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拳頭朝他胸口打去,被南夜安抓住。
他認真的看著他,眼神是久違的平和,“騙也好,誆也罷,總歸你是答應過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別想再丟下我。”
馮予煙扭動手腕無法掙脫,本能的又開口氣他,“那又怎么樣?我是女人可不是君子,我說不算就不算。”
南夜安懊惱的皺起眉頭,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加重,“你想反悔?不可能!”
馮予煙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用力拽了一把,“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南夜安死死的抓著他,固執的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了,還不如讓他死在這,一了百了。
馮予煙拿他沒辦法,只能認輸,“你乖乖跟我走,我就不反悔,好嗎?”
南夜安愣了一下,手上立刻卸了力,像個小朋友一樣乖乖點頭,“好。”
汽車幾分鐘的路程,馮予煙拖著南夜安走了半個多小時。
醫生檢查過后,開了幾瓶藥水,掛上之后,護士來給南夜安處理外傷。
大概是因為被攪了睡意,護士下手沒個輕重,南夜安疼得坐立不安。
馮予煙看不過去,主動攬過責任,“我來吧,這方面我有經驗,護士你去繼續休息吧。”
“行,有什么事再叫我。”護士打著哈欠就回了休息室。
馮予煙找來張凳子,將托盤放在一邊,一處處小心地給南夜安上藥,每個動作都很仔細。
南夜安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她,觀察了一會,不禁出聲發問,“在國外那幾年,你生病是誰照顧?”
“我一般不生病,實在病了,也只能靠自己,福薄的人,是指望不上外人的。”馮予煙輕描淡寫的說。
“以后都可以靠我。”南夜安認真的說,“你要記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嘶——”
話沒說完,馮予煙一個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sorry,”馮予煙趕忙道歉,看著他皺起的眉頭,開玩笑似的出言打趣,“南大設計師,我看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南夜安眸色微閃,像是想起什么,沒有再接話。
上完藥之后,馮予煙陪著他打點滴,很快兩人就靠著睡了過去。
次日,南夜安率先醒來,讓護士取了注射器,將馮予煙抱到床上安置好,順勢向護士借了手機,撥通南司城的號碼。
“我這邊出事了……”南夜安將昨晚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們現在在哪?”南司城問。
“在她老家的衛生所,有驚無險,沒什么大礙,但是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我擔心他們還有其他部署,先給你提個醒。”南夜安平靜的說。
“我知道了,你稍等一下,盡快趕回來。”
南夜安又囑咐了幾句,兄弟倆這才掛斷電話。
“出什么事了?”蘇清歡端著兩杯酒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南司城。
“應該是葉文潔的人盯上了夜安。”南司城神色凝重,高腳杯在手里微微搖晃,鮮紅色的液體左右搖擺,如同他此刻的內心。
“如今國內頂尖的服裝設計師屈指可數,南夜安又是其中最出色的,被盯上也在情理之中,人沒事吧?”蘇清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