄、辛坦夫、霍去病三人同時站起。
“韓信見李格非干嘛?”
很快,李玄相同其中關節,連忙道:“你們倆快去李格非府上,把李清照帶來!”
“快去,務必找出李清照,萬萬不可讓韓信帶走!”
兩人也知情況緊急,二話不說就快速出宮。
皇宮內,李玄來回踱步。
這韓信,也太狠了些!
朕逼你謀反,你斷朕后路。
沒了李清照,朕接下來的戲怎么唱?
朕的排名怎么上升?
李玄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辛坦夫和霍去病兩人了。
辛坦夫霍去病兩人出了皇宮,就直奔李格非府邸奔去。
李格非枯坐在大堂,雙目無光,看到兩人也沒有起身相迎。
“二位大人,下官這就給朝廷一個交代!”
李格非說著猛力往墻壁撞去。
辛坦夫及時拉住了他:“伯父,易安呢?”
李格非心已死,面容蒼老了很多,看著兩人沒有說話。
霍去病焦急解釋道:“伯父,我們奉陛下之命來救易安,你快告訴我們易安在哪?再晚就來不及了!”
李格非譏笑道:“救她?你們是想把她推入深淵!”
任憑兩人怎么說,李格非始終不開口。
辛坦夫無奈對身后楚靈衛道:“把伯父帶入宮,讓陛下親自問他吧!”
兩人快速往韓信府邸奔去。
“你說韓信會不會把她藏在府上?”
“不可能,韓信不會授人以柄!”
“萬一呢?”
“要是韓信把她藏在整座都城隨意一處,等風聲過去,再帶回羽州怎么辦?”
“唉······”
很快,就有一楚靈衛快馬追到兩人身邊。
“啟稟統領,將軍。半刻鐘前,大楚十六座城門口同時出現一綠衣少女。”
辛坦夫和霍去病同時停下馬。霍去病忍不住罵了一句娘!
霍去病想了想:“我們兵分兩路,我去韓信府上詢問他,畢竟我身份擺在那里,他不敢怠慢!”
辛坦夫咬著牙不說話,隨即調轉馬頭往與羽州完全相反的一座城門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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