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毫不憐香惜玉的給他處理完,包扎的時候,一抬頭,發現他在笑,危險的咬了咬牙。
這賤.兮.兮的家伙,她也許真的不該救他。
差點就死了,還笑的出來,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收斂肚子里的花花腸子。
最后一塊醫用膠布貼上,蘇清歡把剩下的往醫療箱一扔,起身拍拍手,“包扎好了,你現在可以滾回自己的房間了。”
白墨寒從沙發上坐起來,不緊不慢的系著襯衫的扣子。
一邊系,一邊無賴的說,“我走可以,但要是我走了,傷口又發炎,死在外面,我還是要來敲你的門,如果你想體會再一次被叫醒的滋味,那我走也無所謂。”
蘇清歡轉過臉,目光似雪一般寒冷,“白墨寒,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恩將仇報?”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白墨寒抬頭,虛弱的笑著,燈光之下,有那么些病態的英氣。
“你現在就是在恩將仇報,我救了你,而你卻不讓我睡個好覺。”蘇清歡雙手環抱在身前,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我向天發誓,純粹是為了讓你睡得安穩,我才留下的,如果我現在出去,有人追過來發現了,可能蘇小姐就不是不能睡覺這么簡單了。”白墨寒分析得頭頭是道。
蘇清歡看看他,又看看門口,覺得有那么點道理,“你可以留下,但是最好老老實實待在客廳,否則我可不管有沒有殺手,照樣把你丟出去。”
白墨寒抖肩,不予置否。
蘇清歡斜了他一眼,見旁邊的沙發上有空調被,便安心進了臥室。
關了燈剛要躺下,卻看見白墨寒的身影站在臥室門邊。
“你又要耍什么把戲?”蘇清歡不耐煩的磨著后槽牙。
白墨寒抬腳走到靠近落地窗的床邊,邊走邊道,“沙發太短了,蜷著睡壓著傷口,幫人幫到底,你就讓我打個地鋪吧。”
說完,不等蘇清歡回答,就扶著床的邊緣,坐在了地毯上。
“你想死嗎?”蘇清歡恨恨的警告。
話音剛落下,白墨寒就舉起一只手,亮出手上沾的血,一臉無辜的說道,“你瞧,血都滲出來了,你忍心讓我在沙發上疼的死去活來?”
蘇清歡想說忍心,可不知怎地,就是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心軟,扭扭捏捏的說道,“這是我最后一次讓步,你最好別再有更進一步的打算,我睡眠很淺,不管你做什么,都會第一時間醒過來,然后殺了你。”
白墨寒單純的點點頭,“蘇小姐的話,我字字句句都記著心上,不敢相忘。”
蘇清歡翻了個白眼,懶得同他糾纏,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就背對著他閉上雙眼。
她對白墨寒有所防備,一直長著耳朵注意身后的動靜。
起初白墨寒被傷口疼的直吸氣,后來才漸漸安靜,沒多久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蘇清歡這才打消戒心,放松睡去。
夜越發的深了,蘇清歡包裹在柔軟的被子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是掉進了一個溫泉,渾身都被溫暖包裹著。
知道天亮,晨光照亮整間屋子,那股溫度還未散去。