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藥人,就是用來試藥的,嘗過千百種的毒藥,身體千瘡百孔,不能再用,才會被放棄。

  其中遭遇的痛苦折磨,可比宮中刑罰還要厲害百倍。

  黑衣人臉色微變,隨即冷笑。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妥協?”

  “身為一個殺手,你可不夠敬業啊。”

  舒淺月一把扯掉了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一張還算眉清目秀的臉來。

  按理說受制于人,這兇手就該咬舌自盡才是。

  可這人明顯沒有自盡的打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殺手眼一閉,一副隨她處置的樣子。

  舒淺月反而覺得有些無趣了。

  “你身上有藥味兒,讓我猜猜。”她吸吸鼻子,嗅著那兇手身上的氣味,很是篤定地開口。

  “你家里有重病之人吧?”

  這話一下子說中了黑衣人的心事。

  他身體一僵很快又恢復如初。

  舒淺月卻察覺到了,嘴角勾起抹躊躇滿志的笑意。

  “我給你雙倍的價錢,只要你告訴我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她的話似乎讓黑衣人動心了,眼神閃動,猶豫不定。

  舒淺月再接再厲趁熱打臉。

  “我還可以送你一副藥方。嗯,你既然來刺殺我,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你那重病的家人,我保證讓他痊愈如何?”

  “你、你……如何得知?”

  黑衣人動了心。

  “你身上有金銀草的氣味,很濃,想來是因為家里有肺癆病人長期煎藥才染上的。”

  舒淺月笑得胸有成竹。

  看到黑衣人臉上露出敬佩之色,她笑著松開了手。

  “這是五十兩銀子,還有一瓶藥。”

  “告訴我那人是誰,我再加你一百兩。”

  舒淺月將錢袋和一個小瓶拋在他懷里。

  她并不擔心這人會拿錢跑路。

  因為這人已經動了心。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黑衣人終于說了出來,他回憶道:“他是個男人,衣著尊貴,戴著面,卻氣宇軒昂……”

  “聲音很冷,說話簡短,大概也不是很年輕,卻也并不老。”

  這樣啊。

  舒淺月若有所思,取出一百兩銀票交給那黑衣人。

  “拿著銀子,馬上帶上你的家人遠走高飛,免得惹來殺身之禍。那瓶子里的藥丸,一天兩次,一次一顆,十五天之后,保你家人的病可以痊愈。”

  黑衣人露出欣喜之色,對她千恩萬謝,跳窗離開。

  舒淺月拔掉床板上的弩箭,重新躺了回去,卻在腦海中思索對方究竟是誰。

  衣著尊貴,氣宇軒昂,聲音冷淡,不年輕也不老……

  思來想去,倒是真有一個人符合標準。

  那就是韋炎。

  南宮曜的親舅舅,韋皇后的兄弟。

  韋炎對她的敵意,有眼睛的人就看得出來,他派人來對她行刺,也無可厚非。

  只是他找來的這殺手,實在是不成氣候。

  要是換了誠王……

  舒淺月懶得再想,閉上眼睛很快陷入了夢鄉。

  次日她養足了精神,便離開了客棧。

  舒淺月乃是有備而來,既然全京城都在派人捉拿她和南宮曜,她便來了個易容改裝,大搖大擺地進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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