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人這么矯情!”慕容端氣得吹胡子瞪眼,“人家夏邑也沒說我影響他呀!”
“誰說的?”夏邑立刻搭話,“袁老師,我也投訴慕容老師,他歧視我們,別的同學都不看,就盯著我倆!”
“還有我!”隔著一條走道的錢多多也跟著喊。
“有你什么事兒啊?!”慕容端翻了他一眼。
錢多多咂了咂嘴,把頭低下去小聲的嘮叨,“看見你就不爽,答案都蒙不對了……”
不過這件事情上,袁明朗并不占在蘇清歡這邊,“監考規則里并沒有說,不允許老師長時間停留在某一處,你們都是經歷過應試考試的,應該清楚,監考老師有權利站在任何地方,你們盡快調整好心態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端得意的勾了勾唇,這下看你們還怎么鬧騰。
他今天非要查清楚,蘇清歡做題的秘密不可!
蘇清歡想了想,站起來問道,“袁主任,我可以在你旁邊的桌上考嗎?”
講臺上有兩張桌子,一高一低,低的那張,平時是用來放粉筆和一些雜物的,不過收拾的也很整齊。
“我盯著你,壓力就不大了?”袁明朗好笑道。
“不大。”蘇清歡說著,一把抓緊時間,抱著椅子,就在袁明朗旁邊坐下了。
袁明朗笑的合不攏嘴,他執教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見這么特別的學生。
有實力有底氣的學生不在少數,可是能這樣坦蕩大方的,還是頭一個。
“好了好了,就這么考吧。”袁明朗見慕容端又要發火,趕忙開口穩定局面。
慕容端有火沒處發,只能怒沖沖的瞪著講臺上的蘇清歡,視線一刻都未曾轉移。
可惜,一場考試結束,他什么都沒能發現。
收試卷的時候,他特意留了個小心眼,將蘇清歡的試卷挑出來,放在倒數第三張,這樣即便經過密封裝訂,他也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到時候,不管蘇清歡什么成績,只要做點手腳……
——
考完試,有人提議去小吃街聚餐,實驗班開班這么久,還沒有聚過。
班長開口,一呼百應,所有人都同意了。
去的路上,錢多多一直悶悶不樂的,夏邑勾著他的肩,故意把魔爪伸向他的肚子哈他的癢,“咱們錢老板該不會,是在為考試考砸了傷心難過吧?”
“去去去。”錢多多煩躁的把他推開,“誰擔心這個了!”
夏邑揉了下被推的胸口,狐疑地問,“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擔心我爸。”錢多多嘆了口氣,忽然憂傷起來,“他病了,病得很嚴重。”
“別逗了,前兩天我還在八卦雜志封面看見你爸呢,左擁右抱的,那可不像是有病的人。”夏邑打趣道。
聽到這里,蘇清歡敏銳的動了動耳朵,不由得側耳傾聽起來。
錢多多,錢總,這兩家不會是一家吧?
“你也說了是前幾天,自從上次出門,他在酒店暈過去之后,到現在都沒醒過來,醫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錢多多失落的耷拉著腦袋,猛的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我雖然不喜歡我爸,可他真的對我很好,我不想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