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教練，瓜迪奧拉和羅斯在場邊跳著腳吵架。
貝爾納韋在盡情翻滾，古奇吃到了桑德蘭本場第7張黃牌，傑克·羅斯忍不住了，他不能跑進場裏去罵街，便衝向老瓜開了火。
“這就是你教導的球員嗎？一碰就倒一倒就打滾, 這都是你教他們的嗎？”
伶牙俐齒的瓜迪奧拉哪瞧得上羅斯這種三流貨，揚起鼻孔便反駁到：“你是想教我怎麼當主教練，還是想教我怎麼踢球？”
羅斯：“……”
作為教練界的黑惡勢力，老瓜無論執教還是做球員，都能甩羅斯十八條街，他絕對有蔑視的資格。
“……該死的拉瑪西亞影視學院, 你是想把這一套也帶到英格蘭嗎？”羅斯的臉都憋紅了。
“不服氣？”老瓜的語氣像個痞子。“我可以在英超等你。”
根本不正麵回答質疑, 隻是專戳肺管子。羅斯被氣壞了，像隻公雞似的破口大罵：“瞧你下賤的樣子，呸！”
“哎喲我操，你跟這兒說誰下賤呢。你不下賤嗎？說話跟掏零錢似的，你便宜得買熱狗都找不開。”
兩人在場邊開啟人身攻擊模式，場內的劇情也進一步發展。
林登·古奇的悲憤有臉盆那麼大，他急切地朝著主裁判黛西·戈德史密絲申訴：“他是假摔，我沒有犯規，他是假摔，假摔。”
黛西頭也不抬在卡片上繼續做記錄。“我不這麼認為，桑德蘭11號，你應該秉持體育精神來對待比賽。”
“去他媽的體育精神，你看不見他是假摔嗎？”
黛西抬起了頭，俏目含威。“11號，注意你的言辭，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現在馬上離開。”
語句上的威嚴，語氣卻分明告訴古奇：姑奶奶沒興趣和你囉嗦，滾開，臭男人。
古奇被拱了火, 說話也變得口不擇言。“你他媽的臭娘們兒，他媽的瞎眼婆子，你根本沒有資格吹罰今天的比賽。”
這話屬實欠打，哪怕在某種程度上有正確成分。
出於政治正確，女裁判比男裁判更批評不得，更別說罵了。2011年英超，利物浦和狼隊的比賽裏，第二助理裁判、著名美女巡邊瑪茜·愛麗絲幾次旗語遲滯，沒有影響比賽進程，但迎來了天空電視臺兩位解說名嘴理查德·基斯和安迪·格雷的嘲笑。
他倆也挺倒黴，隻是在直播中場休息時閑聊，而且還不在直播間裏，無非就是一些人人都會說的爐灰渣子。
“一個女人，她能懂越位規則嗎？”
“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在英超派出女裁判。”
“女人不適合足球場，她顯然更適合當小甜心。”
傻逼的是，這兩個貨忘記關掉麥克風，結果被現場直播了。
三天後, 天空電視臺在‘性別歧視’的輿論滔天巨浪中辭退了基斯和格雷。要知道當時金牌解說員理查德·基斯和金牌評論員安迪·格雷都是年薪近兩百萬英鎊的行業翹楚，屬於英格蘭足球媒體行業打工皇帝的存在, 因為幾句閑言碎語便被像屁一樣放掉了，到現在也沒找到新飯轍。
林登·古奇此時的言語可要比他倆極端得多，甚至已經是罵街式的人身侮辱了。
黛西是好欺負的嗎？能當主裁判的哪有善茬，她可不是隻有嬌媚外表且隻會示弱的茶婊。裁判基本都是兼職，23歲的黛西·戈德史密絲的本職工作是高中校隊主教練，男隊。那可是一群狼崽子。
妞蛾眉倒蹙，鳳眼圓睜：“11號，你將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
哪知古奇此刻更是犯了渾不愣，梗硬脖子逼到黛西跟前，眼珠子都被怒火燒紅了血，一股暴戾之氣撲麵而來。“f**k你的代價，我去你媽的，f**k！”
從沒有被男人這麼兇、這麼赤裸裸的威脅過，饒是黛西還想強自鎮定，也不由得慌了，不自覺的開始後退。這一下，更加助漲了古奇的戾氣。
“你是個下賤的婊……唔”
英雄從天而降，卓楊及時趕到橫在黛西身前一把捏住了古奇的嘴，讓他‘婊’字剛說出來一個‘女’字旁。
“我撕爛你的嘴，試試。”
堵住古奇的汙言穢語後，卓楊鬆開了右手，在他球衣前襟上抹了抹。左手很隨意地搭在古奇的頸肩結合部。大拇指若有如無觸碰在他的哽嗓咽喉，但古奇卻能感覺到指尖傳來利刃般的寒冷。
更讓他膽寒的是卓楊眼神裏滔天的殺氣，那是真正經曆過屍山血海殺戮的恐怖。相比之下，古奇散發的戾氣就像鵪鶉在爭食，賣萌還差不多。
英雄救美，卓楊毫不吝惜釋放出一直收斂的煞氣，隻要能博紅顏一笑，反正這玩意兒又不用花錢。
仰望著卓楊寬闊堅實的後背，黛西被安全感和幸福感填塞到快要窒息，心都要被融化了。別說風雨，更別說區區一個古奇，就算此刻有小行星襲來摧毀光明球場，黛西也相信絕對砸不到自己。
有男人，真好。
“我……呃~”
古奇剛想強行爭辯，便被卓楊真的用拇指鎖了喉，根本不是在嚇唬他。一瞬間，所有戾氣都消失殆盡，古奇慌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萌萌噠。
在男人的鼓舞下，幸福的黛西閃身掏牌一氣嗬成，兩黃變一紅的連貫動作彷佛舞蹈般優美。
卓楊鬆開古奇，轉過來溫暖地看著黛西，眼裏的殺戮無縫銜接為湖水，細看都能瞧見蕩漾。妞兩隻口袋，黃牌在上在前，紅牌在後在下，那是屬於前凸後翹的妙處所在。
‘咕冬’，卓楊悄悄咽了一團湖水。
“謝謝你，卓楊。”
“不客氣，黛西。”
這一刻，球場的喧鬧似乎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
距離光明球場723公裏、塞納河畔耶拿大街的奢華酒店頂層套房裏，美少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從沙發上出溜到了地上。
“咯咯咯……姐姐快看姐夫……咯咯咯……像隻呆鵝……姐夫肯定和這男人婆有事……咯咯咯咯……姐姐快去教訓他們……咯咯……”
美少婦麵若冰霜，盯著電視直播一言不發。
於是，美少女笑得更加搖曳了。“姐夫的口味好重呀，男人婆一樣的柴火妞他也勾搭，咯咯咯咯……姐姐，是不是你最近冷落姐夫了，啊哈哈哈……”
“蜜黛兒，閉嘴。”
“哈哈哈哈……姐夫加油……饒命呀……”
.
桑德蘭7打11，這球已經沒法踢了。幸存的黑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去看主教練傑克·羅斯。
羅斯能有什麼轍？他也沒勁頭和瓜迪奧拉再罵街，索性悶著頭坐進教練席，時不時聳下肩攤攤手，僅此而已。
曼城仗著人多，雖然卓楊的任意球稍欠了一丁點，打在門柱內側反彈回了禁區，但架不住曼城這邊人多腿雜，剛才賺來這個任意球的貝爾納韋搶先出腳把球捅進了球門，7:0。
這個比分，這個敵寡我眾的態勢，除非桑德蘭和曼城有殺父之仇，否則不至於再往死裏打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哪怕曼城這群年輕人還玩得意猶未盡，但江湖規矩在這裏，也都知道不能犯了眾怒。
除非都快挺屍了的桑德蘭不依不饒，那就別怪我們不給麵子了。
黑貓們蔫了，踢球這麼多年有幾個人見過一場被罰下4個？7個人還踢個卵子，再會算計的主教練也不可能有的放失去演練一種7個人的陣型。
黑貓隊長李·卡特莫爾也沒了脾氣，什麼鐵血啥叫猛男，此刻都成了浮雲，他隻想快點結束比賽。
重新開球後，桑德蘭孤苦伶仃的六個跑位球員讓光明球場的草地顯得很遼闊。托馬斯·維克從中圈把球回給喬治·霍尼曼，然後卡特莫爾。
貓隊情緒低落心不在焉，橫傳在如此開闊的場地上明顯給輕了。曼城沒有人搶他，卓楊也沒搶，但足球直愣愣踢倒了往前跑位的他的腳下，賊準。
不想撿將死之人的便宜，卓楊便沒有急著開啟私人反擊，等到卡特莫爾急火火跑過來，才一個轉身抹開他。
卡特莫爾下意識伸手去拽，卓楊玩得太放鬆，結果就被拽到了。
卓楊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顧不上起身就要做手勢攔著黛西。可還是晚了，滿眼都是卓楊吃虧了的黛西已經繃著俏臉從鼓鼓囊囊的前胸口袋裏摸出了黃牌。
卡特莫爾此前已經有一張黃牌。色迷心竅的黛西哪管你這個，黃完直接從翹都都的後臀口袋裏掄出了紅牌。
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