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鐘琳瑯眼中的戾氣浮現上來了,一旁的珍珠心下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娘娘,您沒事吧?”
“本宮能有什么事?”
鐘琳瑯冷笑。
話雖如此,她已經從空間取出了一顆黑漆漆的藥丸。
她沖不遠處的獄卒招了招手,示意他給周密服下。
獄卒也不敢詢問這到底是什么藥,忙從她手中接過,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可進去后,獄卒又為難了。
看著渾身爬滿了黑蟲的周密,獄卒一時間竟是不知該上前給他服藥,還是請求鐘琳瑯該怎么做,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因著鐘雁北的“叮囑”,獄卒們對周密是“格外關照”。
這牢房中的尿騷味,熏得獄卒自個兒都要吐了!
也虧得鐘琳瑯戴著“口罩”,否則早就被熏出去了!
她倒是站在板子上,可獄卒深一腳淺一腳,時不時就險些踩中地上那一灘灘黃色的液體。
“娘娘。”
最終,到底是對那些蟲子的恐懼戰勝了對鐘琳瑯的敬畏,獄卒扭頭看向鐘琳瑯,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娘娘,卑職膽小……”
“本宮瞧著你的確膽小。”
鐘琳瑯眼神不悅。
但見珍珠也看著那些蟲子,一副頭皮發麻的樣子……
鐘琳瑯這才拿出一只造型奇特的瓷瓶,在那獄卒身上噴了兩下后,這才示意他繼續上前給周密服藥。
獄卒原本還半信半疑。
但一見他靠近,那些原本聚集在周密身上的黑蟲紛紛退散,就像是不敢靠近他似的……獄卒頓時松了一口氣,忙將手中的藥塞進了周密的口中。
再看向鐘琳瑯時,他的眼神已經更加恭敬敬畏!
這位,今后可萬萬不能招惹啊!
而獄卒給周密服藥,周密有心想反抗,卻也是有心無力,連掙扎都做不到了。
也不知是因為“反抗”那些黑蟲使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還是因為獄卒給他服下的藥的原因。
總之這會子周密軟綿綿地趴在地上,臉上滿是被黑蟲咬出來的紅色包塊,看起來可怕又惡心。
“啊……”
周密艱難地仰著頭,把手伸進嘴里用力摳,試圖把藥摳出來。
鐘琳瑯環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周密,本宮勸你還是莫要白費力氣得好。本宮的藥你既然吃下去了,就別想再吐出來。”
“你若真想吐……那就直接把舌頭拽出來吧!”
周密動作一頓。
他扭頭看向鐘琳瑯,眼里滿是兇狠,“你,你這個毒婦!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
“我若說是狗屎,你信嗎?”
鐘琳瑯嗤笑。
周密:“……你,你敢!”
“本宮都已經給你灌下去了,還有是本宮什么不敢的?”
別說這不是狗屎了,就算是狗屎,那又如何?
“你真以為,你能幸運到吃狗屎。”
鐘琳瑯嗤之以鼻。
吃狗屎只是讓他惡心惡心罷了。
她要的,遠不止如此……
她要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瞧著周密眼神有了些許變化,瞧著似乎有些渙散了,鐘琳瑯滿意地勾起唇角,“周密,接下來你便好好享受吧!本宮就不奉陪了。”
說罷,她沒有多看周密一眼,轉身離開了。
鐘琳瑯前腳剛走,身后就傳來周密的嚎啕大哭!
他突然放聲哭了起來,跟在鐘琳瑯身后的獄卒被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扭頭一看……
只見周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是弓著身子站了起來,隨后像著了魔似的抓著牢門瘋狂搖晃著,一邊搖晃一邊大喊著放他出去。
他時而放聲大哭,時而放聲大笑,瘋瘋癲癲宛如精神受到了什么重大刺激似的。
鐵門被砸得哐哐作響,好似關著一頭什么怪獸……
珍珠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將心底的震撼壓了下去,忙抬腳跟上了鐘琳瑯的腳步。
她知道,自家娘娘素來是有手段的。
可她斂藏鋒芒,甚少這般出手狠辣過。
今日一見,就連珍珠也覺得膽戰心寒!
珍珠尚且都心下膽寒,更何況是……被關在周密對面的魏振峰?!
早在先前聽到周密疼得死去活來的慘叫聲,他就已經被嚇破了膽。
偏偏兩人之間還隔著過道,這天牢內又模糊看不清,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周密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發出那樣的慘叫。
也不知道周密過后,下一個是不是輪到他了……
總之,魏振峰一顆心高高懸在半空中,緊張到大氣也不敢出。
直到鐘琳瑯離開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對面,“周密?”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周密沒有回應,只沉浸在他的哇哇大叫中。
這下,魏振峰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了。
“這到底是怎么了?鐘琳瑯對你做什么了?周密,嘿!周密!”
魏振峰把手從牢門中伸出手,沖周密瘋狂搖晃。
可惜,周密仍是無動于衷。
魏振峰眼睜睜看著,他就像是一條蟲子似的,匍匐在地上,扭曲著開始爬行。周密的嘴里,也發出了“嗚嗚”的怪叫聲……
突然間,周密又站起身沖向了牢門,也把手伸出來試圖觸碰魏振峰的手。
他咧著大嘴,像是要咬人似的,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魏振峰。
“哐”的一聲,嚇得魏振峰一個哆嗦,后退幾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驚魂不定的看著還在掙扎,試圖從牢門擠出來的周密,后退了幾步蜷縮在角落中。
太可怕了,這也太可怕了!
鐘琳瑯到底對周密做了什么啊?
下一個,該不會真的輪到他了吧?
他可不想變成這樣的怪物啊!
魏振峰徹底慌了。
他又趕緊爬起身,沖著獄卒大聲喊道,“來人!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獄卒冷笑著走了過來,“見皇上?”
“如今你只有一次見到皇上的機會了,那就是——臨死之際!”
聽到這話,魏振峰心下一涼。
他原還想著,只要他打死不承認,謝涼淮那個小兔崽子一定奈何不了他。就算鐘琳瑯他們知道,柳裴躍是死于他之手,又能把他怎樣?
但眼下瞧著,事情并未朝著他想象中發展啊!
見魏振峰眼神閃爍不定,獄卒冷冰冰地看著他,“不過,有一個人,你倒是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了……”
魏振峰瞳孔一緊,趕緊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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