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涵是真的扎心了,聲音一下抬高了八個度,差點沒把南楚江耳朵震聾。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結婚證這東西是很膚淺,不過連這么敷衍的東西都不愿意給,可見這男人對那個女人有多不重視。”

    南楚江繼續犯賤,一句比一句揪心。

    “反正啊,我是個俗人,遇到了心愛的女孩,是無論如何都要跟她領證的~”

    “噢!我想起來了,南景是逃犯,連身份證都沒有,上哪兒領證去,除非他回去把該坐的牢都坐完了,否則啊,某人怕是要下輩子才能做南太太咯~”

    葉涵幾次想要插話,都被他噎回去,最后聽完,肺都要氣炸了。

    “啊啊啊!”

    “來人,把他給我吊起來,明天之前,不許喂食喂水!”

    讓他嘴巴賤,她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

    打手你看我我看你,遲遲未動。

    葉涵直接暴走,“還愣著干什么!你們忘了剛才景先生說什么了,這里的一切我做主,還不快去!”

    “是!”

    眼看著打手對自己左右開弓,南楚江傻眼了。

    “喂,你不是吧,開個玩笑,至于嗎?”

    打手忽略他的話,無情的往他身上套繩。

    “別不說話啊,算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小叔子呢,哪有這么對待小叔子的,你難道真不想做南太太了?”

    “啊?葉涵,你再這樣,當心我給南景介紹個新女朋友,那你就真沒機會了,喂,你說話啊?”

    南楚江那張嘴跟上了發條似的,嘚嘚嘚的說個不停。

    葉涵被吵得頭都大了,跳著腳一聲嘶吼,“把他嘴也給我堵上。”

    最后南楚江成功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弄成了倉庫里的“巨型吊墜”。

    不能說話,風一吹就晃,不是吊墜,是什么。

    ——

    LO天臺。

    南司城到的時候,南景已經在了。

    他背對著南司城,望著天上的月亮,背影寂寞憂傷。

    聽見腳步聲,他收回目光,往身后偏了偏頭,又再次抬頭望月。

    “七年了,我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么輕松,每一個夜晚,我都要擔心會不會有條子突然破門,會不會再睜開眼,就在監獄了。”

    “這種提心吊膽,無家可歸的日子,全都是拜你所賜,我的好大哥!”

    南司城坦然承擔,“你既然知道是我,干嘛要動南楚江,他從未傷害過你。”

    “可他背叛了我!”南景轉身,面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卻藏不住眼底的恨意,“我和你,他選擇了站在你這邊,他難道不知道司命做的越大,我這條命就越危險?他知道,但他還是選擇幫你,既然他連我是死是活都不顧了,那我又何必還顧念兄弟情義!”

    南司城搖頭,“你真的無藥可救了,難道世上那么多人,你全都要恨一遍嘛?”

    “多說無益,你不是想救南楚江嗎,可以,我給你這個機會。”

    “三天之內,到時代廣場無差別射擊,殺死一百個人,并且在全球最大的社交軟件全程直播,做到這一切,我就饒南楚江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