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振振有詞,完全沒有認錯的打算。
“是啊,我不姓季,所以我做任何事情和季家都沒關系。”蘇清歡不卑不亢的說,“這是咱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你騷擾我,我只要你一只手,這很公平吧?”
“別別別,表孫小姐,張總喝醉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大好的日子,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吧。”剛才勸那人還在和稀泥。
“一句喝醉了,就能掩蓋他對我造成了傷害?你們男人,做壞事的成本可真低啊!”
蘇清歡最看不起這種用喝醉當借口的男人,都是成年人,誰還沒喝醉過,把責任全都推到酒上,仿佛這個人就是清白的,實際上究竟怎么回事,誰不清楚?
敢做敢當,還算個男人,死鴨子嘴硬,到死,也就只有嘴是硬的。
一句話把勸架的人說的無言以對,也不敢再接話了。
“臭丫頭,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張總惱羞成怒,另一只手揚起又落下,直直的對著蘇清歡的臉打去。
臺上的季老爺子正要張嘴阻止,一個熟悉嗓音搶先響起。
“住手!”
聲音傳過來的同時,季白安大步流星的從遠處走來,在臺前一閃而過,飛快的朝蘇清歡那邊走去。
季老爺子只看見一道風閃過,季白安就已經站到了蘇清歡身邊。
張總的手落到一半,認出季白安的聲音,又趕緊止住,懸在半空中,尷尬的吊著。
“張總,你這是要做什么?”季白安嘴角向上揚著,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
張總默默把手放下,底氣不足的抬起下巴,指了指蘇清歡,“季總,你這個外甥女好大的脾氣,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不依不饒的,還要把我的手給折斷,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嗯。”季白安聞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蘇清歡,“知夏,還不松手?”
“舅舅!”蘇清歡沒有放過人渣的打算。
“聽話。”季白安壓低聲音,哄孩子似的露出溫潤的笑容。
蘇清歡思考了一下,想這也許季白安有別的考慮,只好暫時松開了張總。
即便如此,張總的胳膊已經脫臼,還是疼得五官都皺了起來,“哎喲喲,季總,你以后可得好好管教管教這個丫頭,也就是我脾氣好,要是換了別人——”
“啊靠——”
話還沒說完,一只腳忽然抬起,踹在張總胸口上,他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隨即重重倒在地上,屁股都差點摔裂。
張總僅有的一只手顧著胸口,顧不了屁股,疼得坐立難安,場面好不滑稽。
一些賓客沒忍住失笑出聲,但礙于素養,又趕緊止住,用手遮擋著掩飾過去。
而抬腳踢他的人,正是季白安。
“我也是開個玩笑,張總應該不會介意,吼?”
蘇清歡抿唇笑了笑,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黎知夏這個舅舅,還蠻有意思的。
張總臉上掛不住,被人扶起來之后,推開眾人,直接撕破了臉,“我不就是摸了她一下嗎,也沒少塊肉,就為了這點小事,季總把我打成這樣,季家的表小姐可真是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