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抬眸瞧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勾著身子將矮柜里的面條取了出來放在一邊,然后轉身去打理螃蟹。
他一半嫌棄又似生氣的道:
“你離開王府之時,是苛待了你沒讓你拿錢走嗎?
這家里竟無一廚娘,你這過的什么落魄日子?”
華昀婉立馬反駁說:
“我日子哪里落魄了,京華城東街我月月都去收租呢。
沒有廚娘是因為母親不喜歡有很多仆人伺候,
再說了,她喜歡做飯,然后看我吃得開心她就會很開心,這是她的樂趣。”
司徒堯咬了咬牙:
“華昀婉,你膽兒養肥了是不是?讓北齊皇后,本殿下的母親日日伺候你三餐?”
華昀婉站在那里,對哈,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有點愧疚:“我已經在學了,這老輩伺候小輩,是挺不好的。”
司徒堯嫌她道:“你學什么了?一只螃蟹你都拿不好,你這種人,早晚得餓死。”
李丹云出現在灶房門前:“司徒堯,你再兇你妹妹一句,信不信我將你打出去?”
司徒堯將螃蟹用力掰開:“李丹云,誰才是你親生的,要不要我提醒你兩句?”
李丹云拿了門下的掃帚疾步走了過去,一掃帚打在司徒堯身上:“
敢直呼你娘大名,我看你是缺管教了吧?”
司徒堯一邊躲一邊說:
“我說的有錯嗎?你寧愿跟著華昀婉也不跟著我,你到底算什么娘?”
李丹云:“那是我的自由。”
華昀婉連忙拖過李丹云手上的掃帚:
“母親,您別打了,他畢竟是儲君,這樣傳出去也不太好。”
李丹云冷哼一聲:“儲君?皇帝我也照樣打,儲君算什么。”
華昀婉按住她的手臂:“別打了,他說他餓了,先讓他用個膳吧。”
李丹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護那么好做什么,又不是你的了。趕明兒找個好夫君,我這兒子配不上你。”
司徒堯聽見這句話,神色就冷了三分:“她能找個什么好東西。”
李丹云將掃帚給了華昀婉,挽起了衣袖,準備炒蟹黃料:“她是沒找個什么好東西。”
華昀婉拿著掃帚站在二人中間,看了看二人:
“好啦好啦,都別斗嘴了,殿下與母親都少說兩句吧。”
李丹云擺擺手:“好了,都出去吧,蟹黃面我來做。”
她親自來給自己的兒子做頓飯,她知道,今日的午膳,大家都吃得很不舒坦。
華昀婉站在門外看了看自己腫大的手指,被夾的還是兩根,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司徒堯將藥瓶子給了她:“一日三次。”
華昀婉接過了那藥瓶子,倒也沒說什么。
司徒堯倒是解釋了起來:
“別多想,我只是不想看著你以手傷的名義偷懶,盡讓母親伺候你。”
華昀婉抬眸看了他一眼,甚為無語:“我其實沒多想……”
不一會兒,蟹黃的香氣飄了出來。
李丹云將兩碗蟹黃面放在灶房邊上,她擦了擦手走了出來:
“去吃吧,都給我吃干凈啊,吃不干凈掃帚伺候。”
華昀婉看著她:“您不吃嗎?”
李丹云翻了翻白眼:“我是個注重養生的人,可不會像你們這樣胡吃海塞。”
華昀婉站在灶房邊上,右手受傷,她左手拿的筷子,那面根本夾不穩,嘗試了多次依舊失敗。
司徒堯看著她,墨眸里泛出一絲不屑:
“你不可能讓我喂你吧?現在咱們什么關系,你應該清楚。”
華昀婉捧著碗走到了一邊,離他遠些:“知道啊,兄妹關系。
母親讓我忘卻前塵,要與你好好相處,以后別讓她覺得兩面為難,我覺得也是這么個道理。
不過我可沒讓你喂我,我自己能行。”
司徒堯端著碗走了過去:“是,兄妹關系。長兄為父,你知道嗎?”
華昀婉左手緩慢的撬起幾根面條:“知道啊。”
司徒堯笑道:“那以后老子說什么,你都得聽話!”
從前做他的妻子,就壓他一頭,現在自己做他的爹,總得反壓她一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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