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天的回答,方蘭很是嗤之以鼻。
中醫,對于她而言,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
別看她年紀小,可是家學淵源,對于西醫她有著極為深刻的認識。
多少年前,她父親給她的教導與灌輸,所說的便是中醫無法與西醫相媲美。
原因無他,西醫檢查到位,并且仔細。
而且西醫見效快,那是中醫無法比擬的。
這么多年以來,她在國外留學,所學的西醫本領,根據她的判斷與見證,也的確是比中醫強了很多。
對于中醫有了這般根深蒂固的想法,方蘭此刻就更不相信陳天了。
“我不管那些,看你年紀不大,能有什么真正的本事?”
“況且,你到底是不是醫生,這都是兩可之間。”
她的目光掃過旁邊的蘇家兄妹。
見他們沒有什么反應,不由聲調又高了幾分。
“我需要考驗你一下,如果你能通過考核,那么我就相信,你有些本事。”
面對如此傲然的一個女子,陳天皺了皺眉頭。
他感受到了來自對方身上的傲氣。
當然了,他并沒有太過生氣。
因為他從方蘭的身上,體會到了一種豪俠仗義的感覺。
雖說這女孩子在國外留學,可骨子里面,南國人的豪俠仗義的情誼感并沒有丟失。
她如此針對自己,完全是因為怕自己是騙子。
騙了蘇家兄妹。
“你想怎么考驗?”
“你自選題目,只要你能讓我相信,你有醫學實力,有資格給嫂子看病就行。”
方蘭瞪著陳天,她心里對這小子頗有些不屑。
自己都有點束手無策的病癥,他用中醫就能治療好?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小子在自己不出題目的情況下,要如何證明他的醫術。
微微瞇縫起了眼睛來。
陳天看了看方蘭,然后唇角稍稍向上勾了勾。
見到他忽然沖著自己笑了下,方蘭不禁心里有氣。
“你沖著我笑干什么?我讓你證明,你倒是證明啊!”
陳天依舊在笑,隨后在方蘭有些惱怒的眼神中,他終于是開口了。
“方蘭小姐,你自己身上有隱疾,這一點你應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吧?”
“什么?我,我有隱疾?你胡說。”
方蘭聽了陳天的話,驀然之間愣住了,然后瞪大了一雙美目。
“你不用隱瞞,其實我一眼看過去,立刻就看到了你的隱疾所在。”
陳天淡淡一笑,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你的腦子經常的疼,而且疼痛起來,就好像是有許多的小蟲子在爬行。”
“這個病癥,其實已經困擾你了很多年,大概應該是五六年之前,你就有了這種病癥。只可惜你檢查了很多次,甚至應該都動用過很多國外的先進儀器,也都沒有檢查出來任何的結果。”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陳天再次開口之后,方蘭就沒有說話了。
她直勾勾的盯著陳天在看。
她有隱疾的事情,其實是真的。
只不過這么多年以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甚至連家的父母,親戚也都沒有說過。
她跟蘇莉蕓關系這般的好,也不曾提及到過自己的隱疾。
可是。
沒有料到,今天陳天剛剛見到自己,便一語中的的說出了自己的隱疾問題。
她相信,這個事情,不可能是其他人告訴陳天的。
既然沒有告訴這個男人,那么他能夠如此輕易說出自己的隱疾。
那就證明,他的醫術簡直已經可以說是厲害到了恐怖的地步。
方蘭的臉色極為復雜,她狠狠退后了一步。
但很快的,她又向前邁了兩步。
“您,您真的很厲害,我確定,剛才是我說錯了,是我誤會了中醫。”
她知錯就改,立刻說出了自己的錯誤。
“我對中醫有偏見,即便是現在,其實也沒有完全改變。”
“但是,這位先生,您的確是說對了我的隱疾。”
“既然您能夠看的出來,我的隱疾是什么,那也一定有治療的方法吧?”
她一連串的話問出來,最后的一句話,應該才是畫龍點睛的。
“當然知道。”
陳天笑了下,語氣里帶著一抹玩味。
“既然如此,還請您賜教。”
說著的時候,這位傲然的女教授,此刻卻是深深的鞠躬下去。
要知道,即便是在國外,她這位異鄉人也從來不曾這樣卑微過。
那些國外的醫學泰斗們,見到她的論文之后,也都直呼日后她的未來不可限量。
正因如此,她在國外的醫學界才有了一席之地,有了自己的團隊。
可即便是這樣優秀的她,現在也不得不向著陳天低頭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