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
這個名字鉆入耳中,薛母好似墮入冰窖,渾身冰涼,喃喃自語著這個名字。
賀家的少夫人?
那可是賀先生放在心尖上的人啊,誰碰了她,都是一個死字。
雖然賀家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但溫瀾懷孕一事在圈內早已不是秘密,平時出門,如果賀時禮不能隨行,身邊也總有賀家的保鏢。
對溫瀾動手?簡直難如登天。
薛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沒錯,就是你現在想到的那個人,你倒也不必殺死她,只要弄掉她腹中的孩子。”賀馨低聲笑著。
“殺人多容易啊,讓人生不如死才叫痛快,就好像現在的宋知意。”
“小公主?那我就摘掉她頭上的王冠,毀掉她的驕傲。”
“我要讓她們都嘗嘗,失去在乎東西的滋味兒。”
薛母渾身劇烈顫抖。
她此時才知道,自己在與虎謀皮。
而賀馨似乎聽出她的猶豫,低笑著:“如果你敢出賣我,或者不履行承諾,我敢保證,你兒子的身體,我就不敢保證可以痊愈了。”
“賀、賀馨,這件事如果被賀家發現,我會死的!”薛母聲音顫抖著。
賀馨卻笑得放肆:“那又怎么樣,是你說,只要能救你兒子,你可以付出一切的,你如果反悔,我就讓你兒子生不如死。”
瘋、瘋子!
她簡直是個神經病。
薛母支吾著,“你、你不是能弄到很多亂七八糟的藥嗎?就像對付宋家一樣,你去給溫瀾下毒啊,我實在接近不了她。”
“我不知廢了多少功夫才弄到那點東西,你以為是那么容易啊,要是被我哥發現,我就完了,溫瀾近期會出入市三院,機會我給你了。”
“你兒子的未來也攥在你手里,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薛母聲音都在顫抖。
“這個我不管,我只要結果。”
賀馨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進入房間后,男男女女數十人。
昏暗的燈光下,桌上放置著各種酒水飲料,女騎男、男壓女,聲色犬馬,淫.亂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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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市三院
夜深時,灰霾的天空遮蔽了月光,星光也變得黯然失色。
今晚是宋家父母陪床,許京澤回家休息了。
宋媽媽做了噩夢,忽然驚醒,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嚇得魂飛魄散,再一轉頭,才發現女兒坐在窗邊發呆,睡衣下清瘦的身體,十分單薄。
“怎么起來了?”宋媽媽走過去,低聲問。
“睡不著。”宋知意沖她笑了笑,“媽,我想出去走走。”
宋媽媽似有猶豫。
無非是擔心她外出時,身體忽然發作,疼痛難忍。
只是看著女兒渴求的眼神,還是同意了。
這個季節,天已經很熱,夜間的風吹在身上都是暖的,宋知意伸手,感受著風從指尖穿過,與母親說起了小時候的事。
“我小時候挺愛哭的,爸爸說我嬌氣,所以家里人都特別寵我,保護我,生怕我受到一點傷害。”
“是啊,所以你被許京澤欺負哭了,你爸是真生氣。”宋媽媽笑道。
“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遇到事情不會再哭著找你們告狀了。”
“咱們家小意都談戀愛了,又怎么會是小孩子。”
“所以......”宋知意看向母親,“俞爺爺跟你們說什么了?”
宋媽媽臉上的笑容僵住,卻強顏歡笑,“沒什么,就是說你的身體還需要調養,都是老生常談。”
“您這話騙騙阿澤還行,因為他對你們還不夠了解,但我是你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