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說得在理,等他們回來,我也撂挑子不干,帶著你阿姨啊,環游世界去!”程萬雄高興,想到什么說什么。
“老程,說什么呢,”董其昌拿著把折扇,大咧咧的走過來,“我都還沒退休,你怎么能退呢,不行不行,你得陪我再戰幾年!”
程萬雄擺手,“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兒女債還完了,剩下的人生就該為自己活了,你喜歡戰就自己戰吧,我可不奉陪了。”
“你個老小子,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讓女婿接盤,自己當甩手掌柜,我沒說錯吧?”董其昌很沒義氣的揭他老底。
程萬雄就笑笑,不承認,也不反駁。
董其昌把自己說得不服氣了,小聲自言自語,“不行啊,這家伙比我還小兩歲,他都退休了,我還得上班,以后豈不要被笑話,看來回去得敲打敲打南楚江才行。”
不遠處的南楚江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你沒事吧?”慕容傲雪遞了張紙巾過去。
“沒事,”南楚江擦了擦鼻子,露出憨厚笑容,“可能是昨晚太激烈,冷到了。”
“去你的!”慕容傲雪嬌嗔的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董其昌看見他們小兩口,忙找借口往這邊靠,“你們聊,我看見個老朋友,過去打個招呼。”
說著就抬腳朝慕容傲雪走去。
慕容傲雪一看見他,就拉著南楚江往別處走。
這明顯是在躲他。
董其昌也只能止住腳步,轉身心不在焉的應對其他上來搭話的人。
酒過三巡,遲遲不見蔡博文的影子,蘇清歡悄悄給南司城遞話,“你再不離開我身邊,蔡博文該找不到機會來獻殷勤了。”
南司城只能不情不愿的丟下老婆,跑到遠一點的角落去應酬。
蘇清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發現還是很多人上來搭訕,就故意耍了個小心機,獨自跑到外面無人的走廊,一個人靠著圍欄喝酒,營造一種孤獨寂寞冷的氛圍。
這招果然奏效,不到五分鐘,蔡博文就自動找上門來了。
蘇清歡正抬頭賞月,手中的高腳杯忽然被碰了一下,轉眸一看,蔡博文正舉杯敬她,“又見面了,你還是老樣子,喜歡一個人。”
蘇清歡淡然一笑,黯然神傷的說,“有些事,不喜歡也不行。”
蔡博文聞言思考了一下,仰脖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隨手將杯子放在圍欄上,朝她伸出手去,“要不要一起去兜風放松一下?”
蘇清歡裝作有顧慮的樣子,沒有直接答應,搖了搖頭說,“還是不了,我是女主人,怎么能丟下客人自己離開。”
“主人也好,客人也罷,照顧好自己的情緒,才能照顧好別人,不是嗎?”蔡博文深情的看著她,又把手往前伸了伸,再次邀請。
再不答應,好不容易上鉤的魚就該跑了。
奈何蘇清歡實在不想和蔡博文有肢體接觸,于是把杯子一放,一邊整理一副一邊率先朝門口走去,“我想我能猜出哪一輛是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