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傳來陣陣刺痛,下屬只覺得骨頭都要被捏碎,額頭上冷汗不斷往外滲,顫抖著聲音說,“屬下知道了,往后,我們會全力配合景先生的!”
話剛說完,另一個下屬闖了進來,看到蔡博文正在懲罰人,他愣了一下,才又硬著頭皮匯報情況,“蔡先生,院士來了。”
“她這時候來干嘛?”蔡博文自顧自的念叨著,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下屬,頓時露出了然神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來我養了一條白眼狼。”
下屬被折磨得難以忍受,慘叫出聲,“啊,先生,我錯了,求您饒了我——”
蔡博文又等了幾秒,然后松開手站起身,一腳將其踹出半米遠,揚長而去。
他趕到會客室的時候,葉文潔坐在主位上品茶。
她不在的時候,那個位置一直是他坐的。
猛地發覺葉文潔一直派人監視他,蔡博文心里不快,沒有打招呼,徑直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葉文潔動作稍頓,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跟他計較,不緊不慢的開了口,“你最近弄了不少大動作,手底下的人舟車勞頓,也該休息休息,我看就從今天開始,暫停一切行動,待修養好了,再做打算。”
這是拐著彎讓他約束南景別出去鬧事呢。
蔡博文不以為然,“院士先前一直嫌我不思進取,如今博文剛取得一些成就,又嫌我太招搖,究竟您是對我做的事不滿意,而是對我這個人不滿意呢?”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她總有理由挑他的毛病。
“你現在是在質疑我的判斷?”葉文潔拿出領導者的氣勢,眼神冰冷鋒利,像變了個人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輕易取人性命。
蔡博文不得不有所收斂,“博文不敢,三體是您創立的,您是我們的精神領袖,博文未曾有一刻忘記。”
“既然如此,就收起你那些狹窄的小心思!”葉文潔眼中漂浮著明顯的怒色,“如果我沒猜錯,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親自確認過南司城的死訊吧?”
“南景親手殺了他,他們兄弟倆反目多年,不會有假。”蔡博文對自己的判斷信心十足。
“那若是連南景也被騙了呢?”葉文潔當即擊碎他的幻想,“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在南司城手上吃過多少虧?只要你一天沒有親手毀掉南司城的尸體,就還沒到你目中無人的那一天!”
蔡博文默然。
他知道,這句話及時提醒也是警告,除非他江南司城的骨灰捧到她面前,否則她不會徹底將三體交到他手里。
被葉文潔敲打過后,蔡博文心里一直不踏實,臨近半夜,把“南景”叫了過來。
“什么事不能白天說?”南楚江睡得正香被叫起來,借著起床氣,氣焰囂張。
“你準備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維加斯。”
“司命能打的我都抓的差不多了,還跑去那干嘛?”
“南司城的尸體如果不火化,這幾天就該運送回國,你不想親自確認他的死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