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婷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連忙將注意力全都轉移到蘇清歡身上,故意陰陽怪氣的說,“沒什么,我只是想問一下蘇小姐,她之前說,任何外人不能隨便踏上二樓,可是剛才,又把周棋洛帶到二樓待了這么長時間,這條規矩,往后還要不要遵守?”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話風一轉,又狐疑的自言自語,“那些狗仔真是無孔不入,完全沒有道德操守,要不是他們跟過來,以周先生和蘇小姐的關系,本來可以整個晚上都待在一起,互訴衷腸的,不過好在錢先生不到一個小時,就趕過來解了圍,不然,恐怕全華夏的人都知道,蘇小姐和周棋洛關系匪淺了。”
蘇清歡聽得好笑,高婉婷看似在替她高興,可句句不離她和周棋洛的關系,分明是要誤導南司城,勾起南司城的疑心。
不愧是做記者的,巧舌如簧啊。
蘇清歡轉過身去,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你是想說,我和周棋洛單獨在二樓待了半個小時,我們的關系不清不楚,是這個意思嗎?”
高婉婷低低的笑了,“這是蘇小姐自己說的,不過我覺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南先生深夜未歸,蘇小姐卻將別的男人領到家中單獨相處,我想不只是我,家里的其他傭人,也會有一些想法。”
蘇清歡斜睨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傭人,細細的問,“是這樣嗎?”
傭人:???
我不是,我沒有,她想死跟我沒關系!
傭人不敢說話,一邊是家里的女主人,一邊是男主人的母親塞來的管家,哪個都得罪不起,只有裝死才最安全。
蘇清歡失笑,漠然直視高婉婷的眼睛,一邊說一邊朝她逼近,“別說是半個小時,就是我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一天一夜,又與你有何關系?”
“你作為管家,不想著怎么伺候好我和南司城,卻一直盯著我的私事,這就是你的職業操守?還是你覺得,有南司城的媽媽撐腰,你就真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嗯?”
“我還沒問你呢,你是做記者的,很清楚我和周棋洛的身份有多特殊,為什么不警告下人,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反而把消息泄露出去,你非要給南司城戴頂綠帽子才高興,是不是?”
蘇清歡外表是個人畜無害的女大學生,可是不笑的時候,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氣場強大的可怕。
然后是高婉婷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高知人才,也不由得愣了半分鐘,才支支吾吾的搭上話,“我……我是一時忘了,況且,記者也分很多種,我根本不知道周棋洛的身份。”
最后一句底氣十足,她也是狗仔說了才知道的,不算撒謊。
“是嗎?”蘇清歡皮笑肉不笑得看著她,“那你特地提醒南司城,我和周棋洛單獨待了半個小時,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高婉婷理直氣壯的說,“董阿姨讓我留下,我自然要替她看顧這個家,新婚不久,你就帶著別的男人進入自己和丈夫的私密領域,你敢說你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