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是呢!”
“早晚都會是的~”
“yue!”
——
晚上,蘇清歡一進門,就看見黎城巖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看那架勢,明顯已經等候了一段時間。
聽見腳步聲,黎城巖就朝門口望了過來,一改往日的劍拔弩張,今日開口,有那么幾分慈父的味道,“回來了?晚餐吃了嗎?讓傭人給你熱熱飯菜?”
“不用。”蘇清歡可不吃這一套,冷冰冰的丟下兩個字,加快腳步朝樓梯口走去。
“黎知夏。”黎城巖果然裝不到三秒,“趁我跟你好好說話,別給臉不要臉。”
蘇清歡停在原地,雙手交叉抱著胸前,“所以您今天又有什么高見?”
黎家這些人,看來是一天不搞幺蛾子,就渾身不舒服。
黎城巖嘆了口氣,似乎也不想局面弄僵,態度放緩了些,“我是想跟你談一談,你舉辦婚禮的事。”
“我們早就已經旅行結婚過了,不打算辦婚禮。”蘇清歡態度強硬。
她只會為南司城穿婚紗走紅毯。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婚禮必須辦,錢可以由我來出,你們夫妻倆只要配合就是了。”黎城巖拿捏著一家之主的姿態,幾乎是命令式的發號施令。
“那你就去找個會配合的人,來當你的女兒吧。”蘇清歡根本不給面子。
“你真是無可救藥,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女兒,不辦婚禮,怎么跟外人解釋你突然弄出來的孩子,你想讓整個黎家跟你一起丟人現眼嗎?!”
黎城巖終于撕開了虛偽的面具,假仁假意的面孔盡顯自私與市儈。
比起黎家的名聲,女兒的感受又算得了什么?
“解釋不了就不解釋,只有無聊的人,才會在乎那些無聊人的無聊話,您滿腹才華學遍中外,難道連這點肚量都沒有?”蘇清歡別有深意的諷刺。
“就是因為我的見識比你廣,經歷的事情比你多,才會站在這里教你怎么做,人言可畏,流言的殺傷力有多強,難道經歷這次簽售會你還不明白?我是你爸,難道還會害你不成?”黎城巖苦口婆心的說。
“誰是真的為我好,誰又是在害我,我比您更清楚。”蘇清歡眼里沒有一絲波瀾,“總之我就一句話,婚禮沒有,愛咋著咋著。”
說完,轉身就上了樓梯。
“你給我站住!”黎城巖瘋狂的咆哮。
蘇清歡無動于衷,一舉一動,落腳干脆。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是吧,好話都說盡了你不聽,那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出這個家!省得日后有記者找上門來,我還得給你擦屁股!”
聽到這兒,蘇清歡腳步一頓,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樓梯扶手上敲了敲,片刻之后,轉過身去,面帶微笑的俯視他。
“把我趕走,然后就可以徹底霸占我媽的遺產了對嗎?”
“可惜啊,我的好父親,我已經查過了,房產證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所以,現在不是你趕不趕我走的問題,而是你應該擔心,要是惹到我不高興,我會隨時把你,連著你的妻女,通通趕出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