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還未與孫公子成親,有人便已經迫不及待地給本公主難堪了……”

  靈霽挑眉,“若是日后真的成親了,那本公主豈不是成了你們在外的擋箭牌,畢竟,太后久居深宮,對外頭的事兒知曉甚少,本公主不知曉孫家先前仗著皇親國戚做了什么,可是,現如今卻開始攀扯起本公主來,想來……這孫家之人也全然不似孫公子那般淳厚。”

  “本公主聽說,孫公子先前是一直得太后調教,故心性才會不同。”靈霽還不忘將太后給夸贊一番。

  太后聽著也是一愣一愣的。

  沒有想到這靈霽公主還真是不好惹。

  她表面驕縱,可這心思卻不簡單啊。

  太后也明白靈霽所言,此事兒,她不想鬧大,也算是給了彼此一個臺階。

  畢竟,太后也不希望因自己娘家的原因,而破壞了這門親事。

  這損失的可不止是單純的一門親事了。

  太后看了一眼孫大老爺,“那混賬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必定是要讓靈霽公主滿意才是。”

  “是。”孫大老爺恭敬地應道。

  此時此刻,他惴惴不安的心才算是放下來。

  “太后明鑒。”靈霽回禮。

  太后輕輕點頭,便看向凌王,“凌王跟著一同前去,一定要給靈霽公主一個交代。”

  “是。”凌王無奈,他是聽說楚云錦入宮了,才過來瞧瞧,不曾想到,竟然領了個差事。

  而且還是他最不喜歡的。

  靈霽從太后的寢宮出來,與楚云錦徑自出了宮,坐在馬車內,楚云錦看向她,“公主,此事兒之后,想來不會有人真的會動旁的心思。”

  “嗯。”她點頭,“我也不希望這個時候,兩國交戰。”

  畢竟,她前來震西,是為了找到那個人,可如今人找不著,反倒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中,她便知曉自己往后的路該怎么走了。

  她看向楚云錦,“你啊,這些時日忙什么呢?”

  “有些事兒需要解決。”楚云錦無奈道,“都是一些家事兒。”

  “我大婚將至,又出了這檔子事兒,想來是有人不樂意我與孫澗西喜結連理。”靈霽說道。

  “只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甘愿被利用。”楚云錦看向她。

  “我擔心,此事兒是有心人為之,萬一處理不好,地時候傳到了父皇那……”靈霽皺眉道。

  依著乾元皇帝的脾氣,自己的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到時候必定會親自揮兵震西。

  楚云錦也暗自感嘆,好險好險。

  靈霽看向她,“我這老做夢的毛病,也該想想法子。”

  “公主換個地方歇息?”楚云錦說道。

  “換個地方?”靈霽不解。

  “是。”她附耳與靈霽嘀咕了幾句。

  靈霽眨了眨眼,“你是說那做噩夢的東西就在驛站內?”

  “嗯。”楚云錦點頭,“想來是等著最后發揮作用。”

  “我聽你的。”靈霽欣然應道。

  楚云錦笑了笑,隨即說道,“這樣,清韻那見了公主,心情也會好一些。”

  “不過,怕是瞞不住孫澗西。”靈霽對孫澗西都是直呼其名。

  楚云錦又道,“他這幾日可不敢來,畢竟,惹怒了公主,你只管派人去發話就是。”

  “對。”靈霽連忙應道。

  楚云茉一直在宮外等著,好不容易等她們出來,又見她們在那嘀嘀咕咕的,她皺著眉頭,聽不明白。

  靈霽回了驛站,只覺得煩悶,早早地歇息了。

  孫家。

  如今可是死氣沉沉的。

  凌王端坐在正堂內。

  他端著茶盞,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孫澗西則是委屈地跪在地上,那叫一個哀怨。

  凌王見他這樣,也只是淡淡一笑。

  孫大老爺看著外頭被打的快氣絕的混賬兒子,卻也不能叫停。

  他當然清楚,這個兒子算是徹底地廢了。

  孫澗西雖然是大公子,可是,自幼便被太后養在身邊,與孫大老爺不怎么親近,十年之前,孫大老爺被吹了枕頭風,以孫澗西命中帶劫難,必須離開京城十年為由,迫使他離開了京城,在外游蕩了十年才回來。

  而孫大老爺最疼愛的兒子,便是這個吹枕頭風的女人的兒子。

  那女人跪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

  孫大老爺也心疼啊,可是,凌王在一旁呢,更何況,用一個兒子換整個孫家,孫大老爺怎么可能會偏袒呢?

  就算再疼愛,可,孫大老爺也是明白這其中的利害的。

  故而,他只能狠下心來。

  孫澗西跪在那,低著頭,一言不發。

  那凄慘的叫聲傳入他的耳朵里頭,卻抵消不了這些年來他在外飄蕩所經歷的那些苦楚。

  直等到那慘叫聲漸漸地消失,那女人直接哭暈了過去,管家前來稟報說是斷氣了,孫澗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已察覺地冷笑。

  孫大老爺心疼不已,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啊,卻這樣沒了。

  凌王讓人去查驗,確認真的死了,這才起身離開。

  不過,臨行之前,看向孫澗西道,“孫公子還是要入宮去一同,太后那還生著氣呢。”

  “是。”孫澗西低聲應道,便起身,隨著凌王往外頭去了。

  等出了孫家,便見靈霽派人過來告訴他,讓他最近莫要再去驛站,自行反省,孫澗西大抵也猜到了,隨即應道。

  凌王看著他,二人坐上馬車。

  他才幽幽道,“孫兄果然好手段啊。”

  “凌王此言何意?”孫澗西不解道。

  “不動聲色,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眼中釘除掉。”凌王看向他。

  “這全然是他咎由自取。”孫澗西淡淡道,“與我何干呢?”

  再說,他還委屈著呢。

  公主的那一腳也是挺疼的。

  孫澗西看向他,“有件事兒,凌王怕是不知曉,公主近來一直做噩夢,精神也不好。”

  “哦?”凌王挑眉,“看來,公主與孫兄果真是好事多磨。”

  “若非是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孫澗西低聲道,“也不至于有如此下場。”

  “的確貪心不足。”凌王也明白了。

  還能有什么?

  那女人想要等著大婚的時候,來個調換,讓她那寶貝兒子成了駙馬,將他暗中給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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