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江冷笑,頭一次見欠別人人情還這么高傲的。
不過他也懶得和這種自命清高的人糾纏,停留片刻,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程小媛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南楚江走進電梯。
回到病房,就順嘴提了一句,“你剛才和南楚江聊了什么?”
“沒什么。”姜允謙情緒不高,“就是沒想到救我的會是他那種人。”
“那種人?哪種人?”程小媛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去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
“我承認,但這其中一定不包括南家的幾兄弟。”姜允謙依舊固執,“南家破產才七年,如今又到了讓人望塵莫及的規模,中間不知道用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手段。”
“會賺錢也是種罪過?”程小媛不解,“雖然我也討厭南司城,可是我也知道,無奸不商,天底下沒有商人不狡猾的,可這不代表他們十惡不赦,至少就目前我們所調查到的來看,南家賺錢合理,納稅合法,不是嗎?”
“小媛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幫著南家說話?”姜允謙疑惑的皺起眉頭。
“我不知道。”
程小媛的心很亂,從昨天夏天允離開之后,就一直很浮躁。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豁出去了似的說道,“好吧,我就直說了吧,其實我和南家的人早就認識,而且有好幾次,都是我提前給他們透露風聲,才會什么都查不到,你說的那個內奸,就是我,現在你知道了,我也是你口中的惡人。”
“你別開玩笑了,小媛,你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姜允謙不肯相信。
“我沒開玩笑。”程小媛鄭重其事的說,“你不相信,是因為你從來都不了解真正的我是什么樣的,你不喜歡司命,也不喜歡sk,可昨天晚上,是他們救了我們的命。”
姜允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可能我們還不夠了解,沒有做好足夠的進入婚姻的準備,我們冷靜一下吧。”
——
星云娛樂大廈。
蘇清歡從車上下來,領著三個孩子朝里走去。
她這次來,是作為嘉賓,受邀參加一檔叫做《文化無國界》的綜藝節目。
本來她是不想太出風頭的,直到在節目單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野木幸子。
不僅如此,這四個字后面跟著的簡介居然是“倭國刺繡傳人”。
之后蘇清歡查資料才知道,七年前的競技,作為華夏刺繡唯一希望的萬織云輸給了野木幸子,最后更是銷聲匿跡,野木幸子順理成章的將這門文化歸入倭國。
最可氣的是,星云作為華夏數一數二的電視臺,在宣傳中,不僅沒有撥亂反正,反而照本宣科,傳揚刺繡在倭國已流傳千年。
當初倭國入侵華夏國土,試圖鳩占鵲巢,如今又想走文化滲透的道路,腐朽華夏歷史,華夏子孫焉能坐視不管?
蘇清歡倒要看看,七年過去,野木幸子有多少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