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番話,并不能直接表達給司瀚,當時陪他在涼城的也只有司音,司瀚并不知道其中細節。
思前想后,“白墨寒”最終只能說,“抱歉,最近司命事情太多,那么久之前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這番話說的模棱兩可,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蘇清歡就抓不到紕漏。
但他們根本沒想到,這只是蘇清歡的第一重試探,在司瀚和南司城用眼神交流的時候,蘇清歡已經走到“白墨寒”身后,他的話剛說完,蘇清歡就迅速掏出麻醉銀針,扎在他脖子上,幾乎立刻,“白墨寒”就失去了行動能力。
南司城本能的站了起來,想去阻止,可還是晚了一步,蘇清歡在短短的幾秒之內,將“白墨寒”的面具扒了下來。
“司瀚?”蘇清歡立刻認出了他,“怎么是你?白墨寒呢?”
她幾乎可以確認,這是白墨寒的安排了。
他果然不敢來。
蘇清歡隨即轉頭看向桌子的另一邊,見南司城激動的站了起來,那不安的猜忌,再次卷土重來,比之前更加強烈。
她和他只隔著一張桌子,可蘇清歡的心里卻惶恐不安。
麻醉已經見效,司瀚有半邊身體都動不了,只能梗著脖子,隨意找了個借口,“蘇小姐別誤會,我剛才說過了,這段時間公司忙得很,白先生走不開,但又不愿意放您鴿子,這才想出這個主意。”
“哼……”蘇清歡譏誚的冷笑了一聲,“忙?平日里他倒是閑得很,三天兩頭的往我學校跑,真有事了,倒做起縮頭烏龜來了?”
司瀚面露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只是個打工的,沒必要為難,讓他把話帶到就是了。”南司城插話道。
蘇清歡緊閉雙唇,無言的沉默著,沒有表態。
司瀚卻有些不服氣,頂著最后的清醒,好笑的問道,“蘇小姐可否告訴我,是從哪里看出來,我并非白先生的?”
蘇清歡冷冷地望過去,“你的眼神裝的很像,但并不那么自然,語氣也和白墨寒如出一轍,但終究音色還是差了許多。”
司瀚勾唇笑了,自嘲道,“我并非專業演員,到這個程度,我已經很滿意了,不過我很好奇,蘇小姐原來對我老板竟然這么了解,只是一個眼神便能知道真假,看樣子,我家老板,也并非一廂情愿。”
他說完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
蘇清歡猛的睜了睜眼,這是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事情,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司瀚點破。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居然將白墨寒的一舉一動全都記在心上了。
除了南司城,她終究還是關注了第二個男人?
她一直在克制逃避,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南司城也沒有想到司瀚會做到這一步,看著蘇清歡糾結的樣子,他整顆心都像被擰著一樣,喘不過氣來。
他的歡歡終于是愛上了他的另一面,他高興,卻又開始害怕。
她的心接受了白墨寒,理智呢,會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