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安只問了一個問題,“這事兒,清歡知道嗎?”
南司城搖頭,“就是想先看看你們的反應。”
“之前蘇清歡對我們隱瞞身份,現在你又玩大變活人,這是在干嘛呢……”南之廷搖頭嘆息,生活就不能簡單點嗎。
他已經查到張朝陽的背景了,那家伙,根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不知道怎么把季小小給騙到手的,現在跟著幾個富婆陪吃陪喝陪睡,還不忘讓季小小給他打工,男人賤到這份上,也是厲害。
“我記得,當時因為清歡的身份,大哥你生了很大的氣。”南夜安很中肯的分析問題。
“這就是問題所在。”南司城也知道面對的是個死胡同,很難走出來。
“如果我是蘇清歡,我就把你休了。”司音從遠處踩著高跟鞋過來。
南司城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的智囊團里,司音是唯一的女性,也許更靠近蘇清歡的想法,也最讓他害怕。
司瀚看著南司城郁悶的表情驚奇不已,以往遇到多棘手的項目,都沒見他皺一皺眉頭,現在為了蘇清歡,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倒成了三千煩惱絲。
“我覺得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講講道理。”司瀚建議道。
“跟女人講道理?”南之廷戲劇化的反問。
司音不滿,“誰說女人不講道理?”
她可是絕對理性的,這件事歸根究底是南司城不對,隱瞞身份,還用白墨寒那張臉去撩撥試探,實在惡劣。
就算是老板,她也不偏幫。
“所以講道理就是讓我失去蘇清歡?”南司城疲憊的問。
眾人沉默,搞不好還真是這樣。
南司城雙手插在腰上,長出一口氣,不經意的一瞥,發現司澤在遠處站著。
鬼使神差的,他抬高音量,大聲問了一句,“你說。”
司澤聞言,像是機器按了開機按鈕一樣,一臉單純的抬頭看過來,然后沒什么表情的說,“先生,我不懂。”
南司城收回視線,把頭低了下去。
的確,司澤除了保護人,什么都不擅長,他這是病急亂投醫。
“算了。”南司城擺擺手,“你們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再好好想想。”
眾人便都做鳥獸散了。
司澤原本也打算離開,可是剛轉身,又折返回來,走到南司城跟前,目光堅定的說,“先生,試試用你的真心。”
“真心?”南司城不懂。
“嗯。”司澤點了點頭,“當初我不喜歡太太,可是這幾個月,知道她對你是真心,也是真心為你好,我便接納了,關鍵在于,讓太太知道,你像她一樣,在乎她,多過自己。”
司澤說完,誠懇的彎了彎上半身,就轉身離開了。
南司城站在原地,久久的出神。
——
卓曉萱照著qh的書法練了幾天,終于捕捉到到一些精髓。
看著書房里遍地練習的紙,卓曉萱潛意識里開始自我催眠——那就是她的字體。
行云流水,鐵畫銀鉤。
卓曉萱找出寫的最好的一張,拍了照片,給自己書協的老師周巖發過去。
正要叫下人來收拾,手里的電話就亮了起來。
周巖發起了語音通話。
卓曉萱小心翼翼的接起,剛將電話放到耳邊,就聽見周巖欣喜激動的聲音,“曉萱,那幅字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