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姜虎一直早出晚歸,好像是在聯絡什么人,目前沒有消息。”

  冷月低聲匯報,同時欲言又止地看向封豫:“王爺,這人能信嗎?不管怎么說都是山匪。”

  “是不是山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希望他的女兒好。”

  與姜姍姍成親的少澤就是封豫的手下,掌控了他的軟肋就等于掌控他們,為人父母嘛總要為孩子考慮。

  “跟緊他,看看他都與什么人有過接觸。”

  就在他以為能夠安然無事的等待崔南煙回來的時候,王秀坐不住了。

  果然正如她所擔心的那般,封豫的出現讓一些老臣忍不住了。

  保皇黨對嫡系的執念非常可怕,這群人對繼承人的要求之一就是嫡子。

  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

  一封懿旨下到了封豫的王府上。

  ……

  皇后身邊的嬤嬤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諂媚道:“王爺,您看是不是要跟老奴進宮了?”

  為了彰顯皇后娘娘對這個兒子的愛護,特許他不用跪下來接旨,這可是天大的殊榮。

  封豫看了那一眼圣旨,神色淡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本王是外男不方便出入后宮,所以本王就不進宮了。”

  你說讓進宮就進宮?想要他進宮必須拿出誠意來。

  老嬤嬤神情一僵,又苦口婆心道:“王爺您別誤會主子,當年的事情也是萬不得已,您還是奴婢親自接生的。”

  “這些年娘娘的日子也不好過,顏貴妃一招以退為進一直壓制著娘娘,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記得貴妃的識趣大度,全然忘記了娘娘本身就是皇后之姿啊!”

  “王爺,老奴求您心疼一下我們娘娘吧。”

  這是要打個感情牌?

  封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情帶著一縷憂傷好像是把剛剛的話聽到了心里,有些聳動的意思。

  老嬤嬤再接再厲道:“您回來了,娘娘就有主心骨了,求求您就見見娘娘吧,您不知道每次您叫晴妃母親的時候,她的心里有多難受。”

  “當年為何她要與父親發生關系?明明已經定下了婚期,為何要壞掉規矩?”終于他不再沉默,而是詢問關于當年的事。

  老嬤嬤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問,嘆了一口氣。

  “孽啊,這一切都是孽!”

  “如果老奴說娘娘是被陷害的您信嗎……”

  鎮國公府的嫡親小姐,未來的太子妃怎么可能在沒有大婚的時候就去爬床,這是十分不恥的行為。

  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根本沒有必要這么做,前太子對她是心悅的。

  這么做只會讓自己顯得低級。

  “當初的細節能說說嗎?”封豫其實已經能夠想到了。

  老嬤嬤沉默了。

  “其實你不說本王也清楚,這一切都是獨孤博搞的鬼吧?”

  老嬤嬤仍舊沉默。

  她的沉默就等于是默認。

  “你主子找我做什么我也清楚,想讓我對付顏家是嗎?還是說想讓我支持她的兒子登基?”

  封豫不管說什么老嬤嬤就是沉默,她心中大驚。

  “你回去問問她,希望我扶持哪個兒子?畢竟她這么多兒子呢?”

  勾起的唇角帶著一絲嘲諷的弧度,說話也是暗指其中她的不容易。

  多不容易啊,生這么多孩子嘖嘖。

  老嬤嬤實在是承受不住壓力,如同大赦快速離開。

  “王爺,她就這么回去了?”冷月看了一眼那個懿旨。

  封豫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對他道:“去給獨孤野傳信,把剛才的事都講給他聽。”

  獨孤野是王秀與獨孤博的第一個孩子,相對來講是最應該有繼位可能的人之一。

  但是他卻中毒了。

  煙兒說過,這個毒是需要長時間積累才行,那么就一定是熟悉的人。

  是一種會讓人變成暴躁瘋子的毒,同時還會失去生育的能力。

  在成為儲君前,第一項就是生育能力。

  接著才是你的管理能力,處事能力等等。

  次日,一群美人就被送到了王府中。

  還沒等見到封豫的人影,全都被安排在了西苑。

  在王府中成了一個對角,遙遙相望。

  說是娶側妃,別說接親了,就是一點紅色整個王府都沒有裝扮。

  甚至連人都見不到。

  西苑中,兩位側妃怒發沖冠,撕下蓋頭對著侍衛怒吼:“我是側妃,憑什么不能見王爺?”

  “就是,你們也太過分了,王爺為什么不來見我們,而且還要讓我們與這些人在一起住!”

  對她們是極致的侮辱,因為能當上側妃的人在家中的地位雖然不如長女那般重視,卻也是嫡女出身。

  怎么都沒有想到出嫁了以后他們的日子這么凄慘,這么小的地方連他們的嫁妝都放不下。

  侍衛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嗤笑:“王爺說了,進了這個門就別想擺主子的譜,都是妾而已。”

  “識趣點,王爺還能給你們個好臉色,若是沒事找事被丟出王府可別說小的們沒有提醒你們。”

  “王爺說了,你們活動的范圍只能在后院,前院絕對不能進入,若是亂闖,一律軍法處置。”

  張側妃已經氣到不能說話,高聳的胸脯忽上忽下。

  “還軍法處置,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當我們是犯人嗎?”

  李側妃也搭話:“就是,放眼國都哪里有這樣的規矩,你把王爺叫來,我們要當面問清楚。”

  侍衛懶得搭理他們,當即關上了厚重的院門,一柄大鎖落下。

  西苑與前院的世界隔絕開來。

  夕陽西下,繁華的街道上逐漸沒有了白天的熱鬧,清冷的街道上由遠及近緩緩駛過來一輛馬車。

  見四下無人,停在了王府的門前。

  “咚咚咚!”敲門聲在夜色中十分突兀,敲門的人小心翼翼。

  “誰?”

  “獨孤野。”

  吱嘎一聲,大門打開只能容納一人進入的縫隙,趁著這個空檔他鉆了進去。

  馬車則是再次駛入黑暗。

  獨孤野剛剛進入廳堂,就迫不及待地問:“封豫,你讓人給我傳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封豫不緊不慢,抿了一口茶讓他坐下說話。

  對方都要急死了。

  坐下后大口大口地喝茶,哪里還有往日的儀態?

  “這次可以說了吧?”迫不及待的同時心里也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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