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被人攙扶著從馬車上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派人將李丹云的馬車給圍了,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準過來!”
回來復命的人,說發現了李丹云的蹤跡,
還將李丹云與宋群芳在馬車的對話一字不差的稟報給了司徒晉。
他怒意滔天,氣得不行。
去父留子?
孩子是她跟宋群芳的?
逢人就說孩子的爹死了,她有情有義撫養幼子?
李丹云與宋群芳聽見了動靜,連忙從馬車里抽出長劍沖了下來,
卻發現是京華城里的官兵與楚王府的護衛。
司徒晉一路被人攙扶著,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瞧著有些腿腳無力的樣子。
直到走近了李丹云才發現,司徒晉瘦了一圈,且眼下泛著青色,人有些憔悴。
“丹云,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一步。”
他本想發怒質問,但一見了李丹云,那些話就給憋回去了。
李丹云冷冷看著他:
“倒也不用你來送,我和群芳兩個人武藝還算高強,這一路也不會出什么事。”
他走過拉住李丹云的肩膀:“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何不來告訴我,自己一個人走掉?”
李丹云唇角勾了勾,面色低沉:
“這樣的事情還是壓下去的好,免得為你添麻煩。
王爺是要迎娶溫家嫡長女的親王,這樣不太好。”
未婚先孕這樣的事情,她堂堂將軍,還能去楚王府大鬧一場不成?
自然這段時間都是在默默的在等司徒晉的消息,可等了好些日子,連他的蹤跡都不清楚了。
司徒晉唇色蒼白如紙:“跟我回去。”
宋群芳站了過來,一臉的怒意:
“楚王殿下說要去處理事情,這一走便是四十來日,現在突然追來讓人回去,都不給個解釋嗎?
丹云可是將軍,不是誰都可以輕看的女子。
不就是有個小崽子了嗎,咱們養得起。”
司徒晉陰冷的瞪了過來:
“咱們養得起?宋副將,這可是楚王府的孩子,你給本王退下!”
李丹云眼眶紅了紅,死死咬住唇不做聲,轉身就走,心底多少有些委屈的。
加上連日來的胡思亂想,情緒在這一刻似要崩塌。
司徒晉杠掉侍衛晨陽的手,跌跌撞撞的拉住馬車下的李丹云:
“婚約已經解了,我是來迎娶你的丹云!
這段時日我一直在皇宮里,并未出宮告知你,是我的錯。”
不是他不告訴,是他一直高熱不退的躺在宮里,險些死了去。
顧長秋并不清楚他與李丹云有這檔子事兒,所以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想到來通知她。
李丹云頓住身子,回眸看著他:“司徒晉,你沒開玩笑?”
司徒晉額頭冷汗直流,晨陽連忙奔了過來,驚道:“王爺,您的傷口又裂開了。”
那鮮血浸濕了錦袍,鮮紅的色澤印在絲綢上就像一幅猙獰的血色畫作。
李丹云繞過司徒晉的身子走到了背后,眼睛瞪了瞪:“你受傷了?”
晨陽道:“王爺為解婚約,在皇上那處領了二十杖刑,高熱了半月,今日早晨人才清醒過來,人尚是有些站不穩。”
二十杖刑,尋常人連一半都受不住……
李丹云擰著雙眉:“先別說了,回湖邊那處宅子處理傷口吧。”
在馬車上,司徒晉整個人已經昏迷了過去,不能再言語。李丹云下了馬車策馬,向晨陽打聽了一二。
原是司徒晉在扳倒張皇后一黨后,便馬不停蹄的去向皇帝提出解除與溫家的婚約。
本來皇后一黨被扳倒后,司徒晉便是立儲的唯一人選。
只要他本本分分的行了大婚,利用母族顧家人的手將溫家人的兵權慢慢奪過來,
再將溫靜鳶做掉,司徒晉便是東宮的主子,乃至北齊未來的君王。
可他等不及了,因為他知道,李丹云等不到結果便會義無反顧的離開。
所以司徒晉去找了皇帝,皇帝生了氣,一怒之下邊說,
除非你敢去受二十杖刑,要不然這婚約你就別想解除。
司徒晉出了甘露殿便去領了刑罰,
顧長秋得知趕來,抱著自己血淋淋的兒子,與皇帝大吵了一架。
司徒晉為了娶她,算是丟了半條命。
到了湖邊的府邸,發現府門前站滿了皇宮里來的侍衛宮女,瞧著是皇后的鳳輦。
顧長秋立在府邸門前,宮裝比從前華美猶甚,頭頂的金色鳳冠泛著光芒。
她端著衣袖,一臉的嚴肅:“趕緊開了府門,讓我把東西抬進去。”
宋群芳連忙掏出鑰匙將大門給開了,看不懂這架勢。
只是看見皇貴妃命人將拴著大紅花的箱子,抬了二百八十八抬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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