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鐘碩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李南星望著天花板,眼里生出無限的悵惘。
他時刻為她著想,她卻什么都不能為他做。
李鐘碩這些年過得太苦了,她多希望他也能像剛才那些人一樣,擁有完整的人生,而不是被她拖累一輩子。
——
地牢中,鐵門突然打開。
南司城睜開眼,便見蔡博文和手下,押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面上戴著眼罩,嘴里塞著毛巾,雙手被兩個人抓著,既說不出話來,又不能掙扎,唯有不停發抖的兩條腿暴露她此刻內心的驚恐。
南司城盤腿坐在床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雖然沒有說話,但注意力全在他們身上。
蔡博文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隨即看向一旁的下屬,點了下頭,用眼神示意他動手。
下屬立刻走上前,取出女人口中的毛巾,打開手里的玻璃瓶,將里面的白色液體強行灌了進去。
短短十幾秒的功夫,女人便開始痛苦的大叫,抓著她的人剛松手,她便倒在地上,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肚子,我的肚子,疼,救命!”
不一會兒,她的褲子被血染紅,鮮血在她兩腿之間不斷蔓延,漸漸將她下半身都包圍。
女人痛得直打滾,渾身都沾染上鮮血,卻還撕心裂肺的嚎叫著,“我的孩子,求求你們,放過他,孩子!”
一直折騰了將近十分鐘,女人終于休克,失去了意識。
這畫面著實過于殘忍,南司城全程都皺著眉頭。
即使明知道就算他出手,也改變不了結果,可看著女人凄慘的模樣,他還是不受控制的生出幾分自責。
他會為他們母子討回公道的,南司城暗自在心中發誓。
確定女人沒了反應,蔡博文一臉嫌棄的把人打發了,吩咐手下道,“收拾了。”
轉頭看向南司城,表情又恢復驕傲自得,“怎么樣?剛剛這場戲刺激嗎?離預產期不到一個月的孩子,只不到十分鐘,就變成了一灘血水,是不是很神奇?”
南司城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頗為憤恨。
九個月,已經是一個完整的生命了,說殺就殺,三體果真是一幫泯滅人性的烏合之眾。
“這就是我手上這只藥的厲害所在,”蔡博文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同款玻璃瓶,用兩個手指頭捏著,一邊展示,一邊幽幽的暗示,“你猜,要是黎知夏把它喝下去,會是什么效果?”
“你威脅我?我可不傻,若是跟你合作對付司命,那我就徹底沒了靠山,等你把司命搞垮,我也就活不長了,反正都要死的,我干嘛還操心這么多?”南司城故意拖著不松口。
蔡博文心機深重,答應的太快太輕松,反而會讓他起疑,倒不如順水推舟,裝成被逼無奈。
他病危的消息傳出來,蔡博文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天賜良機,所以不怕他不主動強迫。
“司命的二把手眼光果然長遠,難怪南司城這么器重你,”蔡博文雙手背到身后,說,“這樣吧,你我各退一步,眼下,你只需要幫我奪回,三體先前被司命搶走的東西,你和黎知夏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繼續活下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